10. 见岳父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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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水说完半天没有回应,鼓起勇气抬头就看见钟宴齐眼神深沉,目光幽幽地看着他。

    “既然你说冤枉,那本官自然也要给你一个机会。”

    乔善水撑起身子,有些疑惑。

    钟宴齐道:“令爱已经从云水县赶来锦州,相助查清桥梁账本。”他眼见着乔善水面露惊喜,又不冷不热地接了下一句,“至于捐官,此事还需彻查,若你确实无辜,本官自然也不会胡乱定罪。”

    乔善水不禁大喜,“那草民能否见......”

    钟宴齐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不行。”

    乔善水瞬间脸色灰白,顿时一脸萎顿。

    审讯完毕,狱卒又将乔善水押回牢房,楚平跟在钟宴齐身后,听他问自己,“楚平,依你看你觉得这乔善水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钟宴齐道;“桥梁坍塌若乔善水当真掺和其中,那捐官这事儿他必然跑不掉,但若是另有隐情,那便需要另当别论。”

    楚平若有所思点点头,“可大人您为何不让乔姑娘入监探望,这应当不影响查案。”

    钟宴齐道:乔雪颂此女心性非凡,狡诈异常,还口齿伶俐,我实在是不放心让她和乔善水单独相处。”

    楚平愣了愣,刚想问大人您是不是防备乔姑娘有些过头,哪有这么个防备法的,简直像是全然定了别人的罪然后避之如蛇蝎。

    但看到钟宴齐的脸色,他也不好问出口,只得默默闭上了嘴。

    二人走后,乔善水仍是一脸惊魂未定,几乎是被狱卒扶进了牢房,随即一下子瘫软在地,胸腔起伏大声喘息。

    微垂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异色,幸好,幸好自己从自家女儿那听来些流言蜚语,才没被如今这局面打得措手不及。

    他乔善水本人修桥修路未想过回报,就算乔雪颂曾提过此事或许可用来对于兄长仕途大有好处,但他也从未正儿八经想过用此事来做些什么。

    却没想到竟是有人早早盯上了他。乔善水眼中划过一抹暗讽,他乔家什么也没有,就是钱财万贯用都用不尽,所图能有为何,无非就是那点家产。

    如今雪成在外鞭长莫及,雪颂终究是个女儿家,委实辛苦了些,幺儿又年幼,那些人恐怕就是打着这么个主意,想出这么个损招把他当成了冤大头。

    只是如今他身陷牢狱,只有雪颂一人在外,恐怕如今处境也不算好过。自己女儿的本事他一清二楚,现在就只能期望这从京中来的钟大人是个真正公正的好官,能够秉公处理,还他们乔家一个公道。

    想着到钟宴齐口中提到的何州府,乔善水又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事儿若是何州府没点参与他是不相信的。

    民要与官斗,难啊!

    同一时间,乔雪颂还不知道父亲已经被扣上了捐官这等罪名,还在对江琳琅教授方法。

    眼看着乔雪颂不过两三下边将一页账薄的收支划分到两栏,清清楚楚一眼明了,更是直接多出了一大笔莫须有的银子记录,江琳琅目露惊讶,“乔姑娘,这是什么好法子,这么快便能计算清楚?”

    乔雪颂微微一笑,“此法名为借贷平衡记账法。”

    对于桥梁这种土木工程来说,                                                多的账本或许她并未全然涉猎,可一旦涉猎到木头石块等原材料的收支消耗,其后又附上了所费银两和去向,这种方式几乎就是为其量身打造。

    江琳琅从未听过这法子,看着乔雪颂用利落楷体写出的整齐表格和一旁她不过随手便令人一目了然的分栏,有些好奇,又有些畏惧不敢上前,“乔姑娘,这算账方法如此精妙,你就要这么交给我?”

    算账这个东西在北晋来说有些类似于家学绝活,不少算账先生除了最基本的拨算盘之类,或多或少也有些自己寻摸到的节约时间的方法,这些东西大多不外传,只交给徒弟或者作为家学传统。

    也亏得江琳琅这么一问,乔雪颂才想起北晋似乎是有这么个事情。只是她在云水县多年开设算术课堂,主要教授对象便是一些闺阁小姐或者掌家夫人,长此以往,倒也忘记了这条在算账先生行业中不成文的规矩。

    再说了,就算是背地里被攻讦对乔雪颂来说也是无甚影响,她并非是专门的账房先生,如今来锦州也只是为着父亲才做上那么一遭。

    再者,她出于大义传授女子们算数,在云水县内有几个敢背地里议论她。

    出了云水县有她父亲乔大善人的名号,任谁不得夸一句有其父必有其女。

    故而,乔雪颂对着江琳琅笑笑,“不过是个方法,也不是个人独创,你只管听我的去学便好,琳琅,你父亲的身家荣辱,就寄托于你一个人身上了。”

    这话听得江琳琅压力倍增,表情郑重地点点头,“放心吧乔姑娘,我会努力的。”

    她也不在拘泥那些莫须有的形式,指了指账本,小脸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