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本王死了?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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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姑娘,您还好吗?”

    最后云风还是跟着她了。

    “还,好!”

    硬从嘴里挤出两个字。

    带着尘土的冷风从她的唇缝钻进去,席卷整个口腔,最后窜到胃里。

    她清一声嗓子,血腥味涌上来,带着后槽牙都隐隐作痛。

    跟以前体测两千米的痛苦简直不相上下。

    她这条路虽近,但多险峻,更是与云风找过来的路多有重叠。

    飞马踏过,激起尘土翻飞。

    尘土飞扬中驴车悠悠地钻出来。

    还有一条路,重叠很少,既平且坦,但几乎绕了一圈才能进城,远了近两倍的路程。

    “田江,你从哪找得驴,就快瘦成干了,能跑动吗?”

    李云集扒着车杆,这驴瘦得骨头都凸出来了。

    “这年头,没得吃,人都吃不肥,更别提畜生了,您也别小看它,它可是我拿了一小袋米去和主人家借来的,出了名的好驴!”

    想起来云风赶来的黑马,一小袋米还换不来畜牲吃得一把草料,那还只是王府里最不起眼的马。

    他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驴还是慢悠悠地走,甚至感觉走得更慢了。

    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死寂。

    路边的草丛抖动两下。

    他握紧徐拂衣的匕首。

    一只灰扑扑的兔子跳出来,“嗖”一下窜到他们前面,没影了。

    “连只兔子跑得都这么快。”

    “兔子!”

    被一根草哄着自己玩了半天的田馥眼睛一亮,草一丢,腻在田江身边:

    “阿父,要吃烤兔子!”

    “乖,还记得阿父教你的诗吗,小草背会了,阿父就带你去吃肉。”

    李云集察觉到田江的目光似乎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一下。

    “好——”

    “红楼弄清舞,里巷唱挽歌······”

    田馥稚嫩的声音响起,她的诗句里字字句句都在叩问天地、敲击李云集的心。

    从崎岖进到平坦,骤然间,流转在身边的风变得更加猛烈,风中隐约还传来像是唢呐震天的嘶鸣。

    “有人来取我的性命了。”

    徐拂衣直起因为不会骑马而弯了一路的腰。

    受伤、死亡,这些恐怖的结果她当然可以全部推给李云集。

    但是,这之后呢?他会为了自己受伤,而和自己的亲人反目成仇吗?

    他一个自小缺爱的孩子当然不会。

    可当遭受这些后果的人换了一个,换成一个与他有恩的未婚妻,他隐藏起来的高道德标准会加快这个离心的速度。

    这才是她想要的。

    “嗖——”

    利箭破空。

    云风护在她身前,一只接着一只如滂沱大雨般的箭羽落在地上。

    徐拂衣握着李云集的佩剑,给他打起配合。

    黑色的兜帽半遮着脸,加上护卫这样拼命地保护,明显,箭雨更加猛烈地朝她拍打。

    身上被划了几道血痕,为了护住她,云风更是差点被射中心脏。

    箭雨停歇。

    蒙脸的黑衣人手持刀剑跳出来,比起他们的狼狈,这些人明显更游刃有余。

    好在云风这个侍卫头头不是混的,是真材实料从战场上厮杀出来的。

    徐拂衣也不会拖他的后腿。

    前世为了保护自己和福利院其他的孩子不受欺凌,她特意去找来做志愿者练跆拳道的姐姐专门学过。

    如果不是后来,她以后有了空闲时间和金钱肯定会继续学下去。

    对方来了十好几个人。

    大白天,穿个黑色劲服行动,更显眼,更好找准位置。

    利用自己相对来说更娇小的优                                                势,连着撂倒了好几个人。

    手上的剑又快又狠,专挑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干。

    干到最后,就连云风都忍不住敬佩她。

    双手自然是比不过四脚拳。

    两人一退再退,退了不知多少步,对面攻势渐弱,他们也慢慢停了下来。

    周围树木稀疏,唯草丛茂盛。

    又是一个悬崖。

    这可是个真正的悬崖,深不见底。

    脚步轻轻一挪,一粒石子坠落,无声无息地被吞噬了干净。

    压低嗓音:“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

    黑衣人自然不答,举起剑:

    “王爷,您,上路吧!”

    徐拂衣使了个眼色,云风挡住所有黑衣人。

    而她压低了兜帽,黑色的衣袍翻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