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次见面就这么刺激?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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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祠堂内久不见光,昏暗的视野里,供桌之上有一层叠着一层的红木牌位,仅有的三根白烛缓慢燃烧着,照亮了一个又一个描金的先祖名氏。

    灰色的衣裙拖在地上,女子刚站起来就抿着唇,一张小脸苍白,扶着柱子摇摇欲坠。

    原身一从庄子上回来就被关进祠堂,整整两天一夜,就施舍了一碗稀薄的米粥,叫她不至于饿死。

    现在受罪的成了代替她的徐拂衣。

    就是当初福利院最艰难的那几年,都没有像今日这般饿得头晕眼花、肝肠寸断。

    心里念了一声佛号,随意挑了供桌上两三个水果,刚吃掉一个苹果,她动作就停下来,静心一听,门外轻巧整齐的脚步声逐渐靠近祠堂。

    “三姑娘。”

    祠堂门打开,西斜的日光被一道宽胖的人影遮了大半。这是杨嬷嬷,原身嫡母的心腹。

    在她身后,四个高高壮壮的女侍列队,每个人都面无表情,手里捧着一个盘子,盘子上闪着利器的寒光。

    徐拂衣背靠着柱子,警惕的目光追随着她们。

    杨嬷嬷定在供桌前,带着人先下跪三拜。

    紧接着祠堂门再次合上,烛光跳跃,映在她横肉遍布的脸上,更多了几分崎岖。

    俯身,骇人的脸凑在她嘴里的三姑娘面前,身上呛人的脂粉味一阵一阵地侵占别人的空气,搞得徐拂衣捏着手帕捂住鼻子。

    “三姑娘,您醒悟了吗?”

    “我有什么要醒悟的?”

    原身并无过错。

    她的嫁妆被嫡母私吞,结果反被诬陷偷盗,祖母送她到庄子避祸,后结果祖母前脚刚逝世,后脚就被扭送过来。

    一进家门,就挨了十个板子,关进祠堂两天一夜。

    小姑娘又惊又惧,发着烧,直接一命呜呼。

    记忆里那个小姑娘的模样实在是凄凉,徐拂衣双手抱胸,嗤笑一声。

    “三姑娘的骨头真硬啊。”杨嬷嬷阴笑着,“奴婢奉命代替夫人,好好教一教三姑娘规矩。”

    “来人—”

    她身后的女侍上前跪下,高捧的漆盘呈在表面上柔弱无依的姑娘面前,杨嬷嬷一样一样给她介绍:

    “这是孝经,请您放血为墨,以表愧欠。”

    “这是夫人的药,请您割肉为引,以表孝心。”

    “这是……”

    柔弱的姑娘一个闪身,夺过杨嬷嬷身后女侍盘里的匕首,尖刃对准逼迫她的人:

    “滚!”

    祠堂里沉默了一瞬。

    “三姑娘啊三姑娘,哈哈哈哈—”

    警惕的目光跟着狂笑的杨嬷嬷,嬷嬷突然停止了笑,眼一横,把一个女侍推在尖刀上,鲜血溅了徐拂衣一身。

    轻轻抹去嘴角的鲜血,她凝视着女侍瞪大的眼睛,然后平静地陈述:

    “……你也是个疯的。”

    徐拂衣抽出匕首,女侍的尸体轰然倒地,腰间的帕子轻飘飘地飞起,盖在死去的女侍脸上。

    “三姑娘还真是和之前不一样了。不过您也别白费劲了,要是求求奴婢,奴婢还能让您少受罪。”

    虚弱的身体抵不过这些高大女侍的力量,徐拂衣被摁在地上,宛若钢筋的手臂压在她的背上就像压了一座难以撼动的大山。

    “马上就要到夫人喝药的时间了,三姑娘,先请您割肉做药引吧。”

    杨嬷嬷捡起从徐拂衣手里脱落的匕首,靠近她,一滴一滴的鲜血落下,静悄悄地折磨人。

    匕首上鲜艳的红色也许刺激了癫狂得有些不正常的杨嬷嬷,徐拂衣冷静地看着她颤抖的手高高扬起,又迅速落下。

    然而,疼痛没有袭来。

    “请注意,本书男主已到达。”

    徐拂衣脑海里那个把她带到这个世界的声音再次响起。

    “砰”得一声,祠堂门被踹开,大片的夕阳余晖映衬一个少年身后,慢悠悠的声音从门外一直传到门内:

    “哟,这里可热闹。”

    他拎着一把剑,只听得见剑刃在石板地上划过的刺耳,听不见脚步声。

    被压在地上的徐拂衣抬眼去看,来人一袭松花色的圆领袍,卷曲的头发高高束起,眉毛微挑,天生一双笑眼弯弯。

    杨嬷嬷跪伏在地:“给王爷请安,三姑娘忧心夫人……”

    “我让你说话了吗?”

    他话音未落,杨嬷嬷庞大的身躯就被利剑横穿而过,挑起她的尸体扔飞到那个死去的女侍身上,震得最上面的牌位“啪”一下,掉在徐拂衣面前。

    这就是男主。

    徐拂衣想。

    回忆起书里对他的描写:“……心中毫无顾忌,天地君亲师,在他眼里都是虚无。一把剑就搞得京城里人心惶惶,生怕被他盯上”。

    “你让我帮他成为皇帝?”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