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洞房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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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宜家。”[1]
苏芜接过沈行山递来的纸,看着上头清秀有力的字迹,怀疑的目光在纸和沈行山之间徘徊。
“要是人人都像你一样注意到字迹,那在茶馆也如此写,岂不暴露?”沈行山知道她在震惊什么,起身拿起茶杯一饮而尽,笑着解释。
一滴茶水顺着沈行山的脖子划入衣领,他身上还是大红的喜服,摇曳烛光落在他身上,让苏芜有瞬间的恍神。
沈行山将杯盏放在案上,对着苏芜挑眉:“娘子,夜深了,不去做些该做的事吗?”
苏芜冲他翻个白眼,自己倚着书案站了起来:“既然只收拾出了主屋,那你睡在这里榻上。”
正如此说着要往内里床上走,苏芜却突然感到腿上传来一阵酥麻,暗道大事不妙:该是自己刚刚压麻了腿。
沈行山点头应好,却见苏芜僵在原地一动不动,难得有窘迫之情。苏芜试探着往前再迈一步,酥麻感瞬间就再强烈些,苏芜只好呲牙咧嘴又停在原地。
沈行山见状大概知道她是怎么回事,笑着上前伸出胳膊:“扶着我走。”
许是他有些困了,苏芜明显感觉到沈行山感到累的时候嗓音中的倦意。
门外头,秋菊见屋里的烛火还没灭,忍不住嘀咕道:“哪有新婚夫妇夜里要笔墨纸砚的,依我看啊,这八成就是姑爷有毛病。”
华松其实也有些心虚,但嘴上必须要体现出对主子的维护,瞪大了眼又对秋菊强调:“不可能!”
夜里 风大,秋菊被冻得打了个喷嚏,对华松做了个鬼脸,去一旁小厢房里头找春翠了。
姑娘成婚,两个小丫鬟激动得不得了,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各自都瞪着眼出神。
“你说,这姑爷有毛病的话,咱姑娘以后的日子该如何过啊?不过姑爷看起来又对姑娘很上心,属实是个良人。”秋菊翻了个身,问春翠。
春翠纠结一会儿,悄声安慰道:“以后的日子还没来呢,管那些没到的日子干什么?况且我琢磨着啊,要这笔墨纸砚,不一定就是写诗作画,说不定还另有其用呢。”
秋菊听不明白:“什么用?”
春翠索性不睡了,将床边儿的灯又点着,从枕头下面翻出本破破烂烂的小书递给秋菊。
两个人凑在一块儿,找到了关于笔的那页,看着上头是如何在身上作画,又如何做出些更让秋菊瞠目结舌的举动,都面红耳赤。但秋菊的担忧起码是消散了点,不过都换成了对姑爷和姑娘的佩服:如此有新意的东西,姑爷和姑娘当真聪慧。
次日破晓,春翠早早又把汤煎了一遍,在门前候着。沈行山推门见她站在这里,华松倚在门上打鼾,先给了华松一记敲。
“姑爷可要亲自喂姑娘?”
沈行山反应半晌,懂了她在说什么,好脾气地又解释一遍:“我同你家姑娘相识没些日子,这种事情还是等日后再说,那药你也且留着日后再熬。”
看来是真的没有?春翠也不禁同秋菊一样怀疑起来,但沈行山这个理由又挺合适,他同姑娘是圣上赐婚,一时间感情不大深厚,先不圆房,也是情有可原。
春翠勉强这样说服自己,将煎好的药倒掉了。
结果下午,沈行山吩咐人收拾出来书房,在里头添个床铺的事情就在下人里头传开。
不过好在这些下人都是沈行山精挑细选出来的,嘴上有把门的,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只是私底下讨论上两句,断然没让这风声流到宅子外头去。
秋菊舀了水,一瓢一瓢地灌着这些盆里的花,看见华松在前头空地上习武,剑划破风,让风发出声响。
“姑爷都和姑娘要分房睡了,一次也罢,床都搭在了里头,难道还不是姑爷的毛病?”秋菊听过人家说的什么人生喜事,金榜题名,洞房花烛;也听过说成婚啊,最大的乐趣就在于房事,如今姑娘不能有这乐趣,秋菊只替姑娘觉得不值当,瞧这侍卫也格外不顺眼。
华松急了,大声替主子辩驳:“没听过将军府同侯府不和的事儿吗,说不定少爷就是不想碰你家姑娘呢!”
秋菊没有再接话,匆匆转身离去了。
华松以为她是被自己说得哑口无言,得意洋洋地转身,同抱臂站在他身后的沈行山四目相对。
“少爷。”华松低着头不敢看沈行山,小声替自己辩解,“是秋菊先说您的,我才回她两句。”
沈行山依旧一言不发。
“我今日多练两个时辰。”华松又道。
沈行山满意地点点头:“练完了出去买些回门的礼当,下次再乱说话,可就不是两个时辰了。”
华松连声应好,等沈行山走了后十分恼怒地看了眼刚刚秋菊离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