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又让那吴彦和方萍忍不住多看了林然两眼。

    心中有着惊异。

    一个看上去年纪轻轻的大学生，让自家大老板当真如此客气对待。

    而且自身居然还毫无半点紧张压力，如此气定神闲。

    别的不说……

    至少这面上的气度修养，的确比寻常同龄人强出已经不止一点半点。

    ……

    四人落座。

    程炳皓和属下的吴彦、方萍坐在一侧。

    林然一个人坐在三人对面。

    颇有些被三堂会审般的阵势。

    坐在居中座位上的程炳皓目光看向林然，微微一笑：

    “你的条件要求，我上周回去以后和公司团队已经聊过了。”

    “答复就是昨天我短信里告诉你的那样。”

    “股份再加两个百分点。”

    “作为交换，开心网聘请你加入作为公司的CSO首席战略官。”

    “你这边既然没有意见——”

    “那么今天就把意向合同先签下来……”

    话音未落。

    一旁却突兀响起声音：

    “我有意见。”

    说话的是那位程序员穿扮的技术副总监吴彦。

    前面还是一副懒散模样，而这时候开口说话，吴彦的眼睛却精明闪烁，似笑非笑般看着坐在对面的林然：

    “程总。”

    “咱们公司一开始可没打算设个什么首席战略官这样的位置。”

    “这小哥年纪轻轻的，随随便便和你喝个咖啡聊个天，就一下爬到全公司大部分兄弟们头上去了？”

    “传到公司里，可不好服众啊——”

    程炳皓听得微微皱眉、看向自家下属：

    “吴彦，怎么说话呢——”

    而这时坐在另一边的方萍也笑起来：

    “就是。”

    “人家林然小同学是客人，老吴你这咄咄逼人的，可不得让人以为我们是故意来找茬的？”

    “不过——”

    说着，这位开心网策划总监的话锋一转，目光落在林然身上，嫣然一笑：

    “林然小同学你也别介意哦。”

    “老吴的意思其实也代表公司不少人的态度。”

    “年纪轻轻就来顶上CSO这样的职位，如果不拿出点儿真本事，总会让下面人非议呢。”

    “上回程总说，你这儿还有不少完善的方案思路。”

    “要不这会儿拿出来，大家再交流交流？”

    “让我和老吴也听听吸取一下经验，回了公司，也好帮你说说话呢。”

    说话同时，这位颇有些职场御姐风范的策划总监神色妩媚。

    仿佛不经意间伸手在林然放在桌前的手背上触碰了一下，随即很快收回，又对着林然眨了眨眼。

    态度亲昵间，还带着几分诱惑。

    程炳皓更加皱眉：

    “阿萍你也跟着胡闹——”

    说着转头看向林然，面露无奈苦笑：

    “不好意思。”

    “这俩人在新浪的时候就跟着我，被我宠坏了，没大没小的。”

    “你也别往心里去——”

    ……

    一个红脸一个白脸。

    还有个在中间做裁判看似公正不下场的。

    面前三人这般的一唱一和，落在此刻的林然眼中，却是将对方心思看得清清楚楚。

    也让某人忍不住微微笑起来。

    倘若换做一般人。

    还真要被这一套戏码给唬住。

    但他却是例外。

    作为重生者，他对这开心网的老程同志比对方本人料想的还要更加熟悉了解。

    也清楚知道开心网初期的人事架构。

    这程炳皓本就是个独断的性格，开心网初期团队几乎就是他的一言堂。

    所以——

    其实根本不存在什么上次谈判后的回去商量讨论。

    一切本就是他程炳皓自己拍板决策。

    今天这一出。

    来的两个技术副总监和策划总监，也只不过陪着他老程同志演戏。

    红脸和白脸，都只是为了在心理层面上给自己施压，从而进一步试探他的底细，想要提前得到更多有利于开心网的条件筹码。

    不过。

    看破也不说破。

    其实林然对于对方的要求并不在意。

    既然决定了要受邀入局，和这开心网一同到国内互联网领域杀上一场。

    他就没打算藏私。

    但。

    在那之前。

    他也有着自己的步调和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