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十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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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心重劫》 

    苏渡棠眼尾红了,几日未合眼的眼睛血丝密布,此时氤氲却模糊了眸光。

    她松开了谢鸣倾,就开始解中衣的带子。

    “那我为你受的雷劫又算什么?”苏渡棠的话里带着几分绝望,她怒不可遏,根本来不及思考手上的动作。

    谢鸣倾明显慌了,他伸手将手掌插入苏渡棠的发间,就这么就着力道把她压入了房间无处逃脱的角落。

    好在护着后脑勺,没让她撞到。

    谢鸣倾的眸光一直在颤抖,空着的手帮苏渡棠整理领子,而后他道:“不要做傻事。”

    “冷静一点。”

    后脑勺的桎梏使她动弹不得,只能径直地盯着谢鸣倾的眼睛。

    那眸色深邃,似乎藏了不少心事。

    “你都知道了…”谢鸣倾忽然笑了,但那笑却含着嘲弄自己的意味,“对不起,雷劫那日我没有用自己的力量冲出去。我送你的双子玉佩沾了我的气息,也是引下天雷的关键。”

    谢鸣倾垂下头,苏渡棠看不清楚他的面色。

    “如果…如果那天……”他的思绪在面对苏渡棠时几乎全乱了,说话支支吾吾没了任何逻辑。

    “如果……”

    “别说了。”苏渡棠打断他,手掌触碰他的脸颊,迫使他抬起了头。

    谢鸣倾面上泪痕密布,苏渡棠没想到他竟然哭了。这个平日里气定神闲的男人竟然向她暴露了最脆弱的一面。

    他扎着高马尾,发丝随意垂落在肩上。一副江湖行走少年的样子,少时的身影在苏渡棠的眼里模糊重叠。

    纵使谢鸣倾维持着欲盖弥彰的态度,但她能感受到压在他身上的所有压力,不管是物理的还是精神上的。

    二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静谧空间中呼吸声都极其明显,苏渡棠这才发现谢鸣倾似乎在压抑着气息。

    “……你”

    几乎是话音刚落,谢鸣倾失控一般揽住了她的腰,接着唇瓣就落了下来。

    那力道不加控制,吻得毫无技巧。

    如海面掀起万丈浪花,如树林惊起群鸟。

    他的手掌越收越紧,扯得苏渡棠吃痛。谢鸣倾像难以餍足的孩子般不断索取着她周围的氧气。

    泪水通过唇部的接触混入口腔,落在舌尖苦得要命。

    须臾之后,清醒过来的谢鸣倾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后,陷入深深的懊悔。苏渡棠有些脱力,只能顺势趴在他的颈间,汲取一丝热气。

    谢鸣倾这才发觉这房间角落有多么冷,苏渡棠的后背几乎是冰冷的。

    他托起苏渡棠,将她移至床上,为她掖了被子。回头给炉子加木头,使火焰烧得更旺。

    门外,店小二备着的热水已经凉了,他下楼吩咐再烧一盆热水来。

    苏渡棠用手掌盖着额头,望着天花板上用矿料描画的画面,是一副旭日东升、神女降临的场景。

    太混乱了。

    她试图遏制住脑海回想过去的行为,但都做了无用功。

    那个吻像是狂风飞雪一般令她措手不及,不容拒绝的威压几乎席卷了她的意识,强势不容拒绝。恍惚间,那柔软似乎还在她的唇上冲撞。

    谢鸣倾带着屋外的寒气,搬着一盆冒着腾腾热气的水进来。他将帕子浸在水里,捞起拧干。

    那水极热,烫得他的手通红。

    像是对待小猫一般,谢鸣倾用热帕子一丝不苟地擦拭着苏渡棠的脸,洗净山上带下来的灰土。

    “最近几日,先不回琴宗。”谢鸣倾嘱咐着最近的安排,不等苏渡棠反问,他便直荡了说:“琴宗爆发了瘟疫,我向外放出模拟刘清观的傀儡也被人杀了。”

    苏渡棠心头一凛。

    “想要将琴宗赶尽杀绝的人快要冒头了。”谢鸣倾徐徐道,“不久,他们估计就会找过来。”

    苏渡棠终于得了空探到了谢鸣倾的经脉,鼻尖忽然有些发酸。似乎是看透了她的心思,琴宗掌门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弧度,像是在安慰她,也是在安慰自己。“平日里不显山漏水,在这个时候反而卖了巧。古人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你的修为废了一半。”苏渡棠握住了他温热的手掌。

    谢鸣倾垂眼,“知晓。但若对掌迎击,还是会被探到的。”

    “我替你打。”苏渡棠目光坚定。

    掌门嗤笑一声,他道:“好。”

    ——

    须臾日后,谢鸣倾在屋内收拾行李。苏渡棠下楼去退房,店小二恭恭敬敬地收下了金锭子,目光满是八卦的意味。他道:“你相公对你真好,拖着病体来这荒凉之地寻你。”

    苏渡棠先是怔了一下,而后莞尔一笑,将之前的谎话圆了起来:“是,这几日多有叨扰客栈,麻烦了。”

    店小二余光见谢鸣倾踏着台阶下来,便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