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给爱发笑的上帝脸上涂上辣椒面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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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代女大佬和小狼狗[gb]》 

    “恒产者,知礼信。”

    晚上,阮清躺在用木头箱子砌起来的简易木床上,思考着人生,标准点嘴里应该衔根草根儿,搭个二郎腿,开个窗户,外面吹进来幽幽凉风,伴着淡淡月色,很是有想“高深”问题的氛围。

    可惜就可惜在,她开了个窗,结果差点被冷风扑脑袋上,这四平米好不容易靠一点蜂煤聚集起来的可怜热气立刻散了,她那一点氛围追求,立即没有了。阮清同志穿越前被暖气模糊了冬季寒冷意识的认知迅速得到了调整。

    靠,靠,靠。

    没有电时常停电要点煤油灯呢,没有冰箱没有便捷公共交通,公共场合上亲了嘴儿还会被警察耳提面命教育,衣服一麻溜的蓝色工装,来个白色的、红色的衣服都惊吓到周围人呢…

    嗯…阮清搭着二郎腿躺着,悠闲地晃着自己的下半身——她虽然有一大堆不满,不过穿都穿了,她只得认。而且二十一世也没她想的那么好:“996”“007”可把人苦的,她现在呢,至少是按时上下班的。二十一世纪呢,那短视频把人智力搞得越来越傻,现在她至少有大把时间来思考下人生——上辈子辛苦了几十年,山珍海味都吃过啦,你问她幸福吗?她觉得自己马马虎虎,脑袋里还是觉得,父母爷爷在,肯定是更幸福的,这辈子呢,穿过来,父母亲人都在,虽说占了别人的壳子,但是这亲人对她的感情,可做不得假,这亲情啊,她上辈子过了那么几十年才明白了,是最重要的。

    听那网上嚷嚷,个人好就是好。等你功成名就,回头一望,荒芜一人,才知道这“功成名就”啊,成得意义顶有限。

    所以呢,这辈子,她这家人,是顶重要的。肯定放第一位。

    其次,找个男人生个娃,感受自己承担家庭责任的感情,也不错。

    不过,前提是要找个好的。

    问题就在这儿,现在她这条件,哪儿找好的?

    有智者问,“前途和爱情哪个更重要?”

    有人答,爱情难得,但是爱情在你的前途里。

    阮清觉得甚为有理。

    所以现在她的思维就顺回来了,一切的一切,以“搞钱”为出发点。

    那么现在问题就出在她工作上。

    菜站是大问题。

    梁丽丽和菜站经理必定搅和在一起,阮清深知以后的国营企业下岗裁员是大趋势,她强行待在菜站也没什么发展,需得另寻出路。

    这个院子里住了八户人,阮清近来才知道,原来这院子地契是那位姓袁的老人家的。

    人生真是多奇妙啊。

    这位袁奶奶建国前是大户人家的小妾,也是半个主人,后来男主人带着一家人走了,独独留下了她,也把这院子自然给了她。建国后呢,国家征用了她的院子做工人宿舍,于是院子里进了七户人,一年到头还要给老太太点微薄的租金。

    这住进来的,都是工人,也是穷人,老太太特立独行,那是“富农”,因为老太太被征用房子后,还得到了一个厂里的小小职位,所以后来又被兼顾了“□□”,那被批斗得啊。

    余华一部《活着》,那老太太活生生一女版“富贵”,听得阮清唏嘘不已——旁边穿着用自己一个月工钱,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件“的确良”衬衣的姑娘宋扬,和她唠嗑着。

    她的信息,都是从宋扬姑娘处得来的。宋扬这姑娘,家里两个姐姐,都嫁了,父母一个老师,一个热水瓶长工人,她                                                和阮清一样,学习成绩稀烂,走不了高考那条路,自然早早出来工作,热爱美丽,且,热爱谈恋爱。

    某天放假,宋扬正在苦恼于怎么在一众蓝色的色彩中显出与众不同时,阮清送了她一包胭脂花,说碾碎了涂在唇上特好看,之后两人成了朋友,阮清也知道了不少院子里的事。

    阮清其实一直以来,都有一个认知,这也是她上辈子一路社会上摸爬滚打走了许多弯路摸索出来的。

    那就是这句,“恒产者,知礼信”。特殊年代里,批斗的“□□”属官僚,先不说,但是“恒产者”身上,会有大智慧。这个大智慧是钱买不来的,求也求不到。那么这个年代,她的身边,现在如今,或许能有大智慧的人是谁?

    袁老太。

    阮清在原主的记忆里,有上山下乡的记忆。她更有三十年后的认知。

    知青下乡是为了缓解一部分社会青年就业矛盾,然而到了乡下,就会明白,城市里穷,而乡下更穷,农民还要缴公粮,工业用剪刀差残酷地收割着贫苦的农民,每一个工业基础上,都躺着农民血汗。

    三十年后从农民家庭里走出来的孩子,还以自己的农民家庭自卑,社会对那些高高在上的资产者,顶礼膜拜,把亿万富翁的生平事迹奉为圭臬,追逐不已;殊不知,当年农民在整个经济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