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庄生梦蝶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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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哄骗绿茶小狗翻车了》 

    “你喜欢他?”

    这句话问得贺玜自己都觉得好笑,他才不管她喜欢谁!不由得语气转成了讽刺:

    “我从不知道一个杀人放火的人,也配活得这样自在?”

    女子闻及一愣,退了两步。

    说到了她的痛处。

    许久,慈粼才哑着嗓子,闷声道:“他是无辜的。”

    “好一个无辜!”

    女子的话同样也戳到了男人的痛处,贺玜一把扯着慈粼往后退缩的胳膊,眼里猩红疑惑:“我不无辜吗?”

    他愤怒起身,紧紧攥着慈粼,满腔委屈、不甘,在黑夜中爆发,不容她逃避半分:

    “慈粼你告诉我,我哪里错了?我为何就该死?!”

    慈粼怔怔望他。

    这个比她小两岁的男人,此刻长身俯垂,沉沉低头,一双大手好似抓着救命稻草般攥着她,死死不放。

    慈粼无奈叹气,她该要怎么解释,当时...

    当时,她一心为了任务,没有预料过这样的事情发生。以往仇家找上门,无非是比谁更强,谁能杀了对方活下去。

    唯有贺玜一事,是她真的心有愧疚。

    只是,愧疚归愧疚,他也不能因此事,伤了旁人性命。

    她犹豫抬手,轻轻覆在那鎏金发冠上,道:“我任你处置,行不行?”

    男人垂下的头微微一颤。

    可不等他考虑,女人又道:

    “这是我与你之间的事情,同旁人无关,更同李家村无关。你不可胡来,伤人性命。”

    贺玜听完,讽刺一嗤,直起腰身,隐去眼尾的情绪:

    “这是不做杀手,想做好人了?”

    慈粼一默。

    半年不见,学会阴阳怪气了。

    可眼前的贺玜早就不是慈粼认识的那个贺玜了,如今慈粼越不让他做的,越讨厌他做什么,他就越不会让她如意。

    “你现在愿意做好人了,那谁来当坏人啊?”

    贺玜玩味着退后两步,慵懒倒在软床上,展开双臂,语气慵懒又无谓:

    “我来当吧。”

    他盯着屋内满红的喜绸,侧头,将视线落在新婚被褥上,那对绣工整齐的鸳鸯图案让他陷入沉思。

    “你能杀人,我就不能吗?”

    屋内响起铁链声,贺玜深了眸子,先慈粼一步开口,“再拿你那套虚伪的词来说教,我就拔了你的舌头。让你做一个口不能言,脚不能走的,活人,活一辈子。”

    慈粼闭嘴。

    退了两步。

    小小年纪,跟谁学的这样歹毒!

    她默默坐在桌旁椅子上,等了很久,那人既没有让她出去,也不肯将脚拷给她解开。

    黑沉的屋内静悄悄的,贺玜躺在她的床上,好似睡着了。

    透着诡异又压抑的气氛。

    慈粼受不住这沉闷,不禁将椅子移到窗下,支开小截窗户。

    尽管她已经很小心了,可黑暗的房间内还是能听见铁链哗哗作响的声音。

    她扭头看去,在黑暗中,对上那道不悦视线。

    ……

    她无奈,看向月色。

    -

    慈粼就这么在窗边坐了一夜。

    春季的夜里微凉,女子瘦弱的身形缩在椅子上,双腿屈膝,靠着窗柩。

    青丝遮盖了她大半张脸,瘦峋的颈骨微垂,轻轻埋在膝盖处。

    慈粼不知道床边的男人打量她有半刻钟。

    自从李家村后,慈粼慢慢改掉了警惕侦察的习惯,此刻,正卸下防备,陷入一个不安稳的梦中。

    直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让慈粼从浅梦中惊醒。她几乎是蹭得一下站起来,忍着发麻的双腿,望去窗外。

    是李河生?

    她心里暗觉糟糕,扭头看去床上的人,不知何时,贺玜已经推门出去。

    她慌张跟上。

    贺玜脚步未停,传来一句警告:“你最好在里面待着。”

    慈粼一怔,禁锢着铁链的脚顿住。

    眼下还是不要惹怒贺玜。

    她在窗边看着,一日不见的李河生好像憔悴许多,衣服几处隐隐有些血迹。

    显然,是吃了不少拳头。

    但好在,贺玜没有杀他。

    “慈粼,你在里面吗?”

    昨日是李河生与慈粼成亲的日子,却在入洞房之际被人打晕,关进了柴房。

    今早醒来,看见外面一圈带刀的黑衣人,他便知晓慈粼定发生了什么事。

    一路挨打至此。

    大门悠哉被人打开,却见一名男子走出来。那人穿着原本属于他的喜服,立在门口。

    “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