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遗物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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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绣球砸中邪神的我先婚后爱了》 

    次日清晨,孟家后院。

    燕扶楹醒来时,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和平日一样,正常起来洗漱绾发。

    虽然孟家有专门安排收拾床铺的丫鬟,但是燕扶楹自小独立惯了,没嫁入孟家前就独自整理自己的床铺,从不让红螺插手。

    即便现在嫁来后,她也没有改掉这个习惯,一直是自己整理床铺。

    一来是习惯使然,她不想麻烦别人;二来是她不放心东西被别人碰过。

    燕扶楹整理被褥时,手抚过床褥,掐住边边角角把它铺平,服帖在床褥上方。

    当她按到床头那个凹凸不平的地方,又顺手把银簪从床头柜里取出来,以防万一,拧紧了簪身,戴在头上。

    燕扶楹对着妆镜,抬手把鬓边的略紧头发拽松,满意地按了下头侧,把睡得翘边的头发压下去。

    她想到了昨夜盛放人参的那个木盒,转身把盒子从桌子上取下来。

    当燕扶楹把木盒放在手中,却敏锐发现它的重量明显不如昨日。

    她眉心紧蹙,内心有了不好的感觉,于是抓住木盒盒身,上下一摇晃。

    居然没有听见晃动的声响。

    她暗道不妙,打开盒子一看,果然印证了她心里的那个想法。

    那颗人参竟然不翼而飞!

    燕扶楹就这样皱着眉头,把盒子上下翻看,摸索几遍,确定没有暗室之类的东西。

    门和窗户昨夜都是锁住的,不可能有盗贼进来却不破坏任何东西,还来去自如。

    就像是人参凭空长了腿,自己半夜掀开了木盒跑了似的。

    但她想想,这个说法也是不成立的。

    木盒外面还有卡扣,一定是有人掰开卡扣,把它盗走。

    但是怎么会这么巧就知道这里有人参呢?

    燕扶楹手里捏住盒子,环顾四周,却没有找到任何证据和蛛丝马迹。

    简直就像是一场密谋已久的悬案。

    她还是不甘心,翻箱倒柜,甚至把妆镜下面的匣子都打开了,重新找了一遍人参,却还是没有找到。

    可她毕竟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不能一直耽搁在找人参的事情上。

    燕扶楹叹口气,看着空荡荡的木盒,到底还是放弃了。

    直到最后,燕扶楹还是没有想明白人参到底是怎么没的。

    她遗憾地把木盒合住,重新放回去。

    她出门的时候,下意识看了另一处地方,发现那人已经起了,就是不知道现在在哪里。

    燕扶楹的目光停到了他的床榻上。

    是孟如玺拿走的吗?

    可是他为什么要拿走人参而不告诉我呢?

    燕扶楹想不明白,在院子里找了一圈儿也没找到孟如玺。

    她听门侍说,孟如玺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任参要走,他去送送。

    “啧。”

    燕扶楹无奈地耸耸肩。

    既然如此,就不去找他咯。

    燕扶楹拿定主意,直接出门去找私塾老师,想要问他那个簪子的事。

    周青岱便是燕扶楹的私塾老师,他居住在集市一条小巷深处。

    他家居住地稍微偏僻,可环境清闲无人,自己办了个小私塾,靠收钱讲学维持生计。

    燕扶楹的祖父曾经救过他的命,两人私交甚好,哪怕到了燕扶楹母亲这一辈,也不曾远了关系,每逢节日,两家人经常往来。

    于是在燕扶楹的母亲去世后,她的祖父为了让她知书达理些,便将她送入周青岱的私塾里读书学习。

    他为人虽不说眼睛里容不了沙子,但也算光明磊落,违背自己原则的事情绝对不做,温和圆滑,不算严厉,能和自己的弟子和睦相处,甚至有些胆大活泼的还能经常去他家蹭饭。

    燕扶楹没有带上红螺,而是独自一人去老师家。

    原本她以为自己没什么感觉,可是到了门口,她却犹豫着不敢前行一步,倒是有几分“近乡情怯”的紧张。

    她原地踌躇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拎着礼物,叩响门扉。

    院落里趴着的狗耳朵微动,抬起头来,它冲着屋里叫了几声。

    “噢,来了来了。”

    燕扶楹静静站在门口,低着头看着地上的沙石,听着那一声熟悉却又比记忆中更加苍老的声音,手指不自觉抓紧了礼物的丝带。

    周青岱打开门,却看见是她,一愣神,嘴唇嗫嚅,到底还是没能说的出口。

    他接过燕扶楹手上的东西,示意她先去屋里歇着。

    燕扶楹抿了抿嘴唇,跟着他进屋,眼睛却一直盯着他头上的白发。

    由于母亲和祖父经常带她去玩,燕扶楹和他的关系自然算不上生疏。

    以前去周青岱家蹭饭的人里也有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