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醉酒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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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在外面呕吐,恐怕他也费了不少精力。

    他趴在床上,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两眼一闭。

    管家叫他的名字,想让他醒来调整一下睡姿再睡。

    孟如玺没有反应,一动不动,整张脸陷入柔软的大红被子,看起来像是昏昏沉沉已经睡着了的样子。

    这么看起来,脸色倒是没有刚进屋时的苍白,被映上了一层浅红色,像是红晕。

    不同于其他人的身体健康的正常肤色,他的肤色是苍白的那种,平日唇色黯淡,一眼过去就是个病秧子。

    最近一阵,孟如玺大抵是知道自己要娶亲了,表面不漏,但是心里高兴。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看起来面色比之前要好了不少,像是身体好转了的征兆。

    不枉老夫人特地找了个方士合生辰八字,选出来个漂亮姑娘嫁过来。

    管家对此感到相当欣慰。

    年轻就是好啊,倒头就睡!

    管家直起腰,捶捶酸痛的后背,抹掉头上的汗,扭头看了眼沉寂下来的孟如玺。

    只觉得这种事再多来几次,自己这把老腰遭不住了。

    不过见到少爷的夫人的长相也算值了,长得赏心悦目,管家心里美滋滋,就像是见了自己的儿媳。

    人也送到了,戏看完了,我也该走了。

    他对燕扶楹笑着说道:“那…少爷今天留在婚房,和您多处处。”

    他看着窗外,“这天也黑了,我就不便打扰了。”

    燕扶楹点头,“孙管家今天也是忙活一天了。”

    她扭头看向红螺:“天黑了,红螺,去送送孙管家。”

    红螺应声出去,把管家                                                送到前院,去给孟老夫人一个结果。

    快到地方了,红螺神神秘秘地把他拉到一边暗处,给他手里塞了个燕扶楹特意交代给的红包。

    孙管家伸手去拿,喜笑颜开。

    他不扭捏,拿了红包,自然笑容里多了些真实,说了些吉祥话,算是对这个红包的感谢,承诺自己以后有什么事第一时间想着小夫人。

    他和红螺道谢,笑呵呵地去找老夫人。

    确认他俩走后,燕扶楹回屋关上门。

    她没有选择坐在床上,反而走到一旁木椅,拿起桌上未动的酒壶,又转身走到窗户边,对着刚才孟如玺喝过的酒杯反复转圈冲洗。

    酒水从壶口流出,在接触到酒杯的表面时,兵分两路滑过杯口,最终在最低处重逢,重新汇聚成一条水流,落在土里消失了,只剩下土壤微深的颜色。

    她冲完几遍,还怕不干净,从嫁衣夹层里掏出来一小块手帕,仔细地里外都擦了一遍。

    确定真的干净了,这才把手帕小心地夹到床榻里,防止被人发现。

    倒不是嫌弃孟如玺接触过的酒杯脏,反正这酒她一个人也不喝。

    而是因为刚才在给孟如玺倒茶水的时候,她偷偷从指甲表面抠了层粉,撒了点药进去。

    现在人走了,他也睡了。

    如此好的天不知地不知的机会,燕扶楹趁此要开始消除自己留下的把柄了。

    她不想圆房,所以就特地带了药。

    本来她带了两种药,一种是让他犯困,另一种是让他暂时不能人道,以防万一。

    原计划只用昏睡的那种,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

    但是刚才的那一吐,不管有意无意,对她都形成了冲击。

    所以,她倒茶的时候两种都下了,就当是为自己一雪前耻。

    怎么不算是一种自作自受呢。

    燕扶楹把擦干的茶杯倒扣在桌面上,和原本用来倒交杯酒的酒壶摆在一起。

    她走近,看见孟如玺躺在床上,看起来没有那么多烦恼,相当恬静的睡颜。

    燕扶楹想骂他,但是他没醒,不如趁他醒了当面骂,没骂出口,这一口气横在胸口,给她一种憋屈感。

    明明几个月前还能现场报仇的,而现在却要委屈再三。

    天杀的狗男人。

    睡了还能让她生气。

    燕扶楹深吸一口气,憋住,双手攥着她现在仇人的衣领,用力往外拽着他的衣服。

    幸好这衣服布料不错,都是结实的上好货,抵得住她的拉扯,不然就显得多少有些暧昧了。

    为了拉一个成年男人,燕扶楹真是用了吃奶的力气,往外面一寸寸地挪动。

    指甲盖边缘由于过度而泛白,她的脸也憋得通红。

    光是把人从床上拉下来,她还是觉得不解气。

    燕扶楹趁着孟如玺身子掉下去一半多,脱掉绣鞋,灵巧地踩着空隙上去。

    她坐在床的内侧,脚对着孟如玺猛得一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