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打扫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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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红螺插嘴问。

    “对啊,给人家当牛做马可不就是做牛马嘛。”

    王子涵心如死灰地感慨:“我果然到哪都是打工的命。”

    红螺绞尽脑汁地怜悯地安慰她,却发现好像没什么话能彻底治愈她,只能干巴巴地说:“但是你能拿钱啊。”

    王子涵扭头看了一眼她,那目光中饱含着悲哀和愤恨,看得红螺还以为自己说错什么话了。

    “那是我该得的,不能让牛马干活,还不让牛马吃草吧。”

    ”……有道理。”

    话音未落,王子涵费力地一翻身,丧丧地从地上爬起来,瞪着个死鱼眼,“唉,不跟你们说了。”

    燕扶楹一时感到好笑,挑眉,“怎了?”

    王子涵低头,两手并用,上下上下拍打着衣衫,好让灰尘落下去,“我还要早点去那里,一个人在荒郊野外去哪过夜?别到时候去地府了,阎王爷问起来还不知道怎么死的。”

    她也不磨叽,爬起来后拿上包袱转身就走,还不回头地摆摆手,看起来相当洒脱。

    红螺原本是看着她走,结果只是一个晃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消失在热闹的人群里。

    她踮起脚,想仔细分辨,却还是败下阵来,转头看向燕扶楹,“那我们现在走吗?”

    燕扶楹把面具戴到脸上,正了正位置,防止被晒到,“嗯,早去早到。”

    她们去的这座院落坐落于郊外,虽然离城市不算远,但是平日里没什么人经过。

    院子常年无人打扫,砖瓦上蒙了灰,房檐间被蜘蛛据为己有,建了不少蜘蛛网,可以看出其外面的破败。

    有些褪色黯淡的大红色漆门上着锁,像是很久没人动了。

    燕扶楹上手去摸,捻了捻手指,却发现锁倒是新的,感觉有些诡异。

    这里都没人打扫,怎么会有人换锁?

    燕扶楹皱着眉,摩挲着锁光滑的表面,到底还是把锁放下去找钥匙。

    她一开始还在门口摸索了半天,把母亲教给她藏钥匙的方法用了个遍。

    最后她才确定这钥匙就是头上的簪子。

    燕扶楹把头上的簪子拔下来,两手一拧,赫然露出了钥匙部分。

    她拿着这钥匙往锁孔里一插,再一拧,锁自然脱落下来,落在了燕扶楹的手心里。<                                                /p>

    燕扶楹低头看着手里的锁,颠了颠,最后握住它,嘟囔一声:“藏的还挺紧。”

    红螺上前,两手握住门扣,往前一推,却明显感觉被卡住了,没有立即打开门扉。

    或许由于许久未开,门有些硬涩。

    燕扶楹顺手帮了一把,在红螺身边伸手一起推。

    常年没有人住在这里,没有人打扫,又是建在荒外,等到周边的野树叶子落了,秋风一吹,就这么卷进小院里,落满了一地。

    燕扶楹抬脚跨进门槛,好奇地走到水缸边,斜着身子看着泥泞发黑的缸壁,里面还盛着经年积累,已经腐烂的树叶。

    “……我的老天爷啊。”

    她还闻到了难以言喻的味道,被熏得脑袋后仰,后退了几步,脚底抹油离开水缸旁。

    “咳咳、咳!”那边的红螺一打开主房的门,被灰尘呛得一激灵,不住地弯腰咳嗽,泪花都咳出来了,眼前一片水雾模糊。

    她赶紧用手帕捂住口鼻,攥紧袖口向面前的空气中甩了甩,试图扑开扬起的灰尘。

    燕扶楹本想过来找她,见状停步,抬了抬秀眉,转身把一块破布找来。

    她迎着风,屏住呼吸,两手翘成兰花指,食指拇指捏住布的一角,用力抖了抖。

    尘土哗啦一下倾斜而下,尘土飞扬,能在阳光里看见纷纷扬扬的尘埃,像是随风而起的蒲公英的种子,四散开来。

    燕扶楹本身也没有什么身份架子,穿上自带的围裙,就拿着破布开始擦,和过年大扫除似的。

    她们也不算毫无准备,还带了鸡毛掸子方便清扫柜顶。

    红螺拿着鸡毛掸子把柜子里里外外扫了一遍,还举起来,踩着凳子,用顶端部分打破蜘蛛网的中心,转了几圈,把蜘蛛网彻底缠在上面揪下来。

    半晌,她又嫌不趁手,皱着细眉,一手拿着鸡毛掸子,离开了主屋,嫌弃地边走边抖。

    她每路过一个房间,打开门,探头探脑地大致略了一遍,想去放杂物的房间找扫帚之类的东西。

    燕扶楹则是按着抹布,从床的侧面擦起,遇到有木雕纹路的地方停下来,蹲下来,手指头压着抹布,慢慢抠出来灰尘,露出它原本的模样。

    那些刻花很复杂,一层连着一层,鸟兽栩栩如生,能看出来原主人非富即贵,且身份不低。

    燕扶楹腿都蹲麻了,她叹了口气,把抹布拿起,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