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银镯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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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绣球砸中邪神的我先婚后爱了》 

    好吧……果然不能对母亲怀有太大期待。

    燕扶楹无奈笑着从头上把簪子拔下来,有些哑口无言。

    要说母亲心细,她能把几个盒子的锁全用一个,也没交代这里还有一个宝藏压在床头下。

    要说母亲心大,可她能记得每个都上锁,还分开放,等着她去找,就像是燕扶楹幼时两人常玩的寻宝游戏。

    锁巧妙地和朱红盒身嵌合,融入了浮在外层的鸟兽花纹,只剩一个小孔露在藤蔓根处,而锁芯藏在薄薄的木板里。

    它的工艺明显和前面的几个不同,更为特殊精巧,可以看出来那几个是仿照它而做的,可是技术还是比不上燕扶楹手上的这个盒子。

    燕扶楹心中疑惑,也不知道母亲从哪里得来的。

    不过,时间已过这么久,尘归尘,土归土,连母亲也去世了,燕扶楹无从得知它到底是从什么人手里拿的,这个房子又是怎么得到的。

    燕扶楹把盒子放在桌子上,盯着锁孔,憋住一口气,横在胸口,翘起小拇指,全神贯注地捏着钥匙。

    她把钥匙缓缓插进锁孔,生怕把它破坏后就开不了。

    “嗒”的一声,朱红木盒连接处自然撬开一处缝,微微张口露出里面的东西。

    燕扶楹伸手捏住盒顶,手腕一翻,把盒顶向后掀开。

    那里面其实也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只是一对略有眼熟的镯子,像是她儿时常戴的东西,只不过后来取下了。

    原来是被母亲收起来了。

    一对许久未见光的银镯叠放在一起,静静躺在红布上。

    燕扶楹莞尔一笑,把单只镯子拿起,端到和她目光水平的位置,迎着光转着圈看。

    其表面是燕子衔枝,燕子体态轻盈优美,枝杈添了几朵玲珑小花,而尾端则是雕琢成祥云纹样。

    在每个镯子的中间位置则是镶嵌有一颗圆润的木珠,色泽温润,两侧各有燕子口含木枝,朝向它,似乎下一秒就能交错在一起。

    燕扶楹低头翻来覆去打量它,用指腹缓缓在上摸着,琢磨一会儿,也没看出这是什么木材。

    或许是朱砂桃木一类辟邪的吧。

    她挽起衣袖边,露出一小节白皙的手臂,手指合拢,尽力挤出较小的空间,把手镯带了上去。

    一边各带一个,经过整个手最大的部分时,银镯微微挤压着她的软肉和骨骼,让她略有不适。

    幸亏没白费功夫,最终还是戴上去了。

    燕扶楹满意地伸出双手,还上下晃了晃镯子,衣袖随着她的动作而起伏不定。

    往事不可追,但是母亲的心意还是一如当初。

    虽然人早已远去,但是戴上后还是有种安心的感觉,这就足够了。

    燕扶楹笑着转身,屋间的光顺势映入眼底,惹得她眯了下眼,笑意还是没被压下,盈盈盛满了她的眼睛。

    而她的脚步却没停,相当轻快,抬脚略过门槛,提声喊道:“红螺,走啦!”

    红螺现在不知道在哪个房间里,由于距离有些远,燕扶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真模糊。

    她直起腰,回了一句:“啊?”

    她们并没有着急回去,中途转脚又去了集市上买些东西。

    燕扶楹嚷嚷着累了饿了,拽着红螺撒泼打滚又不走了,红螺了解她的性子,无奈找了家小店歇息,还顺便解决了午饭问题。

    俩人就这样走着歇着,时不时还添点用物,和出来散步赶集没什么两样。

    等到她们真正回去,已经是天色已黑,只剩零星几点星光在头顶闪烁,而月亮却隐去了身影。

    孟府门前悬着两盏红灯笼,在夜色里默默发着光亮,昏暗的光打到门口蹲坐的石狮子,黑色的阴影投在前方,映住了砖缝间的细草。

    燕扶楹带着红螺进去时,轻声细语,尽力不惊动其他人。

    守门人颔首推门,迎着她们进去,手把着门,缓缓把沉重的门关上,昏暗的红光被截断在她们背影后方。

    燕扶楹进屋,转了转头,发现孟如玺还没回来,把东西随便找个地方卸下。

    她终于能放下重担,疲惫地坐在柔软床榻上,双手握拳,锤了捶酸软的腿弯。

    她还趁着没人看自己,两手放松,向后直直仰去,陷入了软绵被褥里,轻声喟叹,舒服放松地在里面翻了几圈。

    燕扶楹就着这个姿势,躺在床上,寻了个好姿势,就没了声音和动作。

    她像是个过年被悬在绳上的咸鱼,睁着个眼睛,也不扑腾两下。

    半晌,燕扶楹不知想起什么,直坐起来,突然诈尸。

    其实无他。

    ……饿了。

    此时燕扶楹除了她肚子里空空如也,没有其他的理由让她坐起来。

    她张了张口,下意识想要叫红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