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买花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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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绣球砸中邪神的我先婚后爱了》 

    孟如玺那日紧急又废了几炷香,把已经溜走的土拨鼠叫回来,本想让它带封信给任参,可眼看着土拨鼠两手抱胡萝卜死活不松手。

    他也只能作罢,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简单口述两句,让它带给任参。

    任参只跟土拨鼠们说不收孟如玺的书信,可他没说不收孟如玺的口信。

    这个疏忽让他在午睡时被突然袭来还打着鸣的土拨鼠吓了一跳,眼睛还没睁,衣服也没穿好,就这么一个激灵翻身就起来了。

    可他的身体还没能跟得上脑子,左走右走就轰隆一下摔下了床榻,一阵脚踝处的疼痛直冲天灵盖。

    没一会儿,任参就看见卷起来的脚踝乌青乌青一大片,看着触目惊心,他还作死伸手碰了下,立马疼得龇牙咧嘴。

    虽说身为妖,他们的身体各方面恢复的比人快,但是也禁不住这么折腾,该疼还是疼。

    任参不得不在床上咬牙切齿躺了几天,疼得也下不来床,只能干坐在床上看话本。

    当天夜晚就毛笔一挥,奋笔疾书把罪魁祸首喷了个狗血淋头,还加了钱特意半夜紧急送给孟如玺。

    孟如玺看不懂他宛如狗爬般的字,但是还是通过传信人知道了他间接导致好友重伤,托妖送了几本难买的话本替自己送去赔罪。

    任参对孟如玺明面尚且如此,背地里更是没少骂孟如玺这个被女人迷得七荤八素的货。

    虽然他义正言辞说不会原谅孟如玺,不过收到礼物时,他到底是顾及情义和精彩话本,下嘴骂人又轻了些。

    任参看到精彩情节,心情一好,表示自己不计前嫌,原谅了孟如玺的无心之过。

    孟如玺倒是无奈笑笑,习以为常地松了口气。

    “阿玺,想什么呢?”燕扶楹见孟如玺晃神,绕到右边,一拍他的肩膀,问道。

    “没事,”孟如玺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冲她一笑,“我只是在想买什么花回去。”

    孟家老夫人的寿辰到了,府里上上下下正忙着采购东西,好宴请他人,忙得脚不连地。

    他俩闲聊时,正好撞上愁眉苦脸、不知道选什么花的孙管家,燕扶楹顺口把这件事揽了下来,出来上街买花布置孟府。

    “哦。”燕扶楹蹲下来,不在意地用手捏了把长寿花的花骨朵,看着小花苞里面微微偷露出的金色花瓣。

    它们一朵一朵地簇拥在一起,绿叶则在下方托着它们,中间有两三个已经开花了,金色花瓣含羞地半遮半掩着它的花心处,只肯吐露出一星半点的黄蕊。

    燕扶楹笑着拨弄花苞,微微抬头,对孟如玺说: “你担心什么?不管你在她的寿宴上送什么花,奶奶都会喜欢。”

    孟如玺没有蹲下,而是站在燕扶楹身旁,也在垂头看向下方。

    他没有看花,而是在看人。

    初晨的微光掺着金云在天际浮现,穿过层层轻薄云雾,照在白墙青瓦上,从瓦片柔软曲线中流淌下来,落在集市上往来的黎民百姓衣衫。

    那光在燕扶楹的青丝上定住,显得本就白皙的皮肤相当清透,映在她浅色的眼瞳中,清凌凌地闪着微光,像是山后水潭里浮动的如金水波,而她又带着这双眼看向了孟如玺。

    哪怕已经相处几月有余,孟如玺还是很难去找到确切的语言形容她的眼睛、神韵和性格。

    他一个人在山上待了很久,几乎没有什么人特意注意过那株桃树,他性格也不大活泼,零零散散就只有几个朋友。

    庙前来的更多人只是匆匆略过一眼桃树,感慨一句“好看”,便转身离去。

    他们忙着柴米油盐,忙着得道成仙,妖们虽然不常下红尘,大多也是隐居不问世事,也就只有两三个和他常来往。

    孟如玺和任参传信聊天频繁,可任参朋友广泛兴致也多,很少俩人能够经常一起待着。

    孟如玺更多的时候就是呆在山上,听风看景,从人们口中得知更远处的消息,也算上是一种无趣乏味的生活。

    对于妖来说,时间是几乎感知不到的东西,他们不会去争朝夕,性格也在这种生活中被磨平,像是块在溪水冲击下被打磨圆滑的石头。

    但是燕扶楹和孟如玺常接触的妖不一样,她是个活生生的人类年轻姑娘,长的好性格好爱笑,朝气蓬勃。

    她有些身为人的对于时间的独特感知,也因此目标明确,生机勃勃仿若孟如玺所见过的石缝间挤出来的野草。

    孟如玺和她相处时,目光无法不看着她,总是被她吸引,暗暗观察着这个和自己认知中不一样的人。

    他看着燕扶楹微泛着光的侧脸,撒着碎金的眼瞳,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半晌,孟如玺终于斟酌好语言,启唇说:“你……”

    “你看!”燕扶楹错不及防打断了他的话,发现了一个小东西,两手伸进去,轻轻剥开一个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