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怎么不撑伞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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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夫他怎么那么黏人》 

    深夜。

    长街之上已无人迹,四周安静非常。

    刑查司门前的灯笼被风吹起,光影晃动,落在两旁的石狮之上,威严又肃穆。

    监牢的廊道上,缓缓响起一阵轮子滚动的声音。

    男人一身墨色锦袍,虽是坐在轮椅之上,凛冽凌厉的气场却未减分毫。

    刑房之中,阴暗森冷,混着淡淡的血腥味。

    李诚双手双脚戴着镣铐,被差役推倒在地,待瞧见从门外进来的人时,瞬间瑟瑟发抖。

    “国公爷,国公爷...”

    “我没想着要害你们的,求您明察啊。”

    他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全然没有往日里风度翩翩的侯府世子模样。

    褚骁睨他一眼,声音森冷,“今日本官坐着轮椅来的,全托李世子的福。”

    “我...国公爷,我没想着害您的,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我没想到那辆马车会变成那个样子...”

    他双手作揖不断叩首,镣铐上的铁链哗啦作响。

    牧庚将此前齐瑾承亲审过后,让李诚画押的供词拿了过来。

    褚骁只是淡淡扫了几眼,道,“入了刑查司,那便从头开始。”

    “本官奉劝李世子一句,最好知无不言,否则...”

    他后半句话说得慢条斯理,语调稀松平常,却凶狠森冷得叫人直打颤。

    李诚哐哐哐又磕了几个头后,颤颤巍巍将在玉华山发生的事全都交待清楚。

    所言与齐瑾承之前审问出来的供词并无二致。

    但褚骁还是从中寻到些蛛丝马迹,沉声道,“李世子是不是还忘了些什么。”

    “什么?”李诚一脸懵,“国公爷,我真的全部都说了...”

    “车轴上的裂痕。”

    “车轴...”李诚似是想起什么,慌忙道,“我就用小刀划了一点点,真的就一点点。”

    他一边说一边捏起指尖,急切地想要证明。

    可褚骁没有应,只是漠然冷凝着他。

    李诚都要急死了,又开始磕头,几乎快哭了,“国公爷,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啊。”

    “我原本...原本是想着在车轴上做些手脚的,可是我也知道,若是车轴断了,那马车极有可能侧翻,后来我就...就朝缰绳下手了。”

    他是想制造意外英雄救美,但他从未想过要伤害沈攸啊。

    车轴那么重要的部件,若是断了,那沈攸非死即伤。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闻言,褚骁眸色寒沉。

    出事那日下了场大雨,山上的所有痕迹都被冲刷殆尽,但好在齐瑾承带人搜到了一些马车残骸。

    从残骸断截面来看,车轴被人故意损坏,是最终导致马车失控侧翻的主要原因。

    李诚的供词前后一致,说谎的可能性很小,应是有人想要借刀杀人。

    对沈攸下手...

    又或者说,对他下手。

    褚骁抬眸扫了李诚一眼,没再多说什么,转身自己推着轮椅出了刑房。

    而李诚没得到他的回应,托着镣铐在后边膝行求饶。

    “国公爷...”

    “国公爷饶命啊...”

    褚骁沉着脸没有回头。

    阴暗的监牢走廊之上,男人冷硬的轮廓在廊烛的映衬下,越发凌厉。

    ——

    从玉华山归来的这几日,临安城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盛夏多雨,但好在今日这雨并不大。

    承德侯府中。

    顾凛忱坐着轮椅,牧庚在他身后撑着伞,主仆二人一边往雁声堂去,一边低声说着话。

    不知是说到什么,男人凛冽的眸色中闪过沉沉锋利。

    然而刚拐过月门,他耳风微动,停了下来。

    牧庚疑惑,“主君,不回雁声堂吗?”

    褚骁道,“去将李诚的供词拿来,我再看一遍。”

    “好的,”牧庚不疑有他,欲将手中的伞递给他。

    可褚骁却没接,“伞你拿走。”

    “啊?”

    牧庚更懵。

    哪有主君淋雨他撑伞的道理?

    然而他还未反应过来,男人扫他一眼,“还不快去。”

    牧庚只得撑着伞,转身快步离开。

    而褚骁在他离开之后,仰首望了眼这灰蒙蒙的天。

    雨连绵不绝,却细如牛毛,落在身上隐入衣裳之中,没了痕迹。

    他就这么在院子里一动不动,淋了一会儿                                                雨后,循着不远处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