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惩罚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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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哄不好了?
“我说错了,再不说这话了,好不好?”崔时清试探地勾着他的衣袂,摇了摇,讨好道。
纪危舟问:“再不说?”
“对对对,再也不说了,你信我!”崔时清言之凿凿。
纪危舟不知在想什么,沉闷地抿着唇。
“理理我吧!你这样没有表情地瞅着我,很吓人呀。”崔时清仰着脑袋,怯声道。
长睫轻颤着,黑眸也有了一丝反应,纪危舟抿着唇,看了她片刻,嗓音虚弱地开口:“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看得崔时清自责不已,踮起脚尖,在微凉的唇瓣上亲了一口,眨巴着眼睛勾他。
“我向来嘴坏,你若是生气,可以罚我嘛。”
纪危舟托着崔时清的后腰,稳住了趔趄的身板,低头叹声道:“我没有生气。”
“什么,你都不想罚我?”她挤眉弄眼了半天,可不是想听到这样自怨自艾地回答。
崔时清不服输地贴上去,又是摸脸、又是吹气,使出浑身解数,如愿被惩罚了一顿。
……
“还是换一种惩罚吧。”
崔时清双颊飞粉地摆了摆手,就着纪危舟的手喝了两盏清茶,便靠在软榻上不愿动弹了。
“换什么?”纪危舟把玩着崔时清的指尖,问。
崔时清受不了他如狼似虎的惩戒,便道:“我现在便把长命缕编好,与你赔罪?”
“软软不是累了?”纪危舟轻捏着她的下颌,拇指在肉粉的唇瓣上碾了碾。
才喝过茶水,她却又有些发渴了,干咽着喉咙,娇声央求,“还是编长命缕嘛。”
纪危舟深深望了她一眼,低头再亲了亲她的乌发,“好吧,编长命缕。”
崔时清顿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松快,长长吁了一口气,把佛珠随手塞进纪危舟的掌中。指腹下意识摩挲了一下,纪危舟垂下眼眸 ,把它收入暗袋中。
“软软该知道,不日我们便要成婚。”对于只管撩拨、不予灭火的女娘,纪危舟好心提醒道。
这句耐人寻味的话,让崔时清头皮发麻,面上禁不住羞得涨红,恼羞地斜了他一眼,没敢继续作妖,老实地挑拣起彩绳。
“在想什么?怎么如此烫?”纪危舟轻抚她的面颊逗弄。
“再闹就咬你。”
崔时清凶巴巴说完,再与越发恶劣的郎君相视,总觉得他似笑非笑的眼睛里藏了许多花招,耳根上的红晕热意直往下走。
“闭嘴,不许说话!”
纪危舟顺从地闭上嘴,但不时还有闷笑从唇边溢出,惹来几记眼刀。
收到长命缕,纪危舟被赶了出来,回到自己院中,也无心他事,坐在太师椅上直盯着自己腕上的手绳。
江南走到堂屋里,等了许久,也不见人搭理,只得假咳着自己开口。
“主子,尸首已经入土。”
“嗯。”
“新宅子的暗室真要封上?”为了折腾这间暗室,费了不少精力,眼瞅着还没用上就要荒弃,真让人不舍!
“休要再提此事。”
“哦,是。”
纪危舟冷冷瞥着他,低斥道:“我犯糊涂不知劝着,还敢怂恿?”
您眼睛都红了,一门心思要把人藏起来,谁敢劝啊?!江南心底叫苦,面上恭顺认错,“是,小的知错,再不敢了。”
纪危舟摆弄着长命缕,勾起唇角。
“娘子的箱笼要入新宅,眼下人多眼杂,且等明年,明年开春我和你们娘子出游时再处理。”
*
孟云希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赵晟真的寝殿,依稀可闻咒骂与玉瓷破碎的声音,但她却不悲不喜,没有驻足片刻。
来到佛堂间,她终于露出了疲惫的神色,连连摇头。
“愚不可及。”
秦嬷嬷搀扶着孟云希坐下,安抚道:“有离虚道长的秘药,不会有人知道此事的。”
孟云希没有接话。
她可以瞒天过海,或是请来天下名义为其医治双手,但却治不了他的无能。
孟云希很久之前便知道‘唯一’的儿子不中用,她不怕赵晟真愚笨,只要听话孝顺,她可以为其谋划一切。
而如今狭隘善妒、无能违逆,连用人的眼光与手段都拙劣不堪,以至于反噬其身。
这样的儿子,如何再寄予厚望?
“我错了,当时应该留下后路。”
对于孟云希来说,哪个儿子上位都可,虽说时隔二十年,恢复皇太孙身份登基也不算难事。
她多得是办法,可以让此事顺理成章、尽得民心。
但是东宫覆灭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