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抱错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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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不死便嫁与他》 

    自从那日从吴氏院中离开,崔时清再没有见过父母和幼弟。

    不论他们是因为什么,没有来她面前表现父母之爱,崔时清都乐见其成,只求尽可能减少与他们往来相处的次数。

    这样对谁都好,崔时清如此想。

    生活一如既往的平静,唯一不同的是,纪危舟变得忙碌了。

    她暗自揣测,唯恐这厮背着自己偷偷上进,特意派人探听。

    三公子与她父亲在打拳。

    三公子与她父亲在烹茶。

    三公子与她父亲在打拳。

    三公子与她父亲在烹茶。

    三公子与她父亲在打拳。

    三公子与她父亲在烹茶。

    ……

    打拳烹茶的次数之多,一日三次、没有间断,让她好奇得抓心挠肝。

    除了喝茶打拳,就没有别的乐子了?

    没有多久,也不必小厮探听,崔时清自己都听说了。

    ——三公主和侯爷成了万年交,日日出双入对,一刻都离不开彼此了。

    “……”

    享受了几天逍遥自在、无人吵扰的日子,崔时清有些不是滋味了。

    同样过得没滋没味的,还有纪危舟。

    哄着小女娘陪他胡闹了一通,孤零零回到院子的那一夜,未来老丈人崔其沂正蹲在墙角等他。

    还没想出如何抵挡他们吵扰自己的小女娘,他先是身体遭受重创,随后就被未来老丈人系在革带上,走哪儿带哪儿,美其名曰与他一见如故,实则是为了监视,不许他再偷摸地赖在小女娘的院中。

    变相达成目标的纪危舟,感到很痛苦。

    是真的痛,头痛、心痛、浑身都痛。

    鸡还未鸣,崔其沂便准时出现在自己院中,带他早起操练武艺、强身健体。

    未来老丈人的心是好的,但总能忘记,前一夜还与他秉烛夜谈、灌了他几坛酒。

    如此日复一日,纪危舟酒量大涨、武艺精益,但想人想得紧,无计可施之际,崔时清的院子来了两位客人。

    *

    正在酸溜溜地烹煮养生茶的崔时清,收到了纪秦婉拜访的通传,兴冲冲地下榻迎人。

    瞧瞧,她也可以很忙的!

    “知知也来了?”

    崔时清笑盈盈地望着纪秦婉,余光瞥见她身后那张青涩的面孔,刚要招呼张知茵来身边,小女娘就牵着一个小团子走了过来。

    猛然看到崔丰年,她一时有些怔然。

    纪秦婉连忙笑着解释,“方才看到丰年蜷在路边拔草,身边也没个人看着,我就带着过来了。”

    崔丰年昂起脏兮兮的小脸,瞄着还没收起笑脸的崔时清,眼睛紧张得眨个不停,没有忘记阿姐不喜欢他。

    但阿姐喜欢知知姐姐,是不是也可以喜欢他?

    崔丰年的心中重燃希望,圆鼓鼓的眼睛也随之亮了起来。

    怎么脏兮兮的,还真是南陵城里长大的小儿。

    崔时清微微蹙眉,以挑剔的目光睨着他。

    姐弟二人大眼瞪小眼,无声地对峙片刻。

    清澈透亮的眸子,带着满满期待地瞅着她,崔时清轻哼了一声,没有说什么,让他们坐下。

    桑麻取来热水帕子。

    崔时清不时扫一眼乖乖抬头,让桑麻擦拭面上灰土的小儿,见他面皮总算是干净了,又忍不住嫌弃起他的衣裳。

    最后桑麻卸下了崔丰年的外衣,套着她没穿过的短衫,崔时清才勉强满意了点,让玄鱼把香饮和团果子端来,不许他吵闹。

    在阿姐的威压下,崔丰年可不敢乱来,抓着一块蜜糕吃着。

    崔时清看他装乖的模样,轻哂了一下,转而与张知茵说话。

    “那日惊险,知知可害怕?”

    张知茵攥着小拳头,摇了摇头,“不怕。”

    “小姑很勇敢。”

    纪秦婉拉着张知茵的手,也忘不了当日所见。

    她在闺阁中就自诩胆色过人,嫁与武将,知道夫君是要与刀剑相伴,更是把临危不乱时时记在心中。

    然而她毕竟是京都城中娇养出来的女儿,看到杀手,还是不免慌了神。而一向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小姑,在危难时却挺身而出,护着自己逃生。

    原先她对张知茵更多的是爱屋及乌、与对弱者的怜悯之心,经此一事,看着与夫君如出一辙的眉眼,纪秦婉由衷生出了信赖与敬意。

    张知茵敏锐地察觉到长嫂的改变,心底的不安在日益增长的信任中此消彼长,也不再惶惶不可终日地担忧着自己的多余。

    崔时清听了纪秦婉讲述公主府的遭遇,看着被夸得面颊红粉、羞得缩成一团的张知茵,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知知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