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正巧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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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怕是会被弹劾吧?”

    王思玉恨得不行,想与崔时清干一架,但又缺了点勇气,只把自己气得面容青白,才勉强有了反驳之言。

    “你行事乖张、手段恶毒,不怕辱没了崔氏?”

    “王家女娘以市井流言,诋毁崔氏清誉,又当如何?”

    楼梯转角处传来一声质问,低沉的声音自有一股读书人的正气浩然,令王思玉哑然无语。

    “兄长,你怎么来了?”

    崔琳琅声调微扬,颇为意外地望着一袭青布长衣、气质内敛沉稳的崔绯。

    崔绯以警告的目光扫了一眼王思玉,直到对方不自在地错开眼,这才收敛起浑身的冷硬,弯了弯唇线,轻声回答胞妹的问题。

    “昨日你说与友人相约,正巧路过拂仙楼,我便来瞧瞧。”

    “啊,是呀,我都忘了!”崔琳琅捂唇笑着。

    看到王思玉哑了火、不敢接话,蔡梦期很得意,对这位不请自来的友人兄长也多了些好感,好声好气地邀请。

    “崔家阿兄既然来了,不如让掌柜再开一间阁子,用了茶饭再一同回去?”

    崔绯的视线落在崔时清身上,停了一瞬便垂下眼眸,迟疑问道:“可会扰了你们相聚?”

    崔时清笑了笑。

    这位九品校书郎,心机深沉、野心不小,并不是个好人。

    刚好,她也不是!

    他们气味相投,完全可以相互利用。但凡成功,皆可得到彼此都满意的报酬。这也是崔时清选定他在寿安长公主的诗会上                                                ,夺走纪危舟机遇的原因。

    比起威逼,明码标价、愿者上钩的合作,更加牢固和没有负担。

    在崔绯再次抬眼看她时,崔时清迎上了这道目光,眼眸微弯笑道:“怎会?崔家阿兄在,也可照拂我们一二。”

    在少见的盈盈浅笑下,崔绯的双眼不受控制地落在这张美得凌厉又张扬的面容上,无法移开。

    他失神地想。

    既然纪危舟可以,他又为何不能?

    “真热闹啊。”

    熟悉的声音让崔时清下意识回头,便看到并肩走来的才子佳人。

    是啊,真够热闹的。

    在崔时清的九世中,每个人都在说纪危舟和陈柔欢相配,她看着也觉得没什么问题。两个漂漂亮亮、清清白白的人站在一起,确实登对。

    登对,却也无用。

    纪危舟的这一世,是她的。

    他们看到彼此时,都在想什么呢?感受到爱而不得的痛苦了吗?想不想私奔?殉情也可以。

    作为天道所不容的恶女,她很期待。

    崔时清的唇角浮起意味深长的笑容,冷眼旁观着。

    王思玉拉着陈柔欢的衣袖,满眼欢喜道:“阿柔,你把纪家兄长也请来了?!”

    “不,我们是在楼外遇见的。”陈柔欢温声解释。

    王思玉窃笑着,“我家阿兄特意找人都时常扑了空,你可倒好,走在路上就能遇见了!”

    “……这。”

    陈柔欢无措地眨了眨眼睛,又仰头望着纪危舟,眼睛清凌凌的,似是在向他求助。

    “在下还有要事,恕不奉陪。”

    纪危舟留下一句话,也不等她们回应,便兀自朝前走去。

    “……什么要事?”

    王思玉正琢磨着是什么要事,就眼睁睁看着纪危舟抱着鱼浅,匆匆走到崔时清的跟前。

    “你怎么来了?”

    崔时清纳闷地瞅着眼前的人,问的这话,有两重疑惑。

    ——怎么来拂仙楼了?为何留下陈柔欢?

    “昨日你说与姊妹相约,正巧路过拂仙楼,便来瞧瞧。”纪危舟专注地看着她,答道。

    “……”

    这话,有点熟悉。

    崔琳琅和蔡梦期都瞪着眼睛,稀奇地瞅着他们看。

    崔绯沉着眉,对同僚自说自话,使他也陷入尴尬的行为,颇为不满。

    崔时清不爱听纪危舟的胡扯,蹙着眉不语。

    纪危舟像是没有觉察到气氛的古怪,捧起鱼浅,继续说:“这两尾小东西食欲不佳,我正准备送去教宠所瞧瞧。”

    看戏人,被拉入戏台,并不是好事。

    崔时清瞥了一眼不远处投来的审视的目光,压着烦躁,以尽可能平和的语气开口道。

    “既然爱宠抱恙,便不留三表兄了,还请自便。”

    “时娘不如与我同去?”纪危舟点了点水中无精打采的鱼儿,问。

    崔时清没想到他会说这话,表情没控制住,僵笑了一下,支吾回道:“……我还未用茶饭,就不去了。”

    纪危舟顿感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