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6(歃血为盟,以作婚约...) 第(2/7)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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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上去,拦腰的拦腰抱腿的抱腿,苦口婆心地劝他:‘财神啊,你可学到教训了罢,谁叫你天天找宫惟出来打麻将,还勾肩搭背去喝酒,怎么劝你都不听――看!终于把徐霜策招来了吧!东天上神那一手牌技,要是他当年跟北垣赌的是推牌九,灭世之战根本打不起来,北垣连裤子都得输给他……’”

    “所以财神到底输给了徐霜策多少钱?”尉迟锐忍不住问。

    宫惟一手扶额,半晌艰涩地道:“四亿三千六百五十万两……黄金。”

    尉迟锐手里的花生“啪嗒”一声掉在了桌子上。

    “徐霜策说同为上神一场,后面那六百万的零头就不要了,四亿三千万两黄金交割清楚就行。结果一听这话,财神一口血喷薄而出,当场又晕了过去……”

    宫惟从一手扶额到两手掩面,长叹了口气:“这次足足抢救了三天才缓回来,各位仙僚把他抬在担架上来见我,一帮人拉着我的手哭哭啼啼,说宫惟啊,这事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要不是你成天跟财神勾勾搭搭,这可怜的孩子何至于年纪轻轻就遭了徐霜策?四亿三千万两黄金,你可千万不能见死不救啊……”

    尉迟锐嘴巴微张,突然回过神来:“你跟财神到底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

    尉迟锐狐疑地盯着他。

    “真没有。”宫惟表情一脸沧桑,“之前那个老财神仙龄已到,神游太虚去了。新财神是刚飞升的,一个剑眉星目唇红齿白的帅哥,天界人人都说他有两分像年少时的徐霜策。”

    尉迟锐:“……”

    宫惟永远也改不了他身为一面镜子热爱美色的天性。

    色衰而爱驰,一代新人换旧人,东天上神的重拳出击显然很有道理。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难道要我半夜三更脱光衣服跪在徐霜策床头拉着他的手求他放过财神吗?”宫惟露出一个绝望的微笑,“我现在只要提起财神这两个字,徐霜策立刻开始一动不动直勾勾看着我,然后东天神殿外电闪雷鸣,紧接着整座天界晴转阴转暴风雪……这几日上天界已经不是人能待的地方了,一会儿电闪雷鸣,一会儿飘雪万里,财神每隔半个时辰就哭哭啼啼登一次门,非要三尺白绫吊死在我家门口……”

    尉迟锐突然发现了什么,视线越过宫惟,望向窗外。

    只见天边不知何时突然阴了,明明是六月盛夏,天际却隐约飘起了细小的雪花,正迅速向临江都方向袭来。

    “我早就劝财神说赌博害人,他非说自己自摸无敌小霸王,结果你看吧,自摸不成要自尽。”宫惟背对着窗口,兀自浑然不觉:“这样下去非出事不可,我看要不弄点儿黄金把徐霜策糊弄过去得了。实在不行就找一堆石头,施个障眼法……”

    轰隆!

    一道惊雷当空而下。

    酒馆楼下热闹的景象突然完全静止,跑堂的小二脚步凝固,倾倒的酒液定在半空,众食客喜笑颜开的表情各自冻结在脸上。

    时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硬生生暂停了。

    就在那令人心悸的静寂中,一道颀长身影出现在了宫惟身后。

    来人一身白甲缀金边并玄色外袍,眉目俊美、气场凝定,一手轻轻按在宫惟肩上,双眼形状锋利,缓缓地问:

    “在商量什么呢?”

    宫惟:“……”

    宫惟维持原坐姿,向尉迟锐铿锵有力地道:“财神开设赌局,带坏上天界风气,绝不能轻易放过他!就该让他倾家荡产长长教训!”

    然后他一回头,热切地看着徐霜策:“徐白你怎么来了?下月是你的生辰,我们正商量如何把财神弄死好给你一个惊喜。”

    尉迟锐简直被这卖友求生的卑劣行径震惊了,正用眼神对宫惟进行无声的谴责,突然只见徐霜策微微一笑,转向自己,问:“是吗?”

    尉迟锐:“当然不……”

    徐霜策悠悠地打断他,说:“我刚才好像听见你们说要找一堆石头。”

    电光石火间尉迟锐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欠徐霜策钱的可不仅财神一个!

    当年仙盟重修,他靠卖狐狸从徐霜策手里讹了一百万两黄金高利贷,借条至今被长孙澄风虔诚地供在神龛里,每天都要毕恭毕敬上三炷香,算算利率九出十三归,如今把整座褪婀卖了都还不上!

    屋内一片安静,只见尉迟锐坚定地直视徐霜策:“是的,我们正打算找一堆石头把财神砸死。”

    与此同时上天庭,财神默默流着泪,把三尺白绫往东天神殿门前的大梁上一扔,正要颤颤巍巍把头伸进去,突然鼻子发痒,结结实实地:“阿嚏!”

    底下众仙群情激动:“阿财你千万别做傻事呀阿财!”“镜仙大人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来人啊――救命啊――财神又上吊啦――”

    “我要他的命做什么?”酒馆雅间里,徐霜策一手按在宫惟肩上,俯身在他耳边温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