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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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得十分恐怖。
有人在那,画皮指尖微紧,她从头顶拔下尖锐的细簪,藏在掌心。
少年手里提着灯笼,灯芯摇曳,满脸焦急张望着什么。
黑暗中显露出纤细单薄的人影,少年眼前一亮,连忙迎来,手上的灯芯险些熄灭也全然不顾。
画皮惊然,双手挡在胸前害怕的后退一步,目光惊恐盯向他。
他意识到自己唐突了,忐忑不安后退两步保持安全距离,连声道歉,随后忙不迭问道:“这位师妹,你还记得我吗?”
他提着烛灯照在自己脸上,“是我,江云。”
江云?
才见到他的名字,现在就找上门来了?
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画皮带着幼兽一般的警惕,“你有什么事?”
“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深深地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师妹,那日在山下的时候,你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吗?”
“师兄问这个做什么?”画皮自然答不上来,她自己就是可疑的人。
他莫不是瞧见了什么?
画皮面上不显,心中生起浓郁的杀意。
“前些日子我奉师命下山送迷途花,然后遇见了小师妹你,”他语调加快,紧张道:“你们二人离开后,我不知为何一阵头昏眼花,我当时不以为然,可等我将迷途花交给师叔的时候,他告诉我那根本不是迷途花。”
“可我当时是亲眼见着记药房的小姑娘交给我的,”他越说越激动,见画皮微压着眉心,察觉自己话中不妥, 立马发誓:“我没有怀疑小师妹你,就是想直到,当时在山下你还遇见过其他人吗?”
他紧张期待看着她,额头上泛起了细密的汗珠,仿若她是唯一的希望,一语能掌控他的生死。
“没有见过任何人,”画皮踌躇着开口道:“师兄你确定是那时候掉包的吗?”
她一针见血指出:“若是你师叔骗你的呢?”
江云忽然顿住,脸色苍白,仿佛她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我、我不知道,师叔没有理由骗我。”
还真不一定,画皮藏下眼底的暗色,亏欠摇头:“抱歉,师兄,我这边提供不了线索。”
“师兄请回吧。”
“若是师妹你想起些什么,还麻烦来告诉我一下,”江云惨白着脸,失魂落魄走了。
画皮被他这样一搅和,熄了想去找北礼的心思,她现在有了其他想法。
若那迷途花真的被掉包,只要歧南山事件暴露,这家伙就是第一个被推出来的替罪羔羊。
画皮冷眉冷眼回到房间,四处张望,哐一下关上房门。
可他在撒谎。
画皮简直不忍直视他拙劣的演出,她是天生的戏剧人,什么微弱的怪异表情都逃不过她的法眼。
他为什么要撒谎呢?
画皮将簪子随手扔到地上,取出纸笔,蘸了墨,坐在桌案前沉思起来。
假设迷途花是被他自己掉包的,江云不会想不到,只要去记药房一查,这件事定然会查到他脑袋上。
他不去抹掉记药房上的痕迹,反而在他看到录本的当天来找自己,有这么做的必要吗?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调查迷途花?
画皮忽然眸光一凝,一个惊悚的想法在画皮脑海忽然炸开,手上的毛笔险些被她用力折断。
江云在监视她?画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进行思考,他为什么要监视自己,明明与他无冤无仇,只在山下见过一面。
总不能是见色起意。
画皮想起歧南山那妖怪口中喃喃的话。
活了......
声音太小,画皮甚至以为是幻听。
等等......活了?
画皮呼吸断了一瞬,她瞳孔猛然撑大,毛笔从她手中掉在宣纸上,晕染开一片墨泽。
难道那时,有人看见了原宁安的尸体?
假设他和那妖物是一伙的,江云那日在山下见到了原宁安的尸体,但处于其他心理选择了置之不理,然后又看到她奇迹般的活了过来,便告诉了妖物,然后一直在暗处观察她。
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或许当日天梯初遇便是他的试探。
画皮垮下脸来,如果真是这样,她就算被掌握了命门,画皮实在太被动了。
若是可以得到那妖怪的皮,她就能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了。
一阵寒风吹来,画皮心头的火更甚,窗不知何时打开了,她将毛笔捡起来放到砚台上,光着脚心烦意乱走过去,窗外黑漆漆一片,一弯明月高悬之上。
她无意欣赏,伸出手关窗,然而浓稠夜色中,有人动作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