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诡异的仇少爷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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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师乃三界第一冤种》
待凄厉的惨叫划破黑沉沉的长空,谈四喜便知道此事要成了,将剔牙的草签一扔,委身化为一缕白雾便迫不及待的钻入草丛中的狗洞。
正直三更,梆子声响,子时已到。青州县平风度的仇家侧门吱嘎一声,匆匆跑出两个拿着大竹竿的小厮。
枝繁叶茂的梧桐树上一阵急促恐怖的“笑声”激的人不寒而栗,“咕唔咕~”的犹如婴孩“给给给”的幽鸣低笑。
细如牛毛的雨丝越下越密,模糊人的双眼,一切都看得那么不真切。两小厮顿觉悚然,慌忙挑起长杆抡向黑压压的树丛,一阵枝摇叶响下,斑头鸺鹠皆噗噗几声振翅飞走,数息之后四下方归于沉寂。
常言道三更夜猫子鬼笑,便有人要去阴间报道,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两小厮抖抖头上的干叶,愁眉苦脸的看向对方,岁数小点的不知轻重便先开口抱怨:“少爷真不该去钓什么鱼,调戏的那个姑娘她就不是个.....”
“你闭嘴,”年纪大的叫陈叔,脆生生地就朝着他脑门甩了一巴掌,扫了眼四周没人才低声斥道,“老爷说过多少次不准再提这件事?我看你是想被打死算数。”
“快去摇鹊山的汪汪观里打三天高香!记得要带三只烧鸡!烧鸡一定要做的熟烂离骨,香而不腻!”
府内又传来仇家少爷的疯言疯语,一阵叮叮当当摔盆砸碗的声音如期而至。
一场疯病持续数月,下人们被折腾的个个面黄肌瘦,愁眉苦脸,谁都对这个娇贵又无能的少爷心生厌烦。
小厮听着忍不住长叹一声,小声抱怨起来:“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一直犯疯病也就罢了,偏偏白天腿也不瘸了,还眠花宿柳红帐底下卧鸳鸯!到了晚上就开始发癫。可怜咱们拿着这么低的月例却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就是乡下村口拉磨的驴也没咱们这么勤快的,再这样日夜颠倒下去我不被老爷打死也都得抢他儿子前边累死。”
陈叔本想再斥责,见他无精打采的打着哈欠,厚重的眼圈好像被人狠狠打了两拳,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也只能催促着赶紧关门然后再去办正事。
下人们正忙进忙出熬药的熬药,请大夫的请大夫,只盼着他能行行好消停些,然后赶紧休息。
不一会儿仇少爷又喊出了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绫罗绸缎被剪的粉碎,茶杯凭几文玩被摔得到处都是,厨房里也被搞得鸡飞狗跳,远处近处一片狼藉。
老陈踱着急匆匆的小碎步赶来时正有一个古董茶碗自脚下炸裂,吓得他一下蹦了过去,一抬头竟被眼前这幕吓得两眼昏黑!
他看到仇少爷头发凌乱,形态诡异,那条摔残的小腿此时正微微蜷起,隔着细密的雨幕望去,若隐若现的竟像是条狗腿,背对着外人在房间里蹦来蹦去,微微侧目时正对上老陈惊恐的眼睛。
阴森恐怖的邪笑令人不寒而栗,长长的舌头突然伸出来在嘴角一舔,微微一笑时獠牙露出寒光,谈不上倾国倾城,咯咯咯的笑声活像吃人的鬼怪。
"啊少爷……"老陈登时吓得瘫坐在地上,双腿酸软已经没了知觉。紧接着他看见仇少爷的身体犹如木偶般僵硬起来,脑袋微垂,眼神木讷,就像被控制了一般,然后朝着自己一步一步的单腿蹦来。
这是之前发疯都没有出现过的景象,老陈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脸色惨白,嘴角颤抖。
"让你们去摇鹊山的汪汪观里打三天高香,打了没啊?”仇少爷蹦了几步蓦地蹲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老陈,片刻后突然双手朝天崩溃喊道,“还有让你们带的三只烧鸡带了没有啊?烧鸡一定要做的熟烂离骨,香而不腻啊!还有我不爱吃鸡皮。"
“少爷……去,去过了。”老陈被他一惊一乍的诡异举动给吓到声音哭颤。
“放屁!哎呦,气死本大仙了!”仇少爷颓然而坐,呜呜痛哭,哭完了突然又用一种很恐怖的表情小声嘱托,“请神容易送神难,仇家祠堂里的宝贝害人的,事成之后要赶紧送到汪汪观去,你听清楚了没有?听清楚了没有?”仇表颜揪住老陈的衣领晃道。
“老……老爷!”老陈慌乱的扯开他冰凉的手,惊恐无措的从地上爬起来,撒腿狂蹿。
小楼里面香烟馥郁,织锦的黄联悬挂在供桌两侧,一尊蓝面红鼻獠牙锯齿,高长六尺,身披朱色斗篷的雕像供在香案上,前有瓜果梨桃,斋筵丰盛,不禁引人食指大动。
仇五尺恭恭敬敬的将贡品摆放好,然后跪在蒲团上虔诚的拜了三拜才颤声道:“请大仙享用。”
说好的子时便到,良久也未有回应,仇五尺又拜了三拜道:“孜然味的焦香大棒骨给大仙送来了,请大仙享用。”
依旧没有回应,香炉中的烟燃的正盛,仇五尺偷偷抬眼看向那副雕像,獠牙巨齿、血盆大口,衔着的玉片泛着诡异的光亮,眼睛也瞪的犹如铜铃一般可骇。
他挤眉弄眼地示意身旁的妇人去瞧瞧,而后者脑袋磕在蒲团上摇成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