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与道年神君决裂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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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凭几上继续剥核桃。

    谈四喜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这一副松散无状的冷漠样子十分来气,话里话外对世间万物也毫无怜悯之心,到底和他哥哥是一个家门里出来的。

    她一个孩子脾气,本就心性不定,还未接受亲人离世的事实,眼下要求又得不到满足,此时恨得牙根直痒,恰又瞥到那个装着摇鹊山灵骨的盒子,一时怒火中烧!

    “我知道你心中不快,我也不痛快,可事情得一步一步做,饭得一口一口……”

    山道年话还未毕,迎面就见一副獠牙锯齿的恐怖面容猛扑上来,绵密的拳头不停地抡过来,犹如落花流水般将山道年打的措手不及,然后一只毛绒绒的爪子碾压在他白皙的脖子上。

    山道年的肩膀撞到榻的边沿,疼得闷哼一声,紧接着声音又极速往上,直冲云霄,因为谈四喜将他的衣服用爪子划破,又狠狠扭动他的胳膊,直至看到他痛苦的表情,这心里才稍有快感。

    “你先听我说,”山道年紧皱着眉头,奋力将她的脑袋从自己手臂上扯开,手胡乱触碰到她的脸庞时竟是一片湿热。

    山道年微怔,回头瞥见谈四喜正在默默的流泪,手上的劲也小了,一脸委屈的抽噎着:“呜呜~我以后……再也没有……呜呜~爹娘和哥哥了。”

    她渐渐松了手,直接用胳膊挡起眼睛,埋起情绪几乎是嚎啕大哭!

    山道年坐起身子,一脸不知所措,十分理解她的心情。无论多么                                                坚强的人在面对亲人离世的时候总会变的狼狈。

    想起母亲殒身之后,其他人的日子照旧的过,父王大姐二哥都像生活中从来没有这人一样,不见半分伤心的表情,甚至连名字提一下都感到晦气。

    好像只有自己溺在那段有母亲陪伴抚养的美好的时光里了。

    他就独自坐在海边的石头上,面对着茫茫水面,凄凉孤独的心情笼罩周身,觉得整个人生都迷茫了,直到现在依旧没有走出失去母亲的痛苦。

    谈四喜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用袖子擦拭眼泪的时候看见一只胳膊伸到眼前,她怔了怔,看向山道年,而对方只是悲伤无奈的看了眼自己,将头扭到一边:“给你出气。”

    谈四喜抽了抽鼻涕,狠了狠心,嗷呜一口就恶狠狠的对着他的手咬了下去。

    “啊!!!”

    确实是不应该随便装那啥,山道年忽略了她灵犬的身份,更忘记了她的咬合力非同寻常,毕竟祖上就是靠这口凌厉尖锐的獠牙躲避天敌并发家致富。

    而谈四喜一直以为自己和常人没什么区别,压根就没意识到自己的牙齿非同一般的问题。

    只知道他大方的把胳膊伸过来,自己也不好拒绝,于是很实在的就咬了。

    眼见鲜血渗透衣衫,山道年慌忙去掰扯她的脑袋,谈四喜觉得自己不过才用了一成的力气,还没咋使劲儿呢就听他哀嚎,心想他果然是个又当又立的装·逼侠。

    于是更使劲儿的咬下去了,盯着桌面上的盒子,啃的越发起劲!

    山道年去扯她的头发都不松口,而后者反而将手挣脱也去扯他的头发。

    “啊……疼疼疼疼!”山道年疼得龇牙咧嘴,咬破的衣服和着血水,粘连着伤口,微微掀开衣服赫然一道伤口。“果真是属狗的你。差不多咬两口意思一下得了,怎么还来真的?”

    “谁跟你开玩笑了?”谈四喜伸手拿过桌面上的盒子厉声质问,“这个怎么解释?靠屠杀生灵来重铸龙筋?这畜牲合该你们来当才对,也不怕午夜梦回摇鹊山千万鬼魂来索命!”

    他看着紫檀盒心底一颤,有嘴却无法解释,也实在懒得解释,疲惫以及说不清的厌倦,山道年微不可闻的轻叹,疲倦的合上了眼睛。

    外边的雨逐渐变小,房间内一灯如豆,微微摇曳,尚能听见外头雨滴吧嗒吧嗒的声音。

    “谁?”谈四喜忽然盯向窗户。

    她的听觉格外灵敏,一双绿眸在夜里闪闪发光,精神的很,而山道年现在是肉体凡胎,又遇上下雨阴天,法力微弱,瞄向窗外时压根察觉不出有什么不对。

    谈四喜噌的一下变化成原身四条腿迈着小碎步倒腾到门后,仔仔细细的嗅,味道非常熟悉,好像在仇家灵堂的时候闻到过。

    山道年见状警惕起来,他之前还在疑惑到底是谁打着自己的名字捣鬼,此时正是下鱼钩的时候。

    他朝着四喜打了个手势,四喜会意,但不太想搭理,可见他一脸严肃,自己又实在好奇到底是谁在外边偷听,或许和摇鹊山有关,她忙飞奔上榻,两人附耳小声商量。

    片刻后,山道年的屋里出现了叮叮当当一顿打砸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