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

    苏蓉：“……”她狐疑地看着南汐，一时间竟猜不准她的心思。

    “你当真要替我解毒？”

    “你会有这么好心？该不会又在寻思着要害我吧？”

    南汐没好气地说道：“我是那种人吗？”

    苏蓉看了一眼自己的脉象，眼眸里的意思再清楚不过。

    再是不过了。

    南汐被哽住，别开眸子说道：“那你就当我今日突发善心吧！”

    苏蓉在风月场所打滚多年，又在宫里待过，自然不会轻易相信她。

    所以，脚步踌躇，一时没有上前。

    南汐直接说道：“稍后，我就要离宫了。”

    “我这一生，没有亏欠过任何人。”

    “你虽得罪了我，但这几日的苦楚也够你受了。”

    “我想开了，这宫里并非我的久留之地，我和裴玄，也到此为止了。”

    “与其日后多个仇人，不如替你解了毒，你受到了惩罚，我解了气，我替你解毒，算是救了你，你不计较之前的事，就当报恩了。”

    苏蓉被她绕糊涂了，艰难地抓住重点问道。

    “你要离宫？那裴玄呢？”

    南汐抬眸，嗓音陡然苦涩，看着苏蓉问道：“苏贵妃，你这一辈子，可曾爱过谁，恨过谁？”

    苏蓉愣住了，她恨过的人多了去，她出身低贱，谁都可以欺辱她。

    她爱过的人？

    苏蓉突然想起了那年春日，一袭白衫书生落魄地被人推到她面前，拘谨地站立不安，生怕唐突了她。

    那是苏蓉第一次感受到了，被尊重的感觉。

    可惜，后来他告诉自己，他哪里是尊重她？

    不过因为她是花楼的头牌，千金一夜。

    他身无分文，怕惹上麻烦罢了。

    想到这里，苏蓉眼角笑出了泪水。“没有，我这一生，从未爱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