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长居此,建新屋(四)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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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晴朗的天,能持续多久呢?

    杨槿和方思无早早起来,先去地里给紫花苜蓿追肥,又砍了些新鲜草料来喂给桂桂吃。www.huayunge.com

    等人都来了牛棚之后,把还未围起来的东面和南面用木料给拦上,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不让一丝风透过,吹到桂桂的一缕毛。

    方思无和杨槿在弄门,还挺难,不是这儿对不上,就是那儿歪了,花了半个时辰才装好。

    林缃照在四周刻一些好看的花纹,柳仰摘了些花装点一番,又撒了些鲜花种子。

    林锦清在做什么呢?

    他又和林缃照喜欢的那只鹅互相嫌弃起来了,起初是那只鹅不小心踩到他,后来便总是跟着他,再后来就用自己的嘴巴去啄他,林锦清忍无可忍,开始了反击。

    那只鹅总是使了坏后,就跑去找林缃照,好像知道她会保护它一样,确实林缃照也很护着它,最后也只是林锦清一个人蹲在一角,默默地生气,然后被林缃照稍微哄一下,就忘记了和那只鹅的恩怨。

    可是好像忘了什么啊?

    对,牛槽没建啊!不能让桂桂吃地上的饭啊,它要有属于自己的好看饭盆,这样才吃得多多的,有力气。

    杨槿和方思无拿着耒耜去平地,大约需要长一步、宽半步的地去放牛槽,还是比较容易去弄得,如果没有惹方思无生气的话,一个时辰肯定能平完这块地。

    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杨槿做活儿的时候不管不顾,从地里刨出一块很大、很重的石头,非要自己搬,说什么要让大家看看自己的力气有多大,然而刚搬起来走了三步路就拿不住,并砸到自己了。

    杨槿当时顾不得别的,只知道那股痛意袭来,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眼前什么东西也看不清,只是那一颗又一颗的泪珠像是从聚宝盆里跳出来一样,流不完。

    方思无看到后,忙把那块石头搬走,被石头砸到的地方渗出血迹,浸透了鞋子。

    方思无看到那血迹后,脑中一阵轰鸣,后便是什么都不复存在,只剩一抹红,那抹红慢慢地、慢慢地越来越多,占据全部,沾满全身。

    在短暂的意识不清后,方思无回过神来,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君子礼仪,抱起杨槿就回了林锦清家,去了他的卧房。

    杨槿对疼痛渐渐适应后,开始意识到方思无的不对劲儿:

    “方思无,带我去哪儿?”

    “不是只有柳仰懂些医术,我也会。”

    方思无把杨槿放到自己的床榻上,从紧挨着的桌子上取了一个小瓶,便要为杨槿上药,杨槿推脱:

    “我自己来吧。”

    方思无没说话,但也没有给她药瓶,盯着杨槿看了许久,说:

    “你确定对自己下得去手?这药很痛的。”

    “没有不会刺痛的药吗?”

    “没有。”

    “我不信,我去找柳仰要。”杨槿说着,便要起身,方思无按住杨槿,使其坐在床榻上。

    “方思无,你越界了。”

    “我知道。”

    杨槿气得呼吸都有些不畅起来,方思无也不再讲话,自顾自脱下杨槿的鞋袜,清理伤口,上好药,包扎好。

    末了,都弄好后,抬头看杨槿:

    “你对你自己的身体,一向都是这么不在乎的吗?”

    杨槿听后,脑中便想起小刨子说过的话,又看向方思无,眉心皱起,总是无法放平,好像总是这样,明明,明明被讲过不止一次,可真到做事的时候,也并没有很在乎自己的身子。

    我要带着满身的伤疤走吗?我需要用这些来证明这不是一场梦吗?可有些事情怎么能全都预料到呢?

    杨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低头垂眸,在方思无转身出门的时候一滴泪落在衣裙上。

    方思无站在门口,背着身,说:

    “你今日不要做活儿了。”说完,便离开了,许久,也未回来。

    怎么能一直留在这里,毕竟是他的卧房,我不在乎,他不在乎,可人言可畏,总有人在乎。

    杨槿蹬不进去鞋子,只好踢踏着走路,慢慢地往外走,刚走到门口,便看到方思无拿着一些药包进来。

    方思无把药全拿在一只手里,另一只手揽过杨槿的腰,又回了原处。

    杨槿愤然说道:

    “方思无,我有自己的屋子。”

    方思无站在杨槿对面,由于杨槿是坐着的,只能抬头望他,方思无微低身子,压低声音:

    “直到晚饭前,你都不能出去。”

    “为什么?”

    “伤口不能动。”

    “可我刚刚已经动了。”

    “那你今晚在我屋中吃。”

    “方思无!”

    “他不在。”

    “那你是谁!”

    “方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