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长居此,建新屋(十八)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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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小默好了,望它日后吃东西不再发出如此大的声响。”

    是了,小默怎么吃草也吧唧嘴呢!

    杨槿点点头说:

    “这个好。”

    说着摸了摸小默的头:

    “小默,虽然你不是在桌子上吃东西,但用餐礼也不可以不在意哦。”

    小默像是听懂了一样,发出轻轻的、略带生气的哞哞声,头还向拱了拱。

    杨槿害怕真的被拱到,伤了手,连忙撤回,站得远远地,小声嘀咕着:

    “可真是小心眼。”

    方思无拉起杨槿刚才摸小默的手,细细看了看,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来,要松开杨槿手的时候,杨槿另一只手不知道从那儿摸出来一个木槿花纹玉佩,放在他手心。

    杨槿说:

    “若你有朝一日不在此处长居,见它也能忆起于村子里过得日子。”

    方思无握住玉佩,手拉着杨槿向身前轻拉,不费什么力气便环住了杨槿,紧紧贴着杨槿的耳朵,轻声说着:

    “见此木槿花,我只能念你。”

    顿了顿,再说:

    “杨槿,你唤我声列墉可好,只惟你可唤此,只余你我同处时可唤此。”

    杨槿双手轻抚方思无的背:

    “方思无,你现下可是清醒着?”

    方思无呢喃道:

    “是列墉。”

    杨槿无奈:

    “列~墉~”“我还是更习惯唤你方思无。”

    方思无没有说话,只是把头埋在杨槿颈间,无言良久,各自回了家,皆一夜无眠。

    早上起来喂桂桂的时候倒是开始困了,但还是今天不去地里,困也没关系,今日镇子上新出一戏,柳仰好不容易才买下洮楼的一个厢房,可得要看个痛快。

    故此,柳仰、杨槿、方思无、林缃照和林锦清一同前往。

    今日洮楼人也很满,一楼也没再围起来,坐满了人。二楼不似上次拥挤,但也是人挨着人坐着,还好柳仰定下了厢房,我最喜欢吃厢房特供的梅子糕,上次没吃够,这次要吃多些。

    可这出戏,我不喜欢。

    它不是常见的戏,与其说戏,不如说像一个人讲述自己的一                                                生。

    台前放把椅子,她坐于上,起音吟唱:

    “幼念我为女,常唤女不惠,一无请夫子,二无识贤书,三无见外人,只在此间做。年长换霞衣,他掀盖、初相见,再相见、血淋漓。母来此、护我回,父见我、送于归。十年再望我,身形枯槁无人面,日日食不咽。再十年,夫死于毒,一火烧尽了。再十年,终回常人面。”

    她吟毕,一人上,她惊恐,大喊:

    “何以,何以仍活世间?”

    那人拿刀通向她,她倒了,身下血迹出,台下乱。

    死前,用发簪捅他心口,他亦倒于台。

    洮楼中无一人去插手。

    洮楼的伙计、掌柜,无人上前,台下看客皆望门外跑散。

    戏毕,两人起身,向台后走去。

    另一人出来讲说:

    “此戏,于此处惟演一次,今生有幸于诸位相见,莫大缘分,望诸位日后顺遂安康。”说完,便下了台。

    杨槿起初是真的以为又有什么意外发生,可没想到这真的只是一出戏。

    可这一出戏,又照了多少人的一生呢?

    杨槿趴桌子上,蔫蔫的,方思无凑近讲:

    “一会儿我点一个开心些的戏?”

    杨槿摇摇头:

    “我只是觉得这戏看了让人心里难过。”

    方思无握住杨槿于桌下的手:

    “能有你这样懂戏的人,她和他们听到了会很开心。”

    杨槿心情郁闷,便吃了好多梅子糕,吃完后有觉得撑得很,便想出去转转,方思无便陪着杨槿去洮楼后的市集上看看。

    走至桥上,突遇一股力,不知为何,落入水中。

    杨槿不会水,方思无好像也不会,他怎么也落水了。

    杨槿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后来记得有人跳了下来,再一醒,便是医馆。

    望着眼前陌生的人,不对,并不陌生,两面之缘。

    杨槿依旧没什么力气,轻声说道:

    “你救了我?”

    那人说:

    “是。”

    杨槿再问:

    “和我一同落水的......”

    那人回:

    “死了。”

    杨槿一口气没上来,昏了过去,再醒来,便是那人略带些愧疚的眼神,身旁,是方思无。

    杨槿坐起,摸向方思无的手,是温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