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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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对他露出弱小卑微的神色,薛洺就想把她搂在怀里,想用自己的肩膀帮她遮风挡雨,心疼她,呵护她。
可转瞬又清楚地知道,她不是明玉,而是卑微庸俗的意玉。
不是他的妻。
意玉关心继子的模样,让薛洺想到了明玉。
明玉若在世,肯定比她这种演来的要像。
怀家这是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薛洺不耐地皱起了眉头。
他放下笔,问:“怀家这是打了什么算盘了?”
意玉想解释,薛洺却又冷漠直接地继续道:“或者说,我不是说过,不让你去接触我的孩子们?先前是紫蝶兀自找你,她顽劣,我且可以认作她的错,不算作你违背我的话。”
“可如今呢?”
意玉赶紧摇头,“不,意玉的意思是……”
薛洺耐心告罄,“够了,你凭什么认为,明玉对自己的亲生孩子,会没有你考虑得周全?”
“我不知你又打得什么主意,挑拨离间,虚情假意来关怀,但这种挑拨离间的行为,实属大忌。”
“我再警告你一句,莫要接触我的孩子,你若能安分守己,也不是不能养你一个闲人。”
他脸冷得可怕:“我的耐心有限,要么你自己出去,要么我把你扔出去,自己选吧。”
用这样一张脸,用明儿的脸,这般假惺惺地关注她的孩子。
他空前地厌恶意玉。
这软骨头的女子,看着人畜无害,实则已然和怀家是一丘之貉。
如果只是蠢笨庸俗,也就罢了,可却心怀鬼胎。
薛洺自诩嫉恶如仇,此时对意玉,更是厌恶到了极点。
意玉并不打算放弃。
她想把李学究的书信放到薛洺书桌上,凭借李学究的名头,薛洺不愿听她说话,可也愿意为煌封考虑一二。
便小步走。
薛洺发觉了,便不耐烦地抬头。
可下一瞬,他敏锐地发觉了意玉微跛的右脚。
正常人应该看不出来意玉的掩饰,但薛洺毕竟是个大将军,一眼就看出来了。
薛洺没什么男女大防的意识,或者根本没把意玉当成人。
薛洺叫住她:“腿怎么回事?”
意玉并没有告状,她考虑到若是说出来,煌 封这事的严重性,薛洺可能会发狠。
于是拿出早准备好的理由,道:“我前些日子去小厨房,不甚把热水撞到在身上,无妨的。”
很明显,薛洺不信。
他道:“人要是只被烫伤,不是你这样的。”
“还是不说?”
他不顾意玉的挣扎,把她撂在怀里,攫住她的脚腕,把她裙子的一角翻开——
大面积的烫伤,以及被石子敲击的黑印。
哪怕是薛洺,也被惊了一下。
这要是普通的药,会留疤。
薛洺一瞬间,脑子里闪过不少思绪。
不可能是不小心,像他们这个阶层的人,受这种程度的伤,肯定会涉及利益纠葛。
最近发生的事……
是在怀家。
不是和怀家人是一丘之貉吗?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他们待她,实则不好吗?
或者说,是在卖惨博同情?
怀疑的种子埋在了心里。
算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意玉赶忙把腿收回来,趁着薛洺愣神。
后,她撑着桌角站起身子。
意玉有些难堪,她咬着牙,极快地把信贴给了薛洺:“李学究的名声,您学富五车,博闻远见,肯定明白,把煌封送去那,是明智的决定。”
她加紧步子离去,不再说话,只是身影愈发沉闷。
薛洺让人给她送了药膏,用了这个药膏不会留疤。
意玉抱着药膏盒子,想。
她知道的,薛洺一直是个好人。
*
薛洺到底是把煌封接了回来。
他的侍卫鞍锁去通传,煌封愣了好久。
勉强顶过鞍锁探究的目光,他强装镇定。
可等鞍锁一走,他整个人的脊背开始有了冷汗。
那个女人,不会告状了吧?
怀家父子也傻了。
他们立即动身要去找薛洺,薛洺却嫌烦,通通不见。
怀家父子最终四处无门。
他们本身对煌封就没什么感情,把煌封养废,也是为了以后好拿捏。
很明显煌封并不明白怀家父子的狼子野心,反而在送别收拾行囊时,被他们一撺掇的甜言蜜语说得,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