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chapter22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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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映洲的手臂有些麻,他不敢动弹,生怕会惊扰了怀里睡得正香甜的季洛镜。www.guiyunwx.org

    看完文件,他本来预备着闭眼睡觉,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就这么贴上了这个热源。环了环手臂,就侧头瞧着她。

    就在两个小时前,傅映洲趁着季洛镜去逗猫的功夫,亲自调整了烤箱的温度,直接导致了戚风蛋糕的失败。

    始作俑者背过手无所谓地说:“没事,明天再试试,一定可以成功的。”

    少有的主动凑近,似乎是例假的原因,她的身体有些发寒,

    季洛镜的痛经很严重,傅映洲一直是知道的。

    此时异常地乖巧。

    这个样子让傅映洲喉头有些发紧,他默数着天数,谋划着能够让自己彻底趁虚而入的机会。

    巴贝斯在摩根画廊的运作下,是长都艺术界的红人,近两年的行程一直都是公开的。周一的友情出席是白巫唯一的机会,再晚大概就会误了他们的计划。

    季洛镜刚刚得到楚唯然短暂的信任,一定会让她出手证忠。宋贝与季洛镜也不是陌生人地步,一切应该背地里会谋划周全。

    他和季洛镜结束的太仓促,她将身心都曾交付于她,目前也是余情未了。如果能有个契机让她重新回来,那周一一定是个机会。

    他可以以杀同族的理由逼她回来,也可以用长老身份直当地将她囚禁在自己身边。傅映洲承认自己有过类似的私心,但终究还是不愿季洛镜手上沾上血。

    “真的…准备好了吗?镜子。”傅映洲贴在她的耳间轻声说着,同时也像是在对自己说话。

    他就是什么都知道。

    季洛镜认床,除非是被傅映洲折腾得异常疲惫,不然这张床并不会让她如此沉眠。

    应该是药物起作用了。圣水是对付血族的产物,而这药是为了解决圣水对血族的影响,现在却用在了白巫本人的身上。傅映洲无话可说,局势当前紧张,是敌是友确分难辨,他只想能够一直好好地护住季洛镜足以。

    从计划开始时,他从对这个女孩的饶有兴趣,到彻底用入真情只用了不到五年的时间。十年会改变很多事情,却一直改变不了他的意志。

    依稀记得,季洛镜还在艺考集训的时候,傅映洲趁着周末就会跑到她集训的全封闭画室门口伪装家长将高热量的甜品和外卖往里头送。

    他大她四岁。正所谓两年一代沟,四年一鸿沟,或许她只是把他当哥哥,或许从来没想过之后会嫁给他,或许她一直都不会知道一切相遇都是家族之间的博弈蓄谋。

    徐潇不爱跟傅映洲这样的人玩,就是因为傅映洲这人表面正经得很,开不得纨绔子弟之间的玩笑。

    长都上流数来数去出名的就那么几家,交际圈总会有交叉的地方。季洛镜大学时闲得很,爱到处跑着玩,也就有人搭了关系跟徐潇。

    那天来的有两个人,季洛镜和傅映洲。

    季家与傅家行事都极为低调,也就季家的女儿爱折腾,但互相有婚约的事情谁都没往出说。

    本以为只是安然的普通娱乐项目,却不想是有心之人撮合季家跟徐家的局。

    圈子里的事儿多了去了,季家小姐见怪不怪却唯独跟傅映洲一起着了道。

    玩什么真心话大冒险,统统都变作了浮云。

    傅映洲救了她,却也将她彻底拉进纠缠了四年的漩涡。表面上是那么的水到渠成,但季洛镜趴在他肩膀上哭得乱七八糟的时候他的心在无端地隐隐作痛。

    领证后他勒令她不准喝酒,不准独自去任何娱乐场所,不准晚归。可能是季洛镜个人秉承着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好像确实乖了那么几年,现在也都打回原形了。

    他不仅要忍难捱的欲望,也要忍磨人的血瘾。傅映洲如同独木的舟不断维持着微妙的平衡点,相安无事试图与她婚后相敬如宾。

    这么多年,季洛镜的性子确实变了很多。

    无意识的梦话将傅映洲拉回现实。

    躺在怀里的人一个翻身便出了界,嘴里嘟囔着断断续续听不真切的话。

    傅映洲凑近她,仔细辨认,随后眸光一沉。

    她梦里在说:“戚风蛋糕失败全是因为傅映洲。”

    窗子的锁没有绊上,骤然一阵风吹开了窗扇扬起了遮光帘。天空忽闪,滚雷咆哮。淅淅沥沥的小雨立刻掉了下来,傅映洲静悄悄地起身将窗子拉住,帘子重新拢紧。

    水气浓重,模糊了远处的景象。

    ——也模糊人心。

    地下室天花板渗着斑驳的水渍,墙皮被沁得快要脱落了下来。复古大笨钟在走廊尽头因为长久无人来到也停止了摆动,在这里,时间仿佛凝固在了一瞬。

    宋贝提着灯,身后是不由得放轻了脚步的何俞。踏着发着霉气的波斯地毯,转角的一扇门嘎吱一声支开了一点小缝。

    “这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