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狼崽子长大了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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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锁链声交叠在一起,水流声骤然停了。m.wenqishuku.cc

    门被推开又关上,郑相宜下意识往回走。

    “要去哪?”

    郑相宜浑身一僵,肩膀蓦地被一只手按住。

    温热的气息混合着柑橘沐浴露香味强势地侵入她的鼻腔,湿乎乎的声音比炎热夏季的阵雨还要黏糊,缠上她的耳骨。

    骨节分明的手在她肩上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痕迹,白色衬衫瞬间覆上了灰色的水迹,贴在她曲线分明的身体上。

    她心里一紧,胡乱问了个答案明显的问题:

    “你洗完澡了吗?”

    郑相宜说完就后悔了。

    他看不见,难道她也瞎了?

    这还不明显吗?

    陶时安只套了一件浴袍,头发湿湿地贴在瘦削的脸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这些年,她看过他在舞台上的所有造型。每一次都能惊艳到她。

    可现在,他湿着头发,肩膀被发丝上滴下来的水珠打湿,脸上流露出浓浓的困惑和颓废。

    “你想走对吗?”

    “你为什么要离开?”

    陶时安话语里满是不解。

    郑相宜还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舞台上的他是颗闪耀的明星,分手前他是对她有求必应的温柔忠犬。

    可现在她被他亲手套上脚铐,被锁在满是“陶时安”气息的房间里。

    血腥味。

    浓浓的血腥味沁入鼻腔里,郑相宜迅速往陶时安的手臂往下看。

    他握紧了拳头,拇指尖滴下一串血珠。

    浴袍的袖子下….

    她看到了他手腕上的淡淡的疤痕。

    郑相宜眸光闪了闪,心里是说不上来的感觉。

    “不是的。”

    她下意识摇头,一把捧住他的手,试图掰开那攥紧的拳头。

    陶时安锲而不舍地问她:“为什么?为什么当初要分手?”

    他的脸上多了几分执拗,似乎非要问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以前没觉得,现在郑相宜只觉得他有病。

    郑相宜:“你家药箱在哪里?”

    陶时安:“我不会再让你走。”

    郑相宜:“你不说我就自己去找。”

    陶时安:“你的组长喜欢的是你同事。”

    …

    混乱的对话在他这里终结。

    郑相宜不敢置信地望着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你就流血吧,我不管你了。”

    所以陶时安这么反常就是因为…组长?

    他居然连这种事情都知道?

    郑相宜气得不想理他,推了推他。

    陶时安眼神暗了下去。

    他朝她覆了上来,压在她的胸上,手臂也勒得她生疼。

    郑相宜嗅到的血腥味更浓了。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完全不听话,有种不顾自己死活的疯感。

    她拼命推开他,他却将额头拼命往她脖颈处碾压,嘴里还嘟囔着什么“我的”,像宗教电影里的祷告。

    一遍遍重复、带着渴求和信仰。

    郑相宜既心疼又生气,挣扎间余光瞥到床单上布满了血印,她气急败坏地吼道:“陶时安你是不是疯了!给我起来,不然我永远都不理你!”

    这是她第一次发这么大的脾气。

    陶时安或许是吓住了,从她身上离开,而后颓败地躺倒在床上。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看起来像头温顺的绵羊。直到听到锁链挪动的声音,他又无法克制自己去握住那条近在咫尺的链子。

    “不许走。”他的声音里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像头走投无路的孤狼。

    他明明看不见任何东西,郑相宜却被他眼里的乍然流露出的狠意吓到了。

    他变了。

    小狼崽也长成了一头凶悍护食的狼了。

    郑相宜的脚蓦地被他抓住,连同那条链子一起被他牢牢握住。

    她无奈一笑,声音也软了几分:“我不是要走,我只是想去拿药箱,你家药箱在书柜上对吗?”

    话音落下,她感觉到陶时安的手指正一点点松开。

    -

    郑相宜捏着沾了碘伏的棉签擦拭着她手掌的每一寸,又给他上药。

    他低垂着脑袋,表情温顺得不像话,和刚刚的他截然不同,可他的手却始终覆盖在她的脚铐上。

    郑相宜叹了口气,忍不住说:“上完药我帮你吹头发好吗?”

    还没来得及听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