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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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最多只能改变建筑。”

    从被困、到脱困,再到出水后走的这几步路,南门春没回过一次头,也没歪过一次头,却已经准确判断出了这里的位置。如此看来,应宁心道,他会如视力正常的普通人一样,偶尔对自己说话时就歪头朝向自己,也不过是习惯模仿正常人。

    应宁看着窗外,眯起双眼,挑衅道:“你连人话都听不懂,却能破开迷障?不会也只是像我一样,依靠什么傍身兵器吧?”

    南门春皱眉,为自己正名:“我能听懂人话,我说了我即天道,这种雕虫小技,一眼便能破解,我还不至于着相。”

    这厮的回答避重就轻,已经不似昨天那样傻了。

    应宁“哼”了一声,这才握紧腰上缠着难容的黑剑,问起正事:“我应该已经将她驱散了,怎么会这么快就卷土重来?”

    南门春朝她转了下头,许是察觉到她握剑的动作,答:“说不定就是难容的问题,它毕竟是魔尊神武,你一个凡人女子,可能驾驭不当。”

    应宁先是一愣,而后冷笑一声,反问他道:“凡人女子?你的意思是,我一个凡人,不配用神武,还是我一个女子,不配用神武?”

    南门春本来还向窗边走着,闻言停住步伐,才道:“我的意思是,你最近身体状态并不适合作战。”

    仙门女子若能修成金丹,也就不会再来月信了,但应宁是个凡人,大半辈子都要承受这样每月一次的折磨,这是事实,南门春会出此言,倒也不是他歧视凡人或者女子,应宁却也反笑出声。

    原来他想说的是,应宁这两天在来月事,状态不好。

    “南门公子,”她心头又上一计,故意恨恨道,“你是不是没有人界的常识?”

    南门春无辜道:“我有。”

    应宁又道:“那你怎么能在一个未出阁的女儿面前如此口无遮拦?昨夜的事我没有怪你,也就当它过去了,今日你还重提,再来羞辱我,难道这就你与人相处的常识?”

    这换做是一般女子,早就勃然大怒,亦或是羞愧难当了。

    不过应宁也不是一般女子,她还在用余光悄悄打量着南门春右手的折扇。

    南门春用拇指摩挲着折扇外侧的白玉大骨,半晌才茫然道:“我没有羞辱你。”

    “那我问你,”应宁走到他身边,低声咬牙切齿道,“你昨晚说听到我流血,是怎么知道听出来的,难道血流声与水流声还各有不同?而且就算有血流声,你又是怎么听到我流血的,我就不信,你的耳力能好到这种程度,难道你一直控制着我周身的每一寸风不成?”

    南门春正要答“当然不同,血是粘稠的,而水相对清澈”,却突然卡住了。

    身为天道,他通晓有关人类的所有知识。

    女人身上的水,不都是质地清爽的。

    尤其是那个位置……

    他确实是以风替代视觉和听觉的。风吹拂过万物,就有如一双无形的手抚摸过万物,感知形状、动态,发声时的振动。只要风的幅度够轻,就不会有任何人察觉;只要有气在流通,他就对一切了如指掌。

    这对南门春来说是常识,是他接触这大千世界的最基本方式,就像常人用眼看、用耳听一样,无可厚非,但经应宁这么一说,却显得格外不对劲了。

    常人哪怕监视犯人,也不会让女犯人脱、光了,再去看、去听、甚至以灵力的形式去感受乃至近似抚摸对方啊!

    这不是羞辱,是什么?

    方才应宁的话,还令南门春觉得奇怪,似乎他所认识的应宁不拘小节,不会在这种危机中争执,尤其是男女大妨                                                的问题,更遑论什么“未出阁的女儿”这种说法了,但此时他却懂了。

    如果真是凡人,他恐怕要汗如雨下。

    “我……”南门春当机立断,道,“抱歉,殿下,此事确实是我做得不妥,但我绝无冒犯之意。”

    他第一次对应宁用了尊称。

    应宁却并不买账。

    “道歉的人会说‘但是’吗?分明就是狡辩,”应宁嘟囔着,“看着人模狗样的,谁知道内里是不是什么伪君子。”

    南门春只好解释道:“我从生来就眼不视物、耳不闻声,完全以风为媒介接触三界万物,监视殿下时没有考虑过殿下是人,需守人界的规矩,还请殿下恕罪。”

    果然,与应宁猜测的一样,他不只是瞎子,还是聋子。

    聋则哑,常人听不见声音,自然也就不会说话,但对修仙之人不能以常理揣测,一得知他的灵根是风,应宁就开始怀疑他自身的听力也有问题了。

    她唯独没想到,真正相处起来后,南门春居然是这副模样,跟人道歉的时候,说“对不起,我忘了你是人”,也真够不是人的,与应宁小时候想象的谦谦君子完全不同。

    应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