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我乐于助人的母亲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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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里凭借着顽强的意识硬撑过了四个月,而这四个月机械性的重复任务让甚尔清晰的意识到这样拖下去只会徒增会里的痛苦。
妻子的手上依旧戴着那枚不算昂贵的戒指。
说起来甚尔的求婚还真是临时起意多一点。倒也的确不能有人指望一个从没见过母亲,也没感受过父母爱情的家族弃子明白婚姻,情侣,夫妻之间的不同和递进关系。
只是突然有一天看到孔时雨戴在手上的钻戒,是一个素圈上面镶着一块很小很小的金刚石。
戒指的主人明显十分的爱惜它,长时间的摩挲让这个素圈在染上时光的痕迹之余也显得更加闪亮。
假装自己是无情干肉机器的雇佣兵,终于舍得抬头搭理一下自己的老搭档,然后就被这一闪而过的颜色吸引,“那是什么?”
“是戒指啊,甚尔,我的婚戒,你这家伙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于是当天甚尔就从他干掉的目标的私库里找了一颗同样闪亮亮的宝石,把又一次报废了的短刀咒具的刀身做成了个圆滑的素圈,再把那一颗亮晶晶的宝石镶了上去。
然后他就求婚成功,要跟自己喜欢的女孩儿步入婚姻殿堂了。
原先刚好合适的钻戒,现在在消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的手上显得是那么突兀,就像他们两个被突兀截断的幸福那。
躺在病床上被插满管子,因为频繁用药开始脱发,再也看不到窗外的风景,漂亮的小 花园不再被仔细修剪,这样强撑着活着大概也不是绘里所希望的吧。
哪怕她在为数不多清醒的时间总是在畅想着惠长大之后的场景,但是被沾湿的枕巾告诉两人,那不过是将要去世的家人对还幼小的孩子最后梦幻般的期许。
咒术师,一种被咒力侵染大脑的可怜人类,奇迹的由不是疯子就是蠢货的离谱成分组成。
虽然没有科学表明这种神鬼二象性的大脑状况会遗传给后代,但是在一群疯子和蠢货中长大的禅院甚尔本身就不是什么正常人。
在放弃了科技手段的求助之后,他迅速转投了神学的怀抱。甚尔是绝对不可能真的放弃绘里,让她孤独的离开的。
既然现代医疗只能在痛苦的基础上保证人的活着,那就归依神学的庇护吧。
接触过太多诅咒杀人事件的甚尔不相信咒术师,但流传于人类的口口相传中,那种非常灵验的神明他还是决定去试试的。
这样疯狂的好像是抓住了唯一一根救命稻草的狂赌徒行为到底是否出自他本人的意愿?大概已经无从考证了。
在仙台市完成了两个诛杀咒灵任务,从那个全霓虹都鼎鼎有名的土御神神社里出来后,禅院甚尔就像被什么东西魇住了一样。
一定要带着自己的妻儿来仙台试试,于是就有了孔时雨与虎杖倭助的交易。
在孔时雨这样的旁观者看来,这已经是甚尔最后的垂死挣扎了,而高维度的神明随意流露的一点能量干扰也的确对没咒重力保护大脑的零咒力□□十分有用。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至少仙台是的确是存在着一位拥有无上伟力的神明大人呀!
缩在御守里的黑玉子原本正待在房间里,用奥特签名打着忽闪。
突然推门而入的甚尔一家吸引了整个房间的注意,隐蔽在暗色的金属光辉下,一双双红色的眼睛隐秘的发出亮光。
甚尔带着睡熟了的妻子和孩子迈进了这个还带着些塑料味道的新家。
一开始只是新奇的打量着这家人的黑玉子,马上意识到有什么东西踏进了他们的领土。被高大壮硕的男人小心拥在怀中的女人,她的灵魂深处竟趴伏着一只蜘蛛。那蜘蛛盘踞在已经快要完全被蛛网覆盖住的灵魂之上。
红色的复眼里不知是挑衅还是警惕,不管那是什么,突被侵犯领土的黑玉子马上炸了毛。
整个房间都躁动了起来。原本贴附在墙壁上的花纹,一个个争相的舞动起来,人类的耳朵无法捕捉到的咔嚓声,在金属花纹之间回荡。
房间的墙壁快速朝着还站在原地的三人靠去,而比他们更快的是黑玉子已经打中蜘蛛的暗紫色光刃。
“啪嗒!”
巨大的能量冲击让这个耀武扬威的家伙一下子炸成了一团暗色的咒力烟雾,而伴随着蜘蛛一起消失的则是女人身上层层叠叠的蛛网。
靠在在甚尔胸前的绘里迷迷糊糊的动了动,很快就因为灵魂上的疲惫又一次沉沉的睡去。
而远在仙台千里之外的某个地界,一个头顶缝合线的女人跟那只蜘蛛一样,“啪”的一声爆成了一团血雾,只有一块儿粉红色的身体组织从血雾中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