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 28 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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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就安心去了吧》
嫌他脏?
不,晋琬灵从没这个想法,她对他的利用之心天地可鉴。
只要他做好她在宫中的内应,其他的都不重要。
沉默的空气,易谙想要伸出的手,最终落了回去,发出的每一个字都在割他的喉咙:“我从未真正侍奉陛下。”
晋琬灵的瞳孔颤了一下,她急忙反手抓住他的衣袖,质问道:“你说什么?”
头上的玉冠在月光下散发出流水的光动,微风吹拂过颈边的散发,他惨白的脸上不见血色:“自我入宫以来,虽得陛下召见,但他从未动过我半分。”
他的声音似杜鹃啼叫,字字泣血,猩红的眼尾延出几分忍耐的痛楚。
晋琬灵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推开了他,自己也连退几步,丹红色的唇一翘,荒谬的笑容在脸上绽开。
彻骨的冷意爬上心头,脚下的土地仿佛是软的,她随时都会再摔下去。
他的荣宠,从宫内到宫外,几人不知?
世人都以为他是宋侍君第二。
若不是为他的美色所迷惑,陛下还能看上他什么?
陛下召而不幸,一出障眼法蒙蔽了所有人,又是为的什么?
晋琬灵将四周看了个遍,只怕这漆黑的后山还有第三个人,将她和易谙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易谙低声道:“你放心,锦鱼守在附近,若有别的人,她会觉察到。”
一道寒光削落长草,刀刃相接,两个人影从草丛飞出。
阿宴被锦鱼击得连连后退,短刀挑飞,直直插进土地,利器快逼到她脖子边时,锦鱼吃痛一声,跌倒在地。
锦鱼:“你竟用暗器。”
阿宴的笑声爽朗:“我打不过你,只能用暗器喽。”
易谙:“阿宴,你怎么跟出来了。”
锦鱼的胳膊支撑在地,艰难道:“少主,你快走,阿宴要强行带你回去。”
阿宴走向他,颇为无赖的语气:“少主,我也是没办法啊,阁主下达的命令,十日之内,我必须把您带回去。”
易谙:“我说过,我不愿意回去。”
阿宴顿住脚步,目光移到晋琬灵身上:“阁主说您年少经事不多,被人哄骗。”
她拔出地上的短刀:“她是个祸害,我自会帮您解决掉。”
“别过来!”晋琬灵手上也拿了一把刀,架在易谙脖子上。
半夜来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她随手揣了一把刀,没想到真派上用场了。
阿宴冷笑:“你太小瞧我了。”
三粒石子击打在晋琬灵手指关节上,痛得她松了手,短刀落地,阿宴一个猛冲踹走了刀,一掌将晋琬灵打了出去。
一口鲜血哗地从胸口呕出,晋琬灵努力张开蜷缩的十指,试图翻身爬起来。
一双温暖的手扶起她的后背,将她搂在怀中。
易谙用衣袖擦去她嘴角的血迹:“不要伤她,我跟你走。”
阿宴的一掌几乎叫晋琬灵眼冒金星,昏迷前她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他不甘地说:“别把我忘了。”
·
晋琬灵醒来时躺在自己又香又软的床上,昨夜发生的一切恍若一场噩梦。
锦鱼守在床榻边,安心道:“看夫人的气色,应当是无事了。”
晋琬灵这才想起,她被阿宴打了的事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的。
“你为何还在这儿?”
锦鱼道:“我奉少主之命留在夫人身边。”
晋琬灵担忧着易谙突然失踪,皇宫那边必然要搜查一番,若在易谙的寝宫找到了什么蛛丝马迹,她有十条命也不够皇帝砍的。
她提心吊胆了三日,宫里终于传来消息,易长使病逝了。
晋琬灵听到消息时,拨弄算盘的手一偏,满盘错了位。
嫔妃失踪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宫里用这个理由糊弄外人也情有可原。
只怕陛下明面上按兵不动,暗地里早把易谙跟她的关系摸了个透。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既然斧头还没落下,圣心难测,整日胡思乱想不如不想。
抱紧坤宁宫的大腿,将来东窗事发,也不至于没半点筹码。
晋琬灵在坤宁宫门口就听到了九公主的哭声,原来是在伤心易长使病逝。
宫女们哄了一上午也不见效,九公主坐在琴边,越发睹物思人。
天底下又会教琴,又会讲故事,还长得好看的老师不多,想着又得对着礼乐司李大人那张苦瓜脸,九公主哭得更伤心了。
“臣妇有一桩喜事报与殿下。”
九公主止住哭声,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晋琬灵。
晋琬灵道:“阳淄侯家的九小姐在下月入宫伴读,她与殿下年岁相仿,往后殿下在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