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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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你就安心去了吧》 

    暗香浮动,床帏外点着微黄的灯,一双影子颠鸾倒凤。

    事了,聂广之虚弱地躺在床上,眼神空洞,脖子上还挂着女子的纱衣。

    晋琬灵上半身靠着床栏,捻起纱衣,拂过聂广之的鼻子:“怎么了大人?方才便心不在焉的。”

    昨日聂广之赴宴而归,家门口遇上了迟举人。

    这人一上来就攀咬本次春闱的考官,吏部主事祝融茗。

    祝大人在朝多年,就没做过一件惹怒陛下的事。

    怎么可能胆大包天到泄露考题,以公谋私?

    聂广之当时就告诫迟举人,没有影的事儿别乱传,诽谤考官,他还想不想顺利参加春闱了?

    可人家不听啊。

    迟举人对丞相大人很失望,本以为对方跟自己一样有文人傲骨,没想到也是官官相护之辈。

    迟举人算个什么?

    十多年前,聂广之参加春闱那次,也闹过考官漏题的乌龙,考生们集体闹事,惊动了陛下。

    刑部的人一查,不过是某家学子想凭借家世贿赂考官,考官不搭理,就被泼了一盆脏水。

    要告官,就拿出证据。

    拿不出证据,如迟举人这般仅仅是听来的,这叫胡搅蛮缠。

    难为祝大人清正了近四十年,还要被人恶意揣度。

    聂广之鼻子痒痒的,抓住纱衣,露出美人巧笑倩兮的容颜。

    此事倒是不必告诉妻子,一个女人哪里懂得同僚之间的惺惺相惜。

    自从太子那事儿后,聂广之逐渐发觉晋琬灵没以前本分了。

    又是跟皇后搭上关系,又打跟赵家联姻的主意,还想开铺子。

    女子还是娴静的好。

    这几年来他也没动过纳妾的心思,只是偶尔想想,同僚想送妾室给他,被他毫不犹豫地拒绝。

    对晋琬灵这个妻子,聂广之问心无愧。

    两人一人扯着纱衣的一端,谁也没有松手的意思,聂广之一用力,晋琬灵的身子倒了过来。

    晋琬灵随手扇了他一巴掌,被他握住手腕,两眼微眯,暗流涌动。

    不痛不痒的一巴掌,只做夫妻间的情趣。

    又是一夜温存。

    昨晚问完那句话,晋琬灵是有些心虚的。

    想当年二人刚成婚那阵,聂广之还是个生龙活虎的年轻人。

    也不知是不是她偷偷给他加了药的缘故,聂广之大不如前。

    夫妻俩迟迟没怀上孩子,晋琬灵也做样子叫大夫来请脉,顺便重点关注一下聂广之的身体状况。

    是药三分毒,晋琬灵目前还不打算毒死聂广之。

    还好,大夫说聂广之一切都好,只是忙于政务,有些操劳。

    晋琬灵差茉儿去库房,取了一条玉挂坠,成色一般,聊表心意。

    丞相大人清廉这事儿,大家都知道,想必不会介意的。

    赵夫人对晋琬灵真是越发热络了,去外孙女的百日宴,先到丞相府来,等晋琬灵一起出发。

    上了马车,晋琬灵问茉儿:“瞧出赵夫人今日有什么不同没?”

    茉儿回忆一番,实在没想到什么大不同:“赵夫人今日很开心?”

    晋琬灵道:“赵家这样的清流人家,家中女眷打扮也一贯清雅,讲究点到为止,宁少勿多,但赵夫人今日,头上足足插了三根金钗,每根上还镶着红宝石。”

    茉儿埋怨道:“一个御史台夫人打扮得都比您有场面,咱家大人真是太吝啬了。”

    晋琬灵:“......”

    这丫头的敏锐度还有待提升。

    晋琬灵戳了一下茉儿的额头:“说明赵夫人是特意在阳淄侯家撑场面。”

    茉儿不解:“做母亲的在女儿婆家,为自家孩子撑场面不是正常的事情吗?”

    晋琬灵道:“赵家嫌金器是俗物,赵夫人也是如此,撑场面有那么多方式,赵夫人选了自己不喜欢的,说明......”

    茉儿终于悟了:“赵小姐在侯府过得不好。”

    ·

    却说阳淄侯家的爵位是世袭的,第一任阳淄侯深受睿明皇帝的器重,北伐蛮夷,开疆拓土,屡立奇功。

    这一代阳淄侯曾协领过户部尚书的职务,为陛下赚了不少银子,也算国之重臣。

    阳淄侯如今年老,轻松悠闲,在侯府颐养天年。

    他下面有三子二女,除去三儿子,其余子女也都算争气。

    世子和二儿子都在户部任职,继续为陛下开源节流。

    两个女儿也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才女。

    三儿子曹东流比不过兄姐们的光辉,毕竟是阳淄侯之子,在外面谁也不敢怠慢。

    赵家乃书香世家,本不屑于将大女儿嫁进阳淄侯府,无奈曹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