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帮我磨墨。”元盛井微抬下巴，示意她到跟前来。

    

    “是。”小满垂着头，走到书案边，拿起墨条就开始磨墨。

    

    元盛井便不再说话，只是手下不停，好似想要将自己那一笔狗爬般的字迹练好。

    

    直到将一张宣旨写满，他才再次开口，好似不经意地问：“你识字吗？”

    

    “奴婢略识一些。”小满谦虚地应道。

    

    “那我这字如何？”元盛井指了指自己刚写出来的字。

    

    小满：……

    

    她沉默了一会儿，仿佛是在组织语言：“大人的字……很有灵性。”

    

    元盛井：……

    

    其实可以不用这么勉强夸的。

    

    如果沉默的伤害是百分之百，那沉默过后的找补，伤害便是百分之一万。

    

    “听说夫人的话本子都是你去采买的？”元盛井放下笔。

    

    小满立即取来湿帕子，奉给元盛井擦手用。

    

    “是。”

    

    元盛井一边擦手，一边问：“你都是去哪些书铺？”

    

    “城南有条街，那里全是书铺，奴婢一般都去那里采买。”小满虽然觉得元盛井的问题古怪，但还是如实作答了。

    

    “哦，那买的书你都看过么。”

    

    小满犹豫了一下，点头后又摇摇头：“奴婢只大概翻过，并没有仔细看到。不过奴婢选的都是掌柜推荐的。”

    

    “那些掌柜的可知道你是国师府的侍女？”

    

    “这……”小满思索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这个奴婢不清楚。”

    

    “行了，以后给夫人买书时多看看，别夹带了那些不三不四的书。”

    

    “是，奴婢记下了。”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别让夫人知道我问过这些。”元盛井说罢，便摆摆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

    

    小满在回去的一路上都在思考，元盛井说的不三不四的书是哪种书。

    

    谁知等回到主院后，没多久卿卿也找她，并丢给她一本书道：“以后这种书就不要进了。”

    

    也是元盛井今天拿来的那一摞书，才让卿卿想起昨天那本书还没处理，正好让小满处理了去。

    

    免得再叫元盛井哪日发现了，该误会她了。

    

    浑然不觉元盛井已经找到了那本书，所以才给她又买了那么多书，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等小满带着书回了屋子，翻开看了看后，红着脸合上书页，总算是知道元盛井说的不三不四的书，是哪种书了。

    

    不过她怎么不记得，自己有买过这本书？

    

    真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