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 27 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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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大人打探了不少关于温久宁的事,大抵说她靠着祖辈的婚约死皮赖脸缠上越褚沂,住在越府时无名无份。m.wenqishuku.cc越褚沂愿意娶她全赖形势所迫需要推个人出来。然方才在楼上茶室,他瞧得清楚。
越褚沂的眸子,从落座起就一直放在温久宁身上。
雷大人心下了然,望向张志杰时多几分怜悯。
张大人狼狈跪在地上磕头,“都是我教子无方,求越大人网开一面。”
程一上前擒拿住张志杰。对方早在自家爹冲越褚沂低头哈腰时就反应过来,竟是越褚沂本人来撑腰?
“不要,越大人您饶了我,我不是故意的!爹,爹救我……——”
程一没给他机会,手起刀落割了张志杰一条舌头。滚烫的软肉掉在地上吓得女眷面色发白,张志杰捂着血淋淋的嘴连连哀嚎,疼得满地打滚。张大人见爱子如此一口气没顺过软瘫在地,张琉竺惨白着脸去家中报信。
先前因越褚沂年龄小略不服气的人闭口不言,难怪背地里都喊他南贼。如此我行我素行事狂妄之人,做王做寇都绝不肯降。女眷区更是连连后退,前脚还在感慨对方俊秀,现下见他行事狠觉各个恨不得绕道走。
连胆子大的杨雪喜面色也有些难看。笼统只见过越褚沂两回,回回都撞见血光之灾。她对温久宁多几分同情,外人瞧着越夫人风光,背后和越褚沂这等丧心病狂之徒在一起也不好受罢。
温久宁不晓得她们心底的盘算,莫名觉先前有几分敌意的小娘子们都变得分外和气。
她看着地上还鲜活的舌头,脚步发虚。稍抬眸,对上越褚沂的眼睛。
照例是桀骜的凤眸,好似谁的生死都进不了他的眼。这般神色,须臾就叫她想起新婚夜的暴虐。温久宁前几日的气冲冲化为虚无,巴不得越褚沂看不见她。
可惜越褚沂不仅看见了,还闲庭信步走近,“再让阿猫阿狗骑在你头上,就别出门。”
温久宁别过脑袋底气不足,“我对付得了。”
“想去?”
骤然一下闻此话,温久宁没反应过来。她顺着声看向外头,方明白对方大抵在问她要不要去蹴鞠。
好生奇怪,越褚沂怎知自个想去,该是随口一问罢。既然越褚沂给机会,她自不推脱。
“嗯。”
雷夫人立马道,“正巧我也想玩蹴鞠呢,不若我们一道?”
“是的呢,我也想。”
贵夫人纷纷开口,簇拥着温久宁朝下去。
她换身方便行动的窄口衣衫,欢喜和几位年龄相仿的夫人们组成一队。本就是嘉木葱茏的地儿也不怕摔着,众女遂相逐围之。蹴鞠灵活飞在几人脚下,像红彤彤的绣球,有女郎急趋一脚,蹴鞠直直奔向温久宁面门。
雷夫人吓得花容失色,恨不得扑过去挡在温久宁跟前。
岂料温久宁身形灵活,高抬腿的功夫但见蹴鞠如矢直入鞠网。
雷夫人率先恭维,“越夫人身手了得,彩头归您。”
其余女眷围在温久宁身侧,将她方才的‘英姿’夸得天上有地下无。温久宁笑得合不拢嘴,兴致勃勃上前看了方知彩头是樽西凤酒。
雷夫人生怕温久宁不晓得此酒难得,小声解释,“特从柳林购来的,姑苏仅此一樽。”
若只是从柳州来的的确算不上一等一的好酒,可这酒是柳州酒坊的看家宝,一路运来不知折损多少人力物力。温久宁虽鲜少饮酒,却闻此酒香清冽不刺鼻,忍不住小啜口。
越褚沂斜她眼,没说话。
没有人拦着,温久宁一口又一口,喝的小酒樽见底后方停手。难怪都说借酒消愁,杯酒下肚面前的越褚沂也不可怕。
见时辰差不多,雷大人笑眯眯作揖,“今儿的宴席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请越大人多担待。”
楼外停着的车舆早备好热茶,程一掀开帘子毕恭毕敬等越褚沂上车。温久宁出门前还不晕,一坐上轿子莫名觉眼花胸闷。
脸颊飞霞,眼神迷离。显是醉意上脸的模样。
温久宁晕头转向看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对面的越褚沂身上。她记起来了,就是此人在大婚之夜羞辱她还干下大逆不道的祸事。
她恶狠狠瞪眼越褚沂,气势十足,“越褚沂,你是南贼的事传到长安圣上会废除你的东宫之位。所以,你必须和我去请罪,给全天下一个交代!”
而后,温久宁的咬牙切齿维持不足两息,她双眼一阖仰面砸在地上,彻底醉倒。
越褚沂,“……”
她醉酒时似夭桃染露,露出的玉颈又细又白,像根葱白。
越褚沂不得不承认,温久宁有常人不能及之没心没肺。前些日子他要掐死她,现下她就能毫无防备醉在他面前。所以像温久宁这样的蠢货,一定会被他戏弄得很惨。
“家住长安,双亲健在。”
“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