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都扬到他国外人面前了。

    “李渡，去查查显王今日都干了什么！”宣德帝朝着御前总管微怒着命令。

    李渡连忙应“诺”，打发自己的徒弟去查。

    ***

    虞婳和追月已经回到坤宁宫，刚刚让另一个小宫女给追月敷好药，沈白姁沈皇后便来了。

    沈白姁上个月刚过三十五岁生辰，保养得极好，肌肤似剥壳鸡蛋般，薄薄施了层粉黛，她五官端庄大气，一颦一笑都无意流露出母仪天下的风范，但对虞婳时，更像个慈母，看着便觉是个十分好的人。

    追月忙不迭起身行礼，虞婳呆愣愣看着一时没反应过来。

    沈皇后上前抱住她，喜极而泣:“南乔，你可算醒了，快让母后看看还有哪儿不舒服，”说着目光就开始在她身上游移，脸上全写满了担心。

    “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头还疼否？”

    “醒了怎么也不差人告知母后？”

    “刚刚醒过来应该在屋里修养，怎的跑外面去了。”

    沈皇后接二连三关心询问着，虞婳挤出个浅笑，答道:“没，没事。”

    “还是让太医过来看看才放心，快脱鞋回去躺着，虽然到了五月但天还是有些凉的，可别受寒了，”沈皇后招呼着旁边的宫女们:“快来服侍公主歇息，降荷，去请太医，追月，你快些起来去熬药。”

    屋中几个宫女得了吩咐便各自忙碌起来，追月起身后腿有些不稳晃了两下，虞婳站的近便伸手一扶，“你腿受伤了便先休息吧，让别人熬也行。”

    沈皇后这才注意到追月，闻到屋中的异常药味，“受伤？追月你受什么伤了？”

    追月顺势开始告状:“公主午时醒后，奴婢便陪着去了熙莲池赏荷花，不巧遇上显王殿下……”

    话到此处，追月便嗫喏半天不敢再说。

    沈皇后自然已经明了，蹙眉微怒道:“真是成何体统，商砚真是愈发过分了。”

    转头看向虞婳，拉住她的双手，“南乔可有被他如何，告诉母后，母后替你做主。”

    虞婳摇摇头，“没事，就是追月受了苦。”

    “回头我定与陛下说说，得好好管教了，没个皇子模样，和那市井地痞流氓一般无二，”沈皇后恨铁不成钢说着，交代道:“下次若再遇见他这般你别怕，打回去或者来告诉母后，别委屈了自己。”

    虞婳点点头:“知道了，”她试着想叫母后以免露出破绽，可实在难以出口。

    她的母后用生命护着她与幼弟周全，而大邺朝是她的宿敌，现如今要面对这些人，恨意便止不住涌出来。

    可面前这位温柔的沈皇后，在原主姜南乔记忆中，是待她极好的人，从没见过她生气的模样。

    眼下对自己也很好，多半是因为姜南乔，但这久违的关爱，尤其是这种母亲般的关怀，让虞婳忍不住红了眼眶，也恨不起来，细想她也是无辜的。

    虞婳急忙低下头掩饰住，乖巧地脱鞋躺会软榻内，太医此刻也来了。

    把脉后道:“公主已无大碍，但还需多多休养，不要再受风寒便可。”

    沈皇后这才放心，坐在床沿边，一双柔滑温热的手轻轻抚摸她额边碎发，“你是不知，南嫣有多担心你，若她知道你醒了，定是要欢喜得很，还有璃婠，她二人去上学堂了，待下学堂后你再起身见见。”

    姜南嫣乃三公主，沈皇后所出，而姜璃婠则是五公主，生母已经逝世，连换了两个养母都已不在，现下是归于娴妃名下养着。

    “好，三年不见，我也很想念三皇姐和五皇姐，”虞婳答道。

    沈皇后又与她聊了半晌，这才放下帐幔，让追月好生守着，便出了屋子。

    屋外，贴身大宫女降荷，附耳把姜商砚所干的事说出，又说了宣德帝已经处罚过。

    “只是罚了两个月月钱，和挠痒痒有什么区别，”沈皇后愤愤不平。

    降荷亦是如此，但身为奴婢也不好背后议论主子，她转了话头:“娘娘，奴婢觉得六公主变得和以前不像了，整个人阴郁又闷沉，和您也有些疏远，都没听喊您母后了。”

    沈皇后长叹一口气:“叶姐姐不在了，再让她喊本宫母后岂不是为难，南乔关进冷宫三年，本宫身为皇后却无能为力，冷宫是什么地方，后妃没关多久就疯了，她一个小姑娘，经历那么多，怎么会不变，日后多关照些，这一次，本宫定替叶姐姐护好南乔。”

    降荷同情地回头看了眼紧闭门窗的屋子，“奴婢记下了，日后也好生照料着。”

    “嗯，挑几个宫女去伺候，另外本宫要好好看看，把南乔安排住哪个宫合适，定要好好补偿她。”

    “诺，奴婢晓得了。”

    ***

    申时过半。

    虞婳心事重重，实在睡不着。

    倒是追月，守在她榻边早就呼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