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再破碎的心,舔狗也能给舔起来拼上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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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顺顺如同一具丢了魂的行尸走肉般回到鸽舍,手中的铲子有一下没一下地铲着鸽粪,动作机械而呆滞。那邹宁充满鄙夷与不屑的话语,“他也配”“窝囊废”“恶心”,犹如尖锐的毒刺,在他脑海中疯狂肆虐,一遍又一遍地刺痛着他的神经。
一旁的老王头望着他这副模样,深深地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无奈与失望。他从一开始就不看好焦顺顺对邹宁的这份感情,平日里不知苦口婆心地劝了多少回,可这小子就像着了魔似的,根本听不进半句。
远处,一只白色的信鸽艰难地飞来,翅膀扑棱得有气无力,飞到露台上方的瞬间,竟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一头栽倒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老王头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快步上前将信鸽小心翼翼地捡起。这鸽子的羽毛上结满了冰霜,身子不停地颤抖着,仿佛在做着生命最后的挣扎。老王头心急如焚地将它捧回鸽舍,试图用温暖留住它的生命,可终究还是无力回天,没过一会儿,信鸽便停止了呼吸。
如今这通讯的代价实在是高得让人难以承受。想当年,他老王头可是鸽界的风云人物,手底下养着三千多只信鸽,其中几只鸽王更是战绩辉煌,能够横跨龙夏国,还为他在国际赛事上赢得了无数的荣誉。
可那场突如其来的气温骤变,让他的信鸽损失了三分之二。后来,为了让剩下的信鸽能在这冰天雪地的环境中飞行,他对它们进行了残酷的耐力训练,可真正能跨越严寒的也不过几百只。
然而,就眼下的情况来看,几乎每天都有十几只信鸽命丧黄泉,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他这个七十多岁好不容易再就业的老头又得重回失业的困境!
老王头怒其不争地看向还在那儿魂不守舍地铲屎的焦顺顺,飞起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
“你个泥鳅还想掀大浪,人家老总秘书怎么可能会看上你,也不照照镜子?快给老头子送信去!”不经意间,老王头的语气就重了一些。
焦顺顺默默地掏出他的铁皮罐子,耳边随即传来老王头的叮嘱:“这信是赵总的,赵总的脾气可不比先用总,你去送信的时候,把你那副哭丧脸给我收起来,态度放恭敬点,别死在老头子我前头!”
焦顺顺木然地点点头,然后撒腿就跑,朝着赵泽天的方向奔去。可一路上,他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师父刚刚的那些话,内心开始不停地自我怀疑。难道我焦顺顺真的就是个一无是处、遭人唾弃的废物吗?
苏文正聚精会神地翻看着外出探索人员的花名册。
按照日程安排,赵泽天这个时候应该随机挑选一批人跟着他外出,然后等到下午再带回来三分之二甚至更少的人,还美其名曰优胜劣汰。
他正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找个借口把这事儿给推了,突然,匆匆赶来的焦顺顺闯入了他的视线。
这个信使给苏文的第一印象就是衰颓不堪,那萎靡不振的神态,畏畏缩缩的举止,完全符合人们对窝囊废的刻板印象。
“赵总,赵陵城密信!” 焦顺顺一边说着,一边忙不迭地打开小盒,将密信毕恭毕敬地呈现在苏文面前。
“哦?” 苏文轻哼一声,在看到密信的瞬间,便凭借着雷达之眼洞悉了其中的内容。
这封信来自赵家当代家主,也就是是整个西秦省赵家真正的话事人。
信上的内容简洁明了,只有短短的一句话:“泽天侄儿:陵城有难,速归!”
苏文扫了一眼前来送信的焦顺顺,随后转头看向跟在身后的副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今天就先到这儿吧!”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可身后的焦顺顺却突然像发狂一般,大声喊住了苏文。
“赵总,能不能给个机会?”
苏文饶有兴致地转过头来,目光好奇地落在面前这个狼狈不堪的信使身上,眉毛微微上扬,示意焦顺顺继续往下说。
焦顺顺此时已然将生死置之度外,“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赵总,我不想再这么窝窝囊囊、浑浑噩噩地活着了,我想加入您麾下的探索小队。要么死得轰轰烈烈,要么就活出个人样来!”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
“我做什么都愿意,就算是做死士、当炮灰,甚至是做您的一条狗,我焦顺顺也要做您这样大人物的狗!” 焦顺顺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恨意,那是对自己过往无能的痛恨。
他不怨恨这残酷的末世,也不怨恨绝情的邹宁,他只恨自己的软弱和无能!
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遗憾,有的只是当事人面对困境时的无能为力罢了!
而他焦顺顺,绝不想再这样无力地苟活下去!
“眼神不错,这末世里求活的人比比皆是,但求死的,还真不多!” 苏文抬起脚,轻轻触碰焦顺顺的下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玩味。
苏文突然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看起来顺眼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