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继续而已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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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明耳鬓厮磨,江揽州的声线意外低磁、性感、撩人。

    薛窈夭却在听到傅廷渊的名字时,心口陡然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她下意识从书案上起身。

    离开是不敢擅自离开的,但至少离他远一点儿才能保持理智清醒,不想双脚才刚沾地,就被他拽着手腕往回轻飘飘一拉,“这就想走了,本王准了吗。”

    仅仅一句话。

    明显可感江揽州的语气不如先前愉悦,甚至隐有森然之意。

    将书案上的卷宗、杂物、朱笔通通扫落,他复又将她抱坐上去,腰身以一种极为霸道的方式横在她两腿之间,“怎么,被刺痛到了?”

    强行掰回她的脸,迫使她又一次仰头与他对视,“回答本王,傅廷渊从前吻你时,你也是这样回应的?”

    “......”

    就很莫名其妙。

    薛窈夭:“这个问题很重要吗,还是对于殿下来说有什么特殊意义?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殿下跟他有仇吗?”

    她言辞尖锐,语气偏又端得极为轻柔且小心翼翼。

    这下轮到江揽州微怔。

    仿佛从什么状况之外陡然清醒,他错开她视线默了片刻,“那倒也不是,好奇罢了。”

    “更衣尚未结束,继续。”

    “……”

    最后一缕夕阳也消失了。

    视线复又停在她湿润红肿的唇瓣上,那里娇滴滴的唇珠才刚被他含在嘴里,尝过滋味。

    但见她垂眸眨眼,仿佛想把未落得眼泪憋回去,江揽州有些讥诮地牵了下唇,“只是继续而已,还没脱完,哭什么?”

    “……”

    事实上薛窈夭并没有哭,只是到底有些难受,她强迫自己抽离心绪不再去想傅廷渊——那个伴她童年,陪她长大,让她情窦初开,也承载了她对夫君二字的所有幻想,却在她最需要被拯救之时告知她“给我时间”的太子殿下。

    危难面前但求自保,她不是不能理解傅廷渊身在东宫的各种处境。

    道理都懂,却还是会觉得好难过,好失望呢。

    少时对于情爱的所有幻想,春闺梦里的所有情愫,几乎全都给了傅廷渊,而人之所以会感到痛苦,无非是高估了自己在他人心中地位,还期待对方会像个盖世英雄一般无条件救自己于水深火热。

    事实和现实却并不会这样。

    此时此刻。

    江揽州说还没脱完,意思是……

    “贴身的亵衣也要换吗?”

    嘴上这般问,但这年的薛窈夭已经二十一岁,而非十一二岁的无知少女,隐隐懂了他什么意思。

    很不可思议。

    换作从前给她一万种光怪陆离且不合逻辑的假想,她也想象不出自己有生之年会有一天被江揽州吻得起了反应,更被他要求宽衣解带,还是全脱的那种。

    先前演武场那盏茶水泼下去时,她并没料到会有这种程度的报应。

    指尖触上他胸膛位置。

    那里已经隐隐敞开了,依稀可见内里沟壑。

    薛窈夭尽量平复自己,声音很轻地挣扎了一下,“你确定吗,江揽州?”

    是认真的吗。

    室内燃着淡淡的松木芬芳,窗外的檐角偶有飞鸟掠过,风里卷着不知名夏花的味道,一同带来的还有中心哨塔的暮鼓之声。

    “不是说会努力?试试看。”

    眸中映着他近在咫尺的深挺眉宇,和艳烈到近乎邪肆的五官,薛窈夭与他无声对峙片刻,当真继续了。

    只是继续的过程中,又一次衣料摩挲,肌肤相触……

    也许是视觉冲击太过强烈太过直观,又或先前已有过一场小小的荒唐,薛窈夭止不住面颊发热。

    她这人其实本身就比较“离经叛道”,少时也曾在私底下和小姐妹扎堆一起,翻阅过不少春|宫图,却从未如此刻这般觉得,一个男人的□□竟然可以赏心悦目到这种程度。

    随着雪色里衣半褪。

    江揽州敞露的沟壑之下是肌理紧实的六块腹肌,既不夸张也不单薄,再往下是胯骨处危险的脉络线条,正随他呼吸沉沉而牵扯出某种起伏。

    昏暗光线中,她还晃眼在他左腰下腹的位置瞥见了一抹月牙印记。深褐色的,是胎记吗?

    不知道。

    视线没再过多停留,为了分散注意力,也为给自己平复心绪,薛窈夭别开脸道:“祖母的事情......我是指薛家,听说殿下已派人前去接应了......谢谢你。”

    “大概什么时候,我能见到她们?”

    就当是为报答恩情吧。

    毕竟除一副凡胎□□她也实在给不出什么了。

    江揽州:“半月之内。”

    甫一开口,他低磁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