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不好意思地趴在他灼热的耳边，低声请求。

    他找回自己的声音，无奈一笑：“这真的是在问我吗？”

    被戳破了，她害羞地挠了挠耳，扭捏了两声：“哎呀，又被你看破了。”

    冰凉光滑似大理石，又像粘牙的麦芽糖，只是这块糖未经切割，让人无法一口咬下。

    她又不动了，他知道这是她在观察自己的反应，观察他的接受程度。

    了解他的同时，他自然也在了解她。

    剑尖点地，丝带飘落，忽而又被风吹散。

    剑身铮鸣一声，长剑被丢到一旁，逐渐失去温度。

    哀怨。

    温度升高后，再粘牙的糖都会软化，化在体内。

    他总算知道那是何物了。

    她以为对他冲击会很大，但他其实无谓，只要是她给的，怎样都好。

    低着头，桌案晃动。

    眼前光明复现，睁开湿润的双眼，他剧烈喘息，失神地望着地面。

    捧起他的脸，她落下亲吻。

    七天后又轮到那熊孩子上课了。

    孟寒川又讨厌熊孩子又不能拒绝给钱的客人。

    她一边忍受，一边窝囊赚钱。

    “琴弦不能这样拉扯，要轻轻拨......你看，这样就能弹出声，是不是很厉害呀？”

    小男孩懵懂点头，又故意拉扯琴弦。

    青筋出现在额头，孟寒川微笑着制止他                                                的行为，而小男孩也用行动昭示了熊孩子之名。

    他哭喊着大力拍打琴弦，而这哭喊声又引来他的母亲。

    妇人不管事实如何上来就责怪孟寒川不会教，要赔钱。

    青筋凸起，她咬牙：“可以退钱。”

    “退什么退，赔钱！”

    没道理，太没道理，她撸起袖子就想与妇人吵架。

    “娘子，发生什么事了？”

    临屿搬着木箱上楼，淡然询问堂中事。

    妇人抱着孩子，一边安慰一边理直气壮职责孟寒川弄哭了孩子，要赔钱。

    孟寒川掐着腰抖腿：“我还没让你赔我的琴呢！这弦都要被拉断了您看不见吗？”

    “娘子，不要无礼。”

    临屿极有风度，与妇人商讨赔钱事宜，而后不经意掰断了箱上木板，苦恼了一声：“哎呀，这么不禁用......下次要换好一点的店家了。”

    他握着断木看向妇人，不小心捏碎了木板：“您回去时可要小心些，抱着孩子容易摔跤。”

    妇人睁大眼看着木屑，动了动唇。

    临屿又不小心捏碎了另一只手上的木板：“最近雨多，您的丈夫出行也要小心些。”

    他微笑着送走了妇人，又打扫完木屑，这才扶着楼梯弯腰喘气。

    “临屿？”

    孟寒川蹲在楼梯上，双手撑着下巴，无辜地看着他。

    “欺软怕硬的人......叫我来随意威胁一番就好，别和他们吵架......”

    “哦。”她天真问：“你怎么了？能走路吗？”

    他红了脸，小声抱怨：“明知故问......”

    扶着楼梯慢慢上楼，他叹了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

    “今天的稿子刚送过去，又欠了一卷。”

    孟寒川给他倒了茶，兴奋道：“你马上要成大作家了。”

    “哪有这么快。”他被她拉着坐到琴边，顺手抚琴，“要不是你懂这么多，我是一个字也编不出来的。”

    “谦虚谦虚。”

    琴音渐渐，他只是低笑两声。

    身旁的手又开始不安分，上下摸索。

    临屿耳根一红，低声拒绝：“你还要授课......”

    “今天没约了......我就是好奇......”

    好奇山峰间长出了一块无瑕奇石。

    她摸索到绑带，偷笑了一声，轻轻一弹，弹出一个错音。

    附到他耳边悄声问：“自己戴是不是很刺激？”

    “住口。”他后仰，躲开她的气息，但躲不开她作乱的手。

    绑带被拉起又弹回，重重撞在眉心，他手上一抖，错了好几个音。

    “寒川，别在这......引诱我......”

    “真的吗？真的......吗？”

    伸出左手，她和他一起抚琴，纠正他的错音，但右手却在弹别的琴弦。

    他的身体也是一把琴，弹得七零八落，一会飞上云端一会又坠入尘泥。

    揽着他的腰，快速拨弦，他们二人合奏，奏出这无限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