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主要工作是驱魔，越是低等的恶魔越不讲规矩，爱朝柔弱无辜的小女孩下手，操纵稚嫩的身体欣赏父母们惊吓的表情以此为乐。康斯坦丁遇上这类恶魔礼尚往来摧残回去，所以恶魔们恨康斯坦丁，路西法也恨得牙根痒，但恨的原因和其它恶魔不一样。

    CC没兴趣挖掘命令背后的深意，但对康斯坦丁这个人产生兴趣，暗地里跟踪偷窥，更大胆的出现在驱魔现场围观康斯坦丁怎样施展戏法暴打恶魔。她好奇他明明魔力不弱，每次驱魔只用圣经、圣水和法器，这样很影响效率。

    “看那边！”

    康斯坦丁骗CC转头的瞬间飞快朝后脑勺泼圣水，对于恶魔而言圣水比强酸更可怕，想象中滋滋冒白烟痛哭哀嚎的场景没有出现，圣水对CC竟然不起作用。

    “我不是纯种恶魔。”

    “杂种。”

    康斯坦丁一语双关，在CC耳中明显是在骂人，官方的说法是“混血”或“混种”。她开始磨牙，眸中酝酿起风暴。他叼着烟靠去墙面，左手摸进风衣口袋捏住法器，长窄斑驳的走廊上一场战事随时爆发。

    康斯坦丁突然猛烈的咳嗽，丝丝血水混合唾沫喷洒到鞋尖上裤腿上，咳嗽声越来越剧烈，无法抑制住。一只体温略凉的手强硬抬起康斯坦丁的下颚，另一手狠狠按住胸膛处，本咳得燥热的胸腔至咽喉一股凉爽。

    换上几口新鲜空气，康斯坦丁又靠去墙面要拉开距离。CC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追上前仔细打量握在掌心里称得上英俊的轮廓。

    “真恶心，你看我的眼神仿佛是个天使。”

    恶魔对人类目露怜悯之色是多么的讽刺。

    “你还有两个月的命，从今天戒烟接受治疗大概能多活一个月。”

    “轮不到一个恶魔对我的生活模式指手画脚。”

    “你不喜欢恶魔，干脆发挥想象力，当我是黑天使怎么样？天使你总是喜欢的吧。”

    康斯坦丁冷冷的盯视着CC，环绕在脖颈的双手如同蛇的皮肤一样冰冷滑腻。

    “告诉我小约翰，你喜欢什么？”

    CC贴着康斯坦丁的脸颊喃喃低语，仿若真是一名天使感知到信徒的生命将逝特地前来救赎。

    “美酒？名车？倾城的美人儿？不对，这些你都不在乎，爱情？家庭？也不需要呢。想上天堂获得永恒的宁静吗？这么不切实际的梦，你也只能在脑子里想一想。”

    CC抱着康斯坦丁轻笑起来，笑里满满的嘲讽意味。康斯坦丁和其他驱魔人一样渴望死后能进入天堂，所以想方设法去营救那些被恶魔附身的无辜女孩，为了向上帝证明自己是一个善良的人，以此获得进入天堂的资格。

    “你清楚你的过往，你永远遭上帝的唾弃。放弃无谓的挣扎和我回去，那才是你的归属，你的那些老朋友们在地底下翘首张望等着你。”

    CC完成每日一虐欢快的闪人，康斯坦丁拿出烟和打火机，只抽过半根嘴里发苦难受又掐灭随手扔进角落的垃圾筐里。

    坐上计程车，康斯坦丁一个电话打到盟友那边。

    “查到那个女魔的名字吗？没有消息？找个人去午夜酒吧探探情报，总有人知道她的来历。”

    等了几天盟友那边还是没送来有关女魔的任何信息，在康斯坦丁一筹莫展的时候，事情出现转机。康斯坦丁接到情报，一个亚裔女孩被恶灵附身，他照旧过去处理，却发现这次的案件不一般，附身在女孩身上的竟然是一只鬼兵。

    康斯坦丁严刑逼供，从鬼兵嘴里意外的挖到女魔的来历。

    “撒旦的孩子里没有一个叫CC的，怎么会有恶魔起这样的名字。”

    康斯坦丁愁眉不展连抽十几支烟，翻阅家中的藏书毫无头绪，他又去午夜酒吧里找了一圈没发现CC的踪影。康斯坦丁咒骂这群躲在暗处的恶魔，不该出现的时候瞎蹦跶，要她出现又躲起来。

    迎面吹来一股强风将路灯下的身影拉得扭动起来，康斯坦丁觉察到不寻常。刚才吹过的不是风，是成群结队的恶灵奔走而过。

    康斯坦丁追逐恶灵的脚步，居然追到CC的落脚处：一间半废弃的幼儿园。

    墙体已经开裂，园内长满齐腰高的芒草，儿童设施几乎全部拆走，只留下一副破旧歪斜的秋千。CC坐在秋千上，两手握住绳索，海藻般卷长的黑发荡来荡去，妥妥的女鬼造型。

    “欢迎欢迎，你是第一个来这里的贵宾。”

    早在康斯坦丁踏入领地的一霎那，CC已经闻到熟悉的烟草味，她打个招呼笑嘻嘻的仍挂在秋千上。恶灵们缠绕在铁架周围飞速爬蹿带动秋千前后摇摆，粗略点算约有二十多只。康斯坦丁后悔没带龙熄枪出门，否则能将这一窝子一网打尽。

    “看样子也不是找我叙旧的，有事直说吧。”

    “我已经知道你的名字，CC，路西法的小女儿。”

    晃动的秋千猛然静止，CC手一挥，游荡在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