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失亲卫阿如搅浑一池水 诉衷肠樊缨剖胸示真心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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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如见识过他演戏的本事,也不拆穿,立刻含了一包泪,仿佛真是个受了别人欺负要找父亲诉说委屈的孩子,颤巍巍喊了一句:“爹爹。m.zhongyuege.cc”

    不知宁王作何想,这声爹爹,阿如自己都听得恶寒。

    宁王神色如常,立刻迎上来:“吾儿受委屈了。你母亲牵挂你的紧,几番催促我前来看你,只是为父思念你成疾,一直不能成行,拖延至今。你在漠北好不好?”

    好不好的有谁会在乎?

    阿如心里冷笑,面上却是泪水连连,喃喃哭着:“母亲……”

    哭哪个母亲好呢?阿如心里搜寻一圈,发现最牵挂的竟是那个将自己养大,最后无故失踪的养母陆氏——陆松鸣的妹妹。

    她若没死,如今该是和楼氏一般年纪。

    楼氏进京办事,也不知进展顺利否?

    而真正的母亲,阿依慕公主,倘若真的没死,现在又身在哪里呢?

    父女两个相见抱头痛哭的工夫,阿如思绪早云飞天外,想着自己的事。

    宁王演够了,擦了一把纵横的老泪,这才回首看见了肖靖安。

    阿如松一口气:做戏真是比真刀真枪的打一场还要累!

    肖靖安也松一口气,忙上前见礼:“左骁卫肖靖安见过王爷。”

    宁王一脸疑惑:“云骑将军?你怎会在此?”

    肖靖安才要解释,宁王蹙眉又问:“你带这么多人深夜围在我儿院中,是何居心?”

    终于说到正题了,阿如暗说一句不容易,立刻火上浇油:“爹爹,女儿正要就寝这些人就闯了进来,接着我的近卫便消失了。”

    怎么搅浑一池子水,阿如可太会了。

    宁王显然是来扮演为女儿撑腰的慈父,不理肖靖安,只顾找事:“扣了你的近卫?竟有这种事!”

    阿如委委屈屈点头。

    肖靖安有口难辩,恨不能剖胸自证,急得抓耳挠腮。

    正扯皮,就听夜空里一声啾鸣,紧接着一只猎鹰振翅破空而来,体型大而健壮,不是夜是哪个?

    “夜!”阿如一听悬着的心便落了地,忙吹了声鹰哨,欣喜地伸出胳膊等着,“过来!”

    夜应了一声便稳稳停在阿如肩上,凌厉的眼直勾勾盯着宁王,似乎想将他啄个稀巴烂。

    阿如心里有了底气,知道答伏迩就在城外,若自己传达半句有危险的信息,那胡子就会立刻杀进来。

    当然,真到那时,攻占甘州的胜果也要跟他分享了。阿如可不愿意,但只要叫别人知道自己有后援,不敢轻举妄动就行。

    抚了抚夜的腹羽,阿如轻笑着吩咐它:“去告诉主上,我一切安好,待甘州的事情了了,就前去与他会合。”

    夜依恋的抵了抵她颈项,阿如便也拿鼻尖蹭了蹭它的尖喙,笑说:“去吧。”

    肖靖安再迟钝也明白了,忙请罪:“公主,属下冲撞公主万死莫赎。公主如何责罚属下都无怨言,只是曹令……”

    “什么曹令?”阿如立刻喝止住他,冷冷问,“曹令身受朝廷甘州刺史,也是你能直呼其名的?曹刺史蒙受不白之冤,本公主这些天全都看在眼里,自会上疏为他申辩。在此之前,谁若敢动他,便是与害他之人同气连枝!”

    那两个内侍眼见要误了差事,正面面相觑,宁王适时咳嗽一声,将今夜的闹剧做了总结:“公主说此事有隐情那便不可轻易拿人。本王做主,曹令自去写陈情的奏疏,明日随我一同进京面圣,当面述清原委。意下如何?”

    曹令自然感恩戴德,两个内侍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有肖靖安难办,他是来代替甘州防务的,如今曹令无法定罪,他便没了去处。

    “云骑将军,”宁王见只有他犯难,温声问道,“哪里不妥吗?”

    肖靖安摇头,打定了主意明天随他们一起回京都。这几位大人物他哪个都惹不起,跟宁王回去顶多受些责罚,若死皮赖脸留在甘州,再跟漠北人起了冲突,那他一个脑袋真不够砍的。

    宁王见诸事议妥,自然高兴,问阿如:“防卫责任重大,吾儿又纤纤弱质实不敢在防卫大事上出差错,不如……”

    “不必!”

    “不必!”

    第一个不必是阿如说的,她自然明白宁王的目的。

    另一个不必却是樊缨冷峻的声音。

    众人皆被这一声毫无热气的拒绝吸引目光望向门外,就见一个身材高大魁梧,胡子拉碴的男人径直走了进来。红衣玄甲,月白披风,一手按在腰里长剑上,一手甩着他那不离手的弹弓。

    进来谁也不理,直走向阿如,见她单衣单裙,蹙眉解下身上的月白披风系在她脖子上才慢条斯理回头:“不必麻烦,她有护卫!八百玄甲军只奉公主号令!”

    这个人真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