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浮出水面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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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面虎有个好处,就是在情绪低落时,也不会让人有很大的压力:“她跟我们做了一个交易,具体的请恕我不便告知,只有一点沈礼托我们转告——你是未来的她,她是过去的你。”
沈嘉善突然问:“她可曾提过怜心?”
“怜心?”陈辞疑惑地嚼过这俩字,果断摇头,“没有。”
沈嘉善失魂落魄地“哦”了声,心说也许那不过是句普通的警告。
对话进行到这里,其实一切都已很明朗了。
那个逼迫沈礼剖丹自尽和血洗碧云派的,很可能是同一个人。
堂堂归一宗宗主女儿,有什么非死不可的理由?
若说血洗碧云派还要犹豫是魔修还是修士,那么加上一个沈礼,再结合她说的话,其实就很好锁定了,目标有且仅有一人——沈宗主。
或许沈礼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又或许他本身就是个不顾亲理的变态,可他为何要大费周章,将沈嘉善杀了再塞进沈礼的躯体呢?
沈嘉善幼时流浪,后被老头儿捡回去,记忆中从未有关于沈宗主的任何片段。
他们素昧平生,他为何又要做此事?
沈嘉善只觉得越理越多,越想越头痛,她抬眸望向萧闲,后者苍白的脸上幽幽踱着夜明珠的光芒,显得有些冰凉。
“你们找我,总不会只是看我无头苍蝇乱转,好心来告诉我真相吧?”
萧闲说:“抱歉,千机处暂时还没开发解忧业务的打算。”
沈嘉善站起身,那帮子鼬鼠精正巴巴地看着她,随着她的动作而齐刷刷侧过头,像一幕滑 稽的演出。
换了从前,她定是要笑出声的。
但现在,唇角僵硬地扯了下,只有一个干巴巴的弧度,她面无表情地胡乱搓了把脸,才开口问:“你们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萧闲张了张唇,然而未等他开口,这间本就破漏的房屋忽然毫无征兆地晃了几下。
那群鼬鼠精七嘴八舌地大叫道:“二娘!是二娘来了!”
那表情却不似惊喜,倒像恐惧——
沈嘉善觉得有些奇怪,然而不等她思考,笼罩头顶上的横梁木片忽然四裂倒塌,萧闲指尖轻轻一动,房屋向两边倒去,轰然落在草地上,化作一片废墟。
视线尽头,一个身着鹅黄衣裙的女子款款而来,腰、手、足间都系着银色铃铛,随着轻摇慢晃当啷作响,好像一曲美妙的赞歌。
那女子的声音很轻,却清清楚楚传到了他们每一个人耳中。
“两位大人不远万里从京城赶来,就是为了偷窃苑茹的幻心铃么?”
沈嘉善意外地看了一眼身旁的两人——没想到这两人竟也同她一样不要脸。
这一眼正好被萧闲捕捉到,他似笑非笑地拨了下衣领缀着的的珍珠,不紧不慢道:“苑掌门真是贵人多忘事,这幻心铃的主人本就不是你,不是你的事物,又何来偷窃一说呢?”
苑茹扬了扬下巴,寒声说:“它的原主人早就身死魂消了,落到我手上,就是我的。”
萧闲:“只听说犬类会撒尿圈地盘,从未有过占死人遗失物为己所有的道理,苑掌门,难道死人就没有权利吗?”
苑茹不屑地笑了声。
她的目光从萧闲身上扯下来,莲步轻移,眨眼间便到了面前。
“她人已经没了,沈云庭又是个无心的,我代为保管有什么错?两位是千机处的大人,修真界维持平衡的天平,难道要一直往归一宗倾斜吗?”
铃铛轻晃,苑茹不知想起了什么,眼神瞬间变得有些落寞:“你们不会懂……我和她的情谊,超越生死,我和她才是天底下最亲近的人,沈云庭?他是什么东西,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唯一一个最没资格怀念她的人!”
话音落下,苑茹眼神一凝,飞出的水袖向毫无防备的沈嘉善而去,厉声道:“我要他爱的人都偿命!”
沈嘉善没想到鹬蚌相争,渔翁先被打,当即便提剑一挡。
然而萧闲却先一步挡在了她身前,这病秧子看起来弱得好像一拳就能干死一个,没想到却只是轻轻一挥,便将苑茹的攻势挡了回去。
沈嘉善躲在萧闲后面,犹犹豫豫探出一个脑袋,看着气急败坏的苑茹问道:“这位……我好像没惹您吧?”
她两手扯着萧闲的衣袖,上方珍珠触感有些冰凉,萧闲气定神闲地往那儿一站,完完全全遮住了她的身子。
苑茹冷笑道:“你不是沈云庭的女儿么?”
沈嘉善叹了口气:“什么女儿,不过是他的傀儡罢了。”
感觉到萧闲和陈辞的目光都聚了过来,沈嘉善毫无所动,继续脸不红心不跳地编道:“其实……我是他捡来的。”
此话一出,苑茹却没什么表情,反而寒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