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泉摇头说:“你千万别有这样的想法。你是城里人，你爸是市长，我呢一个乡野丫头，孤苦伶仃，你觉得我们相配吗？我可高攀不起。志伟，你能这样对我，我很感激不尽了。你不用可怜我，真的，这也许就是我的命，就不配拥有什么爱好。”

    黄志伟说:“我是城里人不错，我爸是市长也不错，可是只要我们相爱这都不是问题。拜托你周老师，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不是冲动下的脱口而出。”阿泉说:“你还说你不是冲动下的脱口而出，你说你第一眼看到我就对我产生了爱意，请问你爱我什么？就爱我这一付躯壳吗？这样的爱能持续多久？”

    黄志伟说:“你到底要我怎么说才相信？”阿泉说:“江欣姐呢？”黄志伟说:“江欣？如果是别的人我不会解释，但是，今天我必须要解释清楚给你听。江欣的老子也是在市委工作，是什么职务我就不跟你说了。为什么别人会说我们是情侣关系，就因为我们住在一个院子里，而她呢空闲的时候时不时的就会来找我玩，然后我们出双入对的次数也有些多，但是，这能代表什么？我只是把她当成最好的异性朋友，相信她也是这样的想法，说我们是情侣关系都是别人强加在我们身上的。不信，你可以当面问江欣。”

    阿泉说:“好了，总之你和江欣姐是不是情侣我不会去问，我们做朋友就好，除此之外的关系就别想了。我回屋去躺会儿。”黄志伟冲着阿泉的背影叫了一声:“周老师你要相信我。”阿泉没有出声，还是径直的回到了房间。眼里却又涌出泪来。

    阿泉开门出来，太阳出了山尖尖。看到黄志伟还是坐在原来的地方，走过来说:“爷，你竟还在这坐着。让你去睡你不睡，累着了可咋办？。”黄志伟叹了口气，说:“怎么可能会累。东西都检完了吗？”阿泉嗯的一声。黄志伟站起来，说:“那走吧。我送你回公社。”阿泉说:“不用，这耽误你时间。我自己回就行。”黄志伟自然不会听阿泉的，说:“我都安排好了。”

    俩人向汽车站走去，在一副食店买了包子来吃。大街上走动的人稀稀拉拉。早班车的乘客很少，除了阿泉和黄志伟，也就是几个人。黄志伟跟阿泉挤在一起，俩人都没有说话。到了渡口上渡船时客车顿跳了一下，俩个人的脑袋磕在了一起，揉着碰痛的地方，俩人不禁相视而笑。

    按照要求，阿泉回到兴仁后要去革委会报到。黄志伟没有和阿泉进革委会的办公室，靠在革委会门前不远的一棵大树上，

    革委会张副主任说:“周欣泉，你这次去学习，这评语还算是积极的嘛，说明你对自己的错误还是想改造好的。你还年轻，今后的路还很长，你呀要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以此为戒，走好以后的路。姜副主任这次对你的处理应该说很及时，避免了你犯更大的错误。所以呢你不要记恨他，他真的是为你好。即于你接受再教育的地方，还是让你回到小兴仁村。”

    阿泉说:‘我不想去小兴仁村，能不能换个地方。”张主任说:“周欣泉，像你这种身份的人，我们都是要不安排到砖厂，要不就安排去石场。”阿泉说:“就把我安排到砖厂或者石场。我愿意去。”黄志伟冲进了办公室，说:“你想什么呢？张副主任，别听她的就让她去小兴仁村。”阿泉说:“黄志伟，我的事不要你管。”

    黄志伟冲着阿泉大声嚷嚷:“你闹什么情绪？不知道自己情况吗？那砖厂和石场是什么地方，就凭你这小身子骨，还是个女的，分分钟跨下来。”阿泉也大声说:“跨了我乐意。”黄志伟说:“周老师，别自己挤兑自己好吗？”张副主任说:“我们做出的决定不会更改的。周欣泉，你就去小兴仁村。趁着志伟也在，你收拾收拾就跟他走。”黄志伟说:“谢谢张副主任。”张副主任说:“你谢谢我？”

    黄志伟说:“你是好人，我当然要谢谢你。”张副主任嘿嘿笑了两声，说:“我是好人，我当然是好人。三个月内，每个星期都要写思想报告交上来。这个可别忘了。”黄志伟说:“不会忘不会忘。”张副主任说:“不是，你怎么都替她说了？”黄志伟说:“一样的一样的。”扯了扯阿泉，说:“走啊。张副主任，我们走了。”张副主任说:“走吧走吧。”

    俩人来在街上，阿泉的眼睛和来时一样不敢向两边张望，相信此时自己又成了大家议论和注目的焦点。走到半路，黄志伟说去买些吃的。阿泉自己回到家，把房门关上，从铁铺里拿了一个大铁锤，先把堂屋里的自行车一脚踹倒，铁锤照着钢圈就砸，砸完自行车又砸军哥做的沙发，床，衣柜，一边砸一边紧抿着嘴不让发出哭声，而眼里早已经泪如雨下。最后喃喃的说:“陶老师，对不起，我没把您的宝贝看好。”手中握着的一块玻璃划向手腕。

    ......

    军哥开着车远远的跟在客车的背后，看阿泉下了车，在车上呆了也不知多久，他去了派出所。齐所长笑说:“想不到你这么快就过来。”军哥说:“我妈病一直没好利索，回来看一下。”齐所长把小提琴交给军哥，军哥接过看了一下，转身出了门。

    齐所长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