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庙宇成了我的家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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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仁公社西边有一座不大不小的庙宇,离着镇子有三公里上,途中还要经一条小河,过河的是一座小石拱桥。小石拱桥历经百年不倒。

    庙宇据说是百年前一大户人家为家人还愿而建。开光时请的是五台山的一个长老,后来这长老应援成了住持,招了好些弟子管理着庙宇,为乡人答疑解惑。主持乃得道高僧,名声远扬,不知有多少高官名门是闻名而至求缘,香火不绝。

    临解放,一伙被人民解放军打散的土匪窜到了兴仁镇,兴仁镇长原本有地方武装,无奈是这伙土匪来得太过突然,且还是大晚上,虽然也只是三、四十人,却打了兴仁镇一个措手不及,兴仁镇被血洗,土匪欺男霸女,损失了好几十号人,及众多的财物。

    土匪本就野蛮,喝得酩酊大醉,对人皆敬仰的庙宇不屑一顾,一通打砸,还嘻哈大笑。嘲弄主持说:“让神来劈我呀。”

    主持被打得满脸是血,仍是双手合拾,说:“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自有人来收你。”土匪大怒,把主持带走,到山上给推下崖,当无事人儿一般回山洞去了。

    几天前,我和村长从村后山走,走了大半天到了这庙宇。庙宇住着两个女人,一个是五十多岁的喜婆,一个是五岁多的喜儿。

    喜儿是去年被送到这来的。进了庙宇我只是呆呆的站在院当中,村长和喜婆在说什么,旁边喜儿则是咬着手指在看着我。村长走时,只是拍了拍我的肩,什么都没说。

    嘻婆哈哈的笑说:“喜儿,我们家有男人了。他有个很好的名子,叫山子。快,叫山子哥。”

    喜儿没叫,怯怯的躲到喜婆后面。我说:“我不想在这,我要回家。”说着要走出院门。喜婆从后面抓住我的手,说:“山子,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呀。”

    我大声说:“不是。我不喜呆在这。我要回家。”哭了起来。喜婆虽然长得瘦小,也矮,力气却大,我几番挣扎眼看就要出了庙门,都脱不开她的掌握。喜婆把我拉回院子,把院门关上了不说还锁上了,这才放开我。

    我拍打着门,也踢,只是嚷叫:“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喜婆和喜儿就在旁看着,也不出声。我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

    我和村长走了大半天的山路,只是在经过一个村子时,村长才进到一户人家讨了些吃的,也只是喝了些粥。这会儿肚子也饿了,口也渴了,我回转身,说;“我要喝水。”

    喜儿说:“我去给你取来。”端了一碗水来给我喝。我喝了水又哭闹起来。喜儿说:“又哭,是还要水吗?”喜婆说:“是不是饿了?等等啊,马上就可以吃了。”

    喜儿似乎明白了,噢的一声,说:“我去看看玉米熟了吗。”进了殿从右边的通道进去,不一会一手揪一铁锅一手拿几个碗筷出来。说:“婆子,可以开吃了。”

    喜婆笑说:“是吗?那就开吃。”吃的是玉米。喜婆拿一个木蹲子让我坐下,喜儿给我舀了一碗玉米,喜婆说:“喜儿,山子哥来了是不是要吃些好的?”喜儿嗯的一声,又进了殿后,这一次是拿了一个大碗公出来。碗里是炼的猪油渣。

    喜婆挟了两块猪油渣给我,她和喜儿则是一人一块。猪油渣又脆又香,只是玉米嚼起来会让人脑仁生痛。这一天我实是累极,玉米没吃完,靠着殿门框,我睡了过去。

    喜婆是在敬老院帮忙的,一早就要出去,太阳下山了才会回来。喜婆离开时会把院门锁上。喜儿不善言说,我也一样。我在木蹲子上一坐就是半天。而喜儿则很多时候是趴地上看蚂蚁。我们可以一天都不说话。

    星期天,喜婆不用到敬老院去,院门也不会上锁,嘱咐我和喜儿只能在院门外玩玩,不可走远。

    中午的时候,我没想到五子会出现,这让我很是惊诧,说:“五子,你咋知道我在这,还寻了来。”五子说:“我听了村长和我爸说把你送这来了,一路问过来的。我答应抓给你的那只黄背水鸟,给。”

    五子递给我一只竹编的鸟笼子,一只黄背水鸟正在笼子里跳来跳去。五子说:“奶奶的,溜了它一天才把它弄到手。一只老鹰也盯上了它。幸好我下手快,迟了怕是让老鹰给逮了去。”

    我望着五子,满眼都是佩服。五子出生时,他爸抱着他去算命,算命先生说五子这人长大了不得了,是干大事的人。得了算命先生的话,五子爸逢人就吹嘘五子长大了是要干大事的人。

    大家也只是当五子爸说笑话。只是说得多了,不免的就会注意五子。随着五子的年纪越大,大家竟看到了他身上的那份沉稳,就让人有几分相信他老子说的话。

    村子口有一棵百年老树,高达十多丈,顶尖的树杈上聚了一窝马蜂,蜂巢竟有一硕壮之人合抱之粗。一年前,马蜂发狂,蜇死了一个路过树下的村人,村人们就商量说这有了一就得有二,就看是谁倒霉,商议的结果是要把大树伐倒毁了马蜂窝。

    五子取了一根三丈长的竹杆,杆头将布包着茅草绑紧,倒了些煤油,一条小棉绳也浸了煤油连着稻草,入夜,五子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