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兄长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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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9章

    几乎是两人回内殿的时候, 天空中的月色敛起满身浅辉,藏进了厚厚的阴云中,夜风过境, 带着独属秋日的缠绵悱恻,吹得满院花草簌簌而动, 楹窗下,几竿青竹凌然而立, 竹叶摩挲的独特韵律低低落落, 像极了三五人暗暗絮语。

    须臾,豆大的雨点落下,噼里啪啦打在琉璃砖瓦,亭台长廊上, 声势浩大, 来势汹汹。尘游宫四面楹窗半开半阖,风向微变,挂在窗下的银铃便碰撞出叮铃的短促声响。

    红烛摇曳,垂地的软帐轻纱。

    湫十发丝散乱, 铺在特意缝制的正红绸缎上, 成凌乱无序之势,像一捧颤巍巍舒展的海藻。她身子稍动, 满头青丝也跟着漾动。

    小妖怪肤色极白, 衬着鲜艳的红,落在人眼里,如同无暇美玉。

    秦冬霖长指上绕着一两缕她的乌发,微微倾身,慢条斯理地勾她,声音里含着轻而哑的笑意, 显得莫名危险:“真不说?”

    这个时候,这样的话语,无疑只有一个意思,湫十甚至能看到这人脸上的一行大字:再不说,今夜就别说了。

    湫十捂了下眼,瑟缩着往后挪了挪。

    没脸,说了她真的没脸。

    可有时候,她显然低估了男人的劣性/根。哪怕这人是清冷矜贵,看上去清心寡欲得不行的中州君主。

    她越是不想说,他越是要逼她说。

    这个时候,秦冬霖的那张脸,便成了蛊惑人心的武器。

    男人的唇天生带着初雪的温度,从湫十的唇角一路辗转,到耳后,到长长的天鹅颈,她敏感得不行,嘴有多硬,这具身体就有多软。

    “宋小十。”秦冬霖握着她的手,绕到自己腰封上,字字滚热勾人:“还会不会?”

    这个“还”字,当真用得十分微妙。

    湫十哼唧唧几声,手指勾了勾,双颊生红,杏目布着雾蒙蒙的水意。

    三次两次都不成功,秦冬霖彻底没了耐心,他沉着眼,执着她的手将腰封解了,末了,问:“这都能忘?”

    湫十扭过头,没搭理他。

    但显然,这个时候,也不需要她的回答。

    秦冬霖的长指顺着白颈下那一段起伏的腻人弧度一路向下,没入衣裙下勾了勾,湫十呼吸蓦的轻了下来,杏目睁得圆圆的。

    “放松一点,嗯?”男人下颚线条每一根都绷紧,声音沉得彻底。

    在他再一次倾身上前时,湫十艰难出声:“你等,等一等。”

    秦冬霖深深吸了一口气,凝目望她,好似在问,这个时候,怎么停?

    湫十讨好似地仰着一段嫩生生的玉颈,扬着满头青丝,笨拙地亲了亲男人的下巴,声音磕磕绊绊,几乎软成一滩水:“轻,轻一点。”

    平时胆子比谁都大,到了这时候,就缩进了乌龟壳里。

    秦冬霖的目光落在她窈窕的腰线,白腻的山峦,以及粉嫩生晕的少女脸庞上,想,宋湫十还真看得起他。

    说停就能停,说轻就能轻。

    “嗯。”他垂着眼,看着那身绛红的嫁衣,想着小妖怪这两个月来在自己眼皮底下东躲西藏,过得着实不容易,他拢了下她的长发,不知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我轻一点。”

    金风玉露,娇吟短泣。

    而事实证明,即使是在床上,秦冬霖依旧是那个一言九鼎,言出必行的好君主。

    他说轻,就真的轻。

    又轻又慢,要多磨人有多磨人。

    因此时间格外的长。

    湫十第二次承受天道的力量,那种余韵绵长的痛苦几乎刻进了骨子里,她眼角泛红,终于忍受不了这种慢吞吞的折磨,闭了下眼,喘一声说一声:“秦冬霖,你别……”

    她受不住地咬了下手指:“能不能给个痛快。”

    秦冬霖忍了许久,被困着进退两难,声音哑得不像话:“不嚷着疼了?”

    湫十受不住地蹬了下腿,脚趾尖都蜷缩起来,伶仃单薄的脚踝被扼住,秦冬霖抬起她的腿,问:“还叫秦冬霖?”

    湫十被逼得小兽似的哽咽出声,将好话说尽:“郎君。”

    秦冬霖亲了亲她湿漉漉的额角,象征性地问:“我重一些?”

    回答他的,是从肩胛骨延伸到后背的两条残忍指甲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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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天明,吃饱餍足,神清气爽的男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拥着身侧隆起的一小团,半晌,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算着时间,轻手轻脚起身下榻。

    芦苇仙在外间伺候他更衣,见他满面春风,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