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 「 公爵淡声道 :“ 毕竟我杀了他们的祖先 , 他们的父辈 , 还会杀了他们 。“

    他丝毫不避讳自己血腥的过往 。 钟明呼吸微滞 , 彻底沉默了下来 。

    公爵终于停下 , 他看着钟明微垂的白皙面庞 , 将雪茄递到嘲边 , 吸了一口 。

    钟明很久都没说话 。 公爵抽着烟 , 静静地等了他半响 , 才俯下身 , 向钟明道 :“ 害怕了 ?“

    因为角度原因 , 公爵只能看到他白皖的小半张侧脸 , 和浓密如蝶翼般轻轻上下扇动的睫毛 。 不知道是因为害怕 , 还是因为月光 , 他的皮肤白得几乎透明 。

    公爵盯着他看了片刻 , 又凑近了些 : “ 是不是觉得我是坏人 ?“

    他的声音很轻 , 语气冷淡 。 像是随口一问 , 又像是引诱 。

    然而下一瞬 , 钟明突然拙起了头 。

    他面色冰白 , 眉头紧锁 , 表情不像是害怕 , 倒像是生气了 。

    公爵微微一愣 。

    钟明盯着他 , 轻轻张开粉色的嘴唇 :“ 也就是说 , 你一直知道这些玩家是来杀你的 2“

    公爵一顿 , 眨了眨眼 , 道 :“ 嘲 。

    钟明眉头微颤 , 眯了眯眼 :“ 然后你根本不管他们 7“

    公爵微微眷大了眼睛 。 接着沉默下来 。

    他确实一点也没管过 。 甚至连哪些玩家是世仇派来的都不知道 。

    钟明见他默认 , 胸膛上下起伏 , 唇线拧索 。 盯着公爵的神情很严历 。

    公爵见状 , 眼睛睁得更大了 , 甚至是用近似新奇的目光看着钟明 。

    钟明看他满不在乎的样子更生气了 , 声音提高些许 :“ 我问你话呢 。“

    公爵回过神 , 这才想起要回答他的问题 , 点了点头 , 道 :“ 嘲 。 “ 他确实没管过 。

    还自然地加上了句 :“ 对不起 。“

    他其实没觉得自己做的不对 , 只是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应该道歉 。

    钟明顿时喳住 。 因为气氛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尖 , 他顿了顿 , 声音低下来 :“ 你有什么好跟我道歉的 。“

    「 对不起 。 “ 公爵说得愈发顺畅 , 眉目间冰雪消融 , 立刻去握钟明的手 :“ 以后我会小心的 。“

    钟明胸中憋着一口气 , 垂下眼将手抽回来 :“ 谁管你 。“

    现在管都不管了 。 公爵忍不住笑了一下 , 钟明冷冷警了他一眼 , 眉眼更加紧绪 。

    公爵立即收敛笑意 。 钟明定定看了他两眼 , 转头抬脚就走 。

    但公爵就在旁边 , 他怎么走得了 , 钟明立即被搜了回来 、

    “ 是我错了 。 “ 公爵拉住他 , 双手握住正不断挣扎的钟明的肩膀 , 低头亲吻他的额角 :“ 你关心我 , 我很高兴 。“

    钟明动作微顿 , 感到男人的吻从额角移到脸粟 :“ 以后都听你的 。“

    因为动了气 , 钟明的脸侧的皮肤又红又烫 , 现在被温暖的吻印在脸颊上 , 登时红的更加厉害 。 心绪激荡下连额角都泌出了些许细汗 。

    “ 出了好多汗 。 “ 公爵抚过他的额角 , 一手搂着他 , 另一只手拿来雪茄 , 递到钟明唇边 :“ 来 , 这能让你冷静下来 。“

    雪苔上包裹的烟草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

    钟明看了它一眼 , 皱起眉 , 摇头道 :“ 我不抽烟 。“

    “ 小骗子 。 “ 公爵毫不留情地拆穿他 , 右手轻抚上钟明的下颌 , 将他的脸拙起来 :“ 试试看 。“

    钟明被他半揽在怀里 , 半推半就地将雪茄含了进去 。

    令人惊奇的是 , 雪茄并没有浓重的烟味 , 反而有股水果的清香 。 味道比钟明想象中的要好 。

    微凉的气体充盈在钟明的口腔中 , 他就这样靠在公爵怀里吸了几口 , 果然慢慢放松下来 。

    公爵看着他微微放松的眉目 , 笑了笑 , 将雪茄拿回来放进自己嘴里 。

    见状 , 钟明愣了愣 。 脑中突然闪过什么画面 。

    记忆中 , 似乎也有谁这样哄骗他抽了人生中的第一根雪茄 , 对方在让他尝了一口后就收回了手 ,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 嘴角噗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

    “ 喜欢吗 7“

    钟明记得自己犹豫地摇了摇头 。

    见状 , 那人的脸色似乎迅速冷了下来 , 很不满地看着他 , 喵笑了一声 , 拙手拍了拍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