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着头蹦到司度度的脚边，用喙叼着她的裙边，用力拽了拽。

    司度度扯唇笑了下，等一只黑色虫子从石缝窜出来时，一巴掌直接拍晕，“吃吧。”

    神鸟挥了挥自己的两对翅膀，兴奋地去啄地上半死不活的虫子。

    它吃完意犹未尽，又找司度度要。

    司度度闲着也是闲着，便锲而不舍地给它拍虫子。

    拍了不知道多少只，晏启居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司度度，你在做什么？”

    这时，司度度刚好又拍了一只，而且这只正好粘手上了。

    她恶心地把虫子甩到神鸟面前。

    神鸟吃的心满意足，勾着小脑袋蹭司度度的脚踝，用脑袋蹭完再用身体蹭，似是很喜欢。

    这一幕看的晏启居感觉不太好。

    “给神鸟大人喂食啊！”司度度扭身正好看到晏启居的目光是落在自己的手上。

    “必须用手吗？”

    “习惯了……”

    司度度想起年年小的时候，她们住的条件不太行，房子很阴潮，经常有小虫子，年年很怕这些小东西，所以徒手拍虫子这件事她也算习以为常。

    不过后来，年年挑选了很多除潮除虫的物品摆在家里，这种事少了许多。

    倒是晏启居此刻的脸色，以及幻境里的一些反应……

    司度度狡黠一笑，但不说破。

    蹭着她脚踝的神鸟，蹭着蹭着一下重心不稳摔在地上，六脚朝天。

    晏启居瞥了它一眼，神鸟爬起来后似是十分恼火，蹦跶着叼住他的衣摆不松口。

    “魔君，它似乎很讨厌你？”司度度站起身奇怪地望着神鸟。

    晏启居一把拎起神鸟，“它会读心术，本君刚刚骂了它。”

    “读心术……好可怕。”司度度怀疑神鸟刚开始叫不是因为饿而是因为她吐槽它丑。

    罪过，罪过。

    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技能？

    “可怕吗？”晏启居将神鸟丢回地上，眼神带着试探地看向司度度，“线钏拿到了，回魔界？”

    司度度想也没想，“回啊。”

    她说完，发现晏启居抿着唇，眼底也变得莫测起来。

    晏启居其实也不明白听她毫不犹豫说“回”时该作何感受。

    因为会不自觉想起方才邱尧说的那些话。

    “魔君对她是不是过于特别了？”

    这是邱尧在司度度离开后问他的第一个问题。

    “心情好，赏个东西有何特别的？”

    他是这么回答的。

    但是晏启居知道，自己这个回答也是在理不清内心状况下说的。

    幻境编织过无数次，相似的场景与感受数不胜数，唯独这次司度度无意闯进来。

    每次醒来，幻灭的那些场景早已无法带给他除了摸不到真相的愤怒外的其余感受，但是这次，那具小身体所尝过的感受似乎延续到了他的身上。

    他醒来察觉到这点，觉得不过是与梦相差不大的存在，可是心里时而空，又时而乱，回想起来还又有些恼。

    “那她是怎样的存在？魔界的人？还是仙门的人？她要跟在你的身边？还是回到仙门继续修炼？”

    “仙门的人各个都恨不得除掉你，你觉得你无所谓，那她对你呢？”

    “你喜欢她，她喜欢你吗？”

    邱尧越问越离谱，但最后这句话就像划拉开他心底某块地方。

    他何曾说过喜欢司度度了？

    “魔君？魔君？”

    “晏启居？”

    耳边响起司度度的声音，晏启居回神望向她。

    “洗过手了，你不用怕我碰到你。”司度度冲他举起湿漉漉的双手。

    她的眸子亮亮的，原本就心烦意乱的晏启居，看着更理不清了。

    神鸟知道他们要走，不舍地扑向司度度，牢牢地抱住她的脚踝。

    司度度蹲下拍拍它光秃秃的脑袋，“你好好养伤，等再见面时，我拍虫子给你吃。”

    神鸟大大的眼睛泪汪汪的。

    ·

    重新回到魔界后，司度度接着天天提着小木剑朝乐康湖奔去。

    她呆在魔界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乐康湖的灵气好，山常老神能指导她修炼。

    一眨眼又半个月过去。

    司度度发现自己练剑的时候，线钏会变得不老实起来。

    山常老神也察觉到了，“线钏虽有灵识，但是吸了你的血，不该出现这种情况的。”

    他很是纳闷地盯着司度度摁在腰间试图窜走的线钏。

    “那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司度度不怕线钏在她练剑的时候跑，就怕哪天夜里趁她睡着了窜的无影无踪，根本找不到下落。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