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并没有和叛逆期小朋友打交道的经验。

    萨列里的孩子一直不多,  族的教育传统严格，在这种庭背景下生出来的孩子，也不有什么反叛期或青春期。

    他审讯的所有犯人，也没有这年纪小的人。

    萝拉单手压在凯撒肩膀上,  记忆模糊不清,  如今存在更多的是身体上下意识的反应,  凑过去亲亲凯撒的唇和脸颊，有些贪婪地吸他身上的浓郁信息素味道,  就像一个渴了极久的路人，趴在沙漠唯一绿洲,  正大口大口地捧清泉。

    如同黏人的小猫咪主动用额头和身体去蹭人，萝拉的呼吸如同猫咪的小绒『毛』，细密温柔地蹭他,  十分依赖。

    习惯了对方的笨蛋和叛逆,  此刻的温柔令凯撒心脏微微一颤。

    他短暂忘记法则。

    的声音和话语让凯撒可以抛弃原则，背离道德。

    没有一个alpha能够拒绝己的oga说出这种话,  包括凯撒。

    凯撒记得,  离对方发热期还有一周。

    至少不是现在。

    凯撒捏住萝拉的脸，问：“还真的不喜欢平常的地方？”

    萝拉说：“心有摇滚梦的人不被地点约束。”

    刻意用了这严肃的语调,  可惜扒拉法棍的手一点儿也不严肃,  就像一个假装强壮的士兵，实际上连枪都拿得发抖。

    凯撒想要笑，萝拉凑过来，似乎连怎么接吻都忘记了,  用力地怼到凯撒脸上，张嘴去勾他含住的糖果，甜滋滋地尝,  睫『毛』低垂，盖住眼睛。下寂静无声，临近节日，大分商店都门，连带路上的行人也稀少，森林的动物都在冬眠，等待春到来，沉寂安静。这一片离萨列里庄园并不远，森林也属于萨列里的管辖范围内，算是默许的私人园林。

    事情发生的如此顺利，凯撒没有拒绝，萝拉带奇地试探，就像水融入海，山川交错。

    萝拉咬住凯撒的唇，的眼睛睁得很大，不想错过凯撒的任何一个表情、任何一个反应。就像第一次吃到糖果的孩子，尽管记忆有残影，对此事仍旧乐此不疲，有些生涩地尝属于他的淡淡香味，除了那粒充斥甜蜜桃子味道的糖果，还有淡淡的、凉薄的雪花味道，清淡干净，像是刀刃，锋利到能够撞烂茉莉。

    萝拉意识到微妙的不对劲，睁大眼睛，手指压在凯撒的腿上。就像被利刃贯穿鱼腹的小银鱼，问：“以前也是这吗？”

    凯撒低低应一声，渡了一口气给萝拉，让不至于为缺氧晕眩。

    紧张到连呼吸都忘掉了，刚才那副嚣张跋扈的子完全消失不见，也不是那晚上嚷嚷要法棍切片的真无辜饿狼子，皱起秀气的眉『毛』，手指甲为用力透出淡淡的颜『色』。

    萝拉『迷』茫地注视凯撒，感觉到像被哄骗，双手撑在凯撒的腿上没有办法离开，只茫然地问凯撒：“真的是这吗？”

    凯撒说：“是的。”

    萝拉体型较小，坐在对方腿上，只比平视稍微高一些，手掌心压住凯撒肩膀，犹豫想要站起来，又被凯撒扯住手，往下压。

    凯撒提醒：“忘了？以前就是这喜欢我，黏我，一口一个凯撒小甜心。”

    萝拉轻轻喘气，的指甲抠紧凯撒的肩膀，不安：“小甜心？”

    比高这么多，看上去一顿能吃三个萝拉的凯撒，被叫做“小甜心”？

    凯撒沉静地点头：“不记得了？”

    他的手捂住萝拉鼓起来的肚子，恶意压了一下，嗓音冷静，正经：“忘了吗？站在高处，挥舞我送的、绣萨列里徽的手帕，摇摆，对多人说，‘凯撒小甜心，我的甜甜蜜蜜小心肝’。”

    萝拉眨了眨眼睛，手压住他。

    这句话听起来的确很舒服，像的确这讲过。

    凯撒提醒：“想起了？我叫小宝贝，叫我小甜心。”

    萝拉模糊的记忆暂时被唤醒，努力回想，这次没有过度的头痛，但的的确确根据凯撒的描述想到了一些东西。

    包括凯撒描绘的场景，站在高台上，手里拿一个奇怪的大喇叭，挥舞有凯撒气息的丝帕，正在大声、激/情地向下面喊。

    ——喊什么呢？

    ——「我现在已经怀上凯撒上将的孩子了！」

    孩子……安东尼奥……金发紫眼……阿斯蒂族……反抗与镇压……

    朦胧的记忆有些痛，额头又开始痛起来了，像是有人敲击的大脑，阻止触碰记忆深处的盒子。萝拉顾不得胀痛，伸手捂住太阳『穴』，眼睛流出点泪水。

    凯撒放低声音：“又头痛了？”

    萝拉可怜巴巴地点头。

    凯撒伸手，『揉』的太阳『穴』：“来，我给『揉』『揉』，头痛就不要想了，不要勉强己。”

    萝拉小声说：“可是我吃不下的时候，要勉强。”

    “不一，”凯撒触碰柔软的金发，“才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