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强夺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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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洗澡。”
不等聂丽娟拉着她聊天,飞快回到自己房间冲进了浴室。
屋子跟她走前一样,聂丽娟每天都给她收拾得很干净。
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像甩掉了沉重龟壳,露出里面脆弱伤痕累累的皮肉。
夏知瑶蛮狠地脱掉晚礼服,人站在淋浴花洒下方,疯狂搓洗自己的嘴。
药膏、漱口水、清新剂,不知清洗多少遍,她还是能闻到属于程北谦的味道。
恶心、厌恶、自厌。
那股哽在胃里的翻江倒海再次坚持不住,汹涌往外喷。
她湿淋淋趴在马桶边,呜咽地吐起来。
晚上吃了些糕点,喝了些红酒。
吃进去什么吐出来就是什么。
大概是她动静太大,聂丽娟敲了敲门。
“瑶瑶,怎么了?”
“没事,我洗澡呢。”
夏知瑶一抬头,在镜子中看到自己苍白狼狈的一张脸,灯光照射下,眼珠子布了一层红血丝,看着有些骇人。
聂丽娟听到回应并没有多想,让她别洗太久,早点休息。
夏知瑶还要维持正常音调去回应,险些就要崩溃发作了。
终于敷衍走聂丽娟,她继续趴在洗手池吐个昏天暗地。
看着流水冲掉那些污秽,夏知瑶觉得支撑自己站立行走的尊严清白也正在一点点流逝。
好像脊椎根茎正在一点点腐烂。
等她把嘴擦肿,躺在床上一眼不眨盯着天花板的时候,脑中毁天灭地的冲动也随着时间慢慢沉淀。
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后怕。
怕程北谦今晚没尽兴回到酒店发现她不在。
但她不想回去,她怕自己承受不住第二次身心碾压。
这种漂浮不定的后怕一直缠绕了她两天,然而这两天程北谦那边没有任何消息,她才确定论坛交流会后程北谦并没回过酒店,也不知道她回了家。
她对程北谦的恐惧已经让她有点神经质。
第三天晚上她开始坐立不安,趁程北谦发现之前,收拾好东西准备回京纽酒店。
但今年她运气一直不好。
出门前一刻,程北谦特助给她打了通电话,命令她半小时出现。
有了上次十分钟时间限制的变/态经历,这次她专门打车走了一处小道,提前给酒店大堂经理打电话候在电梯口。
下车后她牟足劲狂奔。
终于准点赶回了京纽酒店。
宁昊抱着一沓文件正要出套房,与气喘吁吁的夏知瑶差点迎面撞上。
他欲言又止地朝夏知瑶点了下头,就轻轻关门出去了。
程北谦坐在客厅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一台电脑,他脱了西装,慢条斯理卷起袖子,微弯腰处理文件,像是没看见气喘如牛的夏知瑶。
京港市已经进入冬季,满大街的行人裹着厚羽绒服,雾霾天掩盖住高楼大厦,一眼望去,像深处摇摇欲坠的山巅。
一人坐着,一人站着,屋里凝滞着诡异的氛围。
夏知瑶看不出程北谦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敢主动搭话,也不敢随意走动。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大概一小时还是两小时?
双腿酸胀,脚后跟隐隐疼痛。
跑来的这一路出了不少汗,再被套房的地暖一烤,身上黏黏糊糊。
她终于知道这是程北谦变相的惩罚,只能选择乖乖受着。
九点钟,程北谦结束繁忙的工作,抽空瞥了一眼,似乎才发现客厅中央站着一个人,神色淡漠指向洗手间。
“去洗澡。”
沉静下来的心骤然疯狂跳动。
有了这几小时的风险预案,她很清楚自己接下来要面临什么,情绪非常平静地去了洗手间。
洗完澡出来,她自发去了程北谦房间。
程北谦已经洗完澡,躺在床上看手机。
床头开着两盏壁灯,光束呈放射状点亮卧室,他一半脸庞隐在暗处,一半落在明处。
他抬头瞥了一眼夏知瑶,见她身上没有套那难看的长袖长裤,还算比较满意,下颌轻抬,意思不言而喻。
夏知瑶掀开蚕丝被钻进去,缩在一旁不敢乱动。
鼓雷的心跳伴随冷汗很快淹没她。
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无限放大。
背后的身影突然靠拢过来,毫无征兆地掀开了她身上的被子。
唯一的遮掩物被毫不留情剥夺,吓得她浑身发起抖来。
整个人像个蚕蛹不安地缩在床边。
程北谦倏地摆正她身子,整个人跨坐到她身上。
这样的举动出人意料,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夏知瑶从低处往上抬眼,瞧见程北谦幽深不见底的眼眸,嘴角扯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