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强夺 “夏小姐,程先生有请。”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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凿证据,怎么可能闹得沸沸扬扬,那些商家也不会明哲保身着急撤柜。

    聂丽娟眼眶迅速红了,看着她没说话。

    夏知瑶便什么都明白了。

    她想起网上戳人脊梁骨的留言,来的路上她一直不相信厂里商品不达标,这些年她也是吃那些零食长大。

    “爸,食品关乎人的健康,您怎么这么糊涂,当初您建厂的初衷是打造低成本绿色健康食品,让每个客人吃的放心。”

    “为什么要掺假?难道您不知道危险食品长时间食用,是会生病的,那些消费者大部分是小孩老人。”

    被女儿当众指责无意于往脸上打脸。

    食品问题不仅仅是信誉问题更是人品问题,新闻爆出后,他受的谴责几乎要压弯了脊背。

    王伯上前劝解。

    夏知瑶听不进去,气血不停上涌,“狡辩都是借口,食品安全是基本,材料贵就少赚,不是以次充好的理由。”

    人压力过大,脾气也会跟着暴躁,甚至是口无遮拦,夏伟绍蹭地站起来吐苦水。

    “你以为爸爸愿意以好充斥?材料一年比一年贵,那些顾客的口味一年比一年刁,又要保质期长,又要口味好,你以为在京港市竞争很容易?”

    “这个厂房一年租金就要几十万,机器要钱,人工要钱,别的商家同样掺假,年年往食品局送礼,这是心照不宣的行规,大品牌都能爆出毒素,更何况小厂商。”

    夏知瑶难以想象这些话是从一直崇拜的父亲口中说出来。

    市侩、算计、没良知。

    夏伟绍偏开头,避开女儿受伤的视线。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我们一家人从临安县搬来这里,住高楼开新车,你每年的学费、兴趣班都要钱,想要留在这里,就得舍弃些东西。”

    这些话更伤人心。

    聂丽娟小声低泣地抱住夏知瑶,试图让女儿理解。

    夏知瑶的人生观似乎一下子被剧烈冲击,她从小蜜罐中长大,没为钱发过愁。

    她不认可父亲的利己行为,却无法反驳在这利己的背后,她切实享受到了恩惠。

    也第一次知道父母所承受的压力。

    王伯打断道:“刚刚......家万福的方律师发来合同终止通知,并且咱们厂需要赔偿金和违约金三千万......。”

    王伯话还没说完,夏伟绍直接瘫软在地。

    所有人听到这个巨大数额直接傻眼了。

    他们半月前刚跟家万福签了三年合同,事业蒸蒸日上,还没高兴多久,遇到厂内质检问题曝光,肯定是没法再继续供货。

    终止合同是必然,工厂也确实要付这笔赔偿金。

    夏伟绍哆哆嗦嗦说:“我给家万福的货都是好的。”

    王伯不忍在说,深呼吸道:“跟家万福的合同有专门列过信誉赔偿问题,现在除了家万福,其他社区超市都要求赔偿,我初步算了下,大概......五千万,如果消费者集体起诉,赔偿金不可想象。”

    窗外树影重重,灯光惨白幽暗,连人的呼吸都是窒息。

    夏伟绍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抓住女儿:“瑶瑶,赶紧给程维打电话,现在只有程家能救我们了。”

    工厂危机太过突然,是所有人未料到的情况。

    正因为太突然,很多底线和自尊都可以无限下降。

    当初程家是不同意她和程维的婚事,夏家的身份地位在程家人眼里完全不够看。

    要不是程维多次坚持,她和程维可能就会失之交臂。

    夏家虽不是富商,但也算殷实,父母不愿意她嫁过去后抬不起脊梁骨,所以从未找程家帮过忙。

    “瑶瑶。”聂丽娟实在不忍心,无奈道:“情况危急,给程维打个电话,看能不能联系下监管局,通融一下。”

    眼下不是自尊心的时候,这事闹大可是要坐牢,解决公关和私下赔偿撤诉才是关键。

    夏知瑶给程维打了三个电话,一直没人接,她知道程维这几天忙着争取项目,肯定是没空一直注意手机。

    几人垂头丧气坐在一处,门出不去,睡也睡不着。

    他们开始连夜给所有合作商打电话,争取赔偿转合作。

    但那些合作商像是通了气,一致拒绝和解,必须按期支付赔偿金。

    巨大赔偿金犹如岌岌可危的大厦压在他们肩上。

    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砰然倒塌。

    凌晨一点程维的电话终于回过来。

    所有人把目光都聚焦在夏知瑶身上。

    夏知瑶听到程维的声音,忍着没哭,克制情绪把事情简要称述了一遍。

    “瑶瑶,你先别着急,我这边项目出了点问题,暂时没法回去,我先让人去疏通监管局,再让我公司的公关去压热搜,你什么都不要想,一切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