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好不好？”

    “改什么口？”陈玄嗣笑着看她，轻飘飘地又扔了两本账本进去烧，认真地纠正她，“我就是坏东西。”

    “我错了，我错了……”玉明望着不断烧成灰烬的账本，拼了命含泪摇头。

    陈玄嗣拿手指按住她的唇，轻轻打断她：

    “我偷了他的账本，你就偷看我偷来的账本，我做了什么，你就同样还回来。你难道就是个好东西了？”

    “我是坏东西，我也是坏东西。”她声音哽咽，紧紧抱住他的腿，仰头恳求地望着他。

    他又扔一本进去，附和道：“这就对了，我们俩个，都是坏东西。”

    玉明哭得满脸是泪，手腕还被绑着，揪着他的袖口，几乎给他跪下来了：“求求你了，陈玄嗣，不要烧了，把账本还给表兄，好不好？他是无辜的啊，他什么都没有做错。”

    “他没错？他无辜？”

    陈玄嗣不屑地笑，“是他自己没本事，看不好账本。在官场上，没本事还敢瞎掺和，就活该死。”

    “我恨不得蔺家都死绝，我救你表哥做什么？他觉得我诬陷了他父亲，对我恨之入骨，恨不得置我于死地，难道我还要对他手下留情吗？”

    “不要，真的不要，求，求求你了……”玉明望着账本在火焰中燃烧殆尽，拼命地摇着头，近乎绝望地拉着陈玄嗣的衣裳下摆，满脸都是泪水，甚至不知道除了恳求还能做什么。

    “你不是硬气得很？”他没看她。

    她慢慢地弯了膝盖，彻底跪了下去，以这样一种屈辱的姿态，彻底向他低头服软，“求你了，不要烧了……”

    陈玄嗣目光落过来，此刻的脸色，已经阴沉得可怖。

    他俯身掐住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问，“你愿意为了他这么求我？”

    “真伟大啊，这么说来，我要你做什么，你都会为了他，答应了？”

    玉明跪在他脚边，缓缓抬起了头，仰望着他，对上他的目光，浑身都开始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