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夜谈(一)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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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小厨娘到大司农》 

    张全用银刀挑去刘秉渊伤处的脓血腐肉,用残酒再次清洗。

    张相公和卫骏驰帮手在将要缝的伤处涂上金创药,将伤口每隔寸许长短处推挤合拢,姚姜便落针缝合,如缝阿旺的伤般两边皮肉拉拢后便打结。

    张全则在缝好的伤口再厚厚涂上一层金创药。

    最后一针缝完,姚姜问:“这,这样行了吧?”

    几人通力合作,刘秉渊的伤处间隔齐整,缝合也很是工整。

    张全给刘秉渊把过脉,仔细对着刘秉渊的伤看了片刻,“脉博如前,没甚大碍。缝成这样,他的伤必定能长好了。”

    卫骏驰松了口气:“辛苦姚娘子了。”

    姚姜看着衣裳上手上染的血,止不住的颤抖:“他可一定要活过来!他若有意外,我心里可过不去!”

    张全则端详着伤处:“这法子可真妙!大伤口变小,很快便会长好,辅以汤药他必定能活下来。”

    张全身为郎中见惯了伤病,即便是满手鲜血也泰然自若,张相公与卫骏驰对刘秉渊的伤势也镇定如恒。

    只有姚姜,因为缝了个活人而内心震撼,连晚饭都吃不下。

    晚间,杜翠兰坐在堂屋回廊下细算账目:“嫂嫂,我仔细对过今日的栽种情形了,没记错,你可要看一看?”

    姚姜看她神情疲惫,便接过她手中的册子:“你去歇息,我来看。”

    杜翠兰去了,姚姜就着油灯查看杜翠兰册子,算计着飞蝗的日子。

    忽然卫骏驰的话声响了起来:“姚娘子,你们的笔与我常用的全不相似,可能给我看一看?”

    姚姜回头,不知何时卫骏驰已来到身后,正看着自己手中的柳碳枝。

    姚姜有杜翠兰相助记录,但因事多繁杂,晚间回来回顾每日的情形都难免有遗漏,便在遇事便随手记下。

    笔墨不便随身携带,姚姜便找寻柳枝烧制了柳碳条教杜翠兰使用。

    她将柳碳条递过去,卫骏驰接在手中仔细看了片刻,却不知该如何用。

    姚姜接过来写了两个字,卫骏驰学着她也写了两个字:“写法与毛笔不同,但果真简便。”

    他在凳子上坐下,姚姜这时已回过神来了,将这些日子的种种在心中想了一遍:“公子,洒金巷……”

    “姚娘子,我知晓你连伙计们都照料得周全,洒金巷与湖边的宅子交在你手中我很放心。”

    卫骏驰微笑:“刘秉渊还没醒,但张全说他的脉相平稳了许多,明日必定会醒来。”

    他对着姚姜抱了抱拳:“多谢姚娘子援手,他的命应当保住了。”

    姚姜只觉身上一松,先轻拍心口而后拱手还礼:“我一直担心我没能将刘校尉的伤口缝好。他能保住性命我便放心了,公子要将他送往青川府衙去休养吗?”

    卫骏驰看着她:“姚娘子意下如何?”

    姚姜咬了咬红唇:“青川城现下郎中不多,张先生的医术公子是知晓的,让刘校尉就在此间休养会恢复得更好。”

    卫骏驰想了想:“你是担心青川城的郎中看到他的伤情有异,会给你带来烦难?”

    姚姜叹了口气:“我不通医术,缝伤口也是误打误撞的结果,若是被郎中们知晓了,难免盘根究底。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损毁,可我居然缝了人,会被当成妖异。我,”

    她没说下去,卫骏驰已然明白:“你的担忧的是。那刘秉渊便留在此间休养,此间人多又有张全在,能照料得周到些。你且放心,今日的事我们绝不会外传。如你所言,正经医官和郎中都是按医书而来,你这缝伤口的本事他们未必赞同,不能因你救了人还给你惹上一身是非。”

    “姚娘子,你缝伤口缝得这样好,下手果断熟练,”停得一停,卫骏驰看着她:“我绝难相信这仅是你第二次缝伤。”

    姚姜犹豫了片刻:“缝伤口果真是第二次。但我手熟是因小刀鸭烤制前得先在腹中灌上汤汁,开膛处得缝上才不会外漏,缝得多了自然手熟。”

    卫骏驰愣了片刻,哈哈大笑:“原来如此!”

    片刻后,他拿起杜翠兰的册子翻看。

    姚姜想说这是杜翠兰的手笔,但卫骏驰已在细看,这时再说不便也晚了。

    且杜翠兰这册子上所书全是这些时日种下的菜蔬名目与飞蝗的情形,无一字不能见人。

    卫骏驰仔细看了几页将册子合上,他看了姚姜片刻:“姚娘子,你是设法将飞蝗都留在了此间吗?”

    姚姜一愣,就算明知是在自己家中,这时此间除却自己与卫骏驰外再无他人,她还是谨慎地向着四周看了看。

    自姚姜研究了飞蝗喜好的庄稼和厌恶的庄稼后,她就动了心思:既然飞蝗到处寸草不生,与其将飞蝗都赶走,或是等它们啃完了此间的庄稼绿叶去往他处,不如将飞蝗都留在此间!让它们在此间等死,不要再往别